第三章 強龍可壓地頭蛇
韓京猛咬牙關,沒想到帝煌今天當著這麼多員工面掃自己面子,大喝道:「保安,給我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好好教訓一頓。」
強龍不壓地頭蛇。
不過帝煌一揮手,拳風掃過,幾名保安被同時震開。剎那之間,所有保安全都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痛苦掙扎。
「大……大哥,饒……饒……」此刻,唐秉坤嚇的渾身哆嗦,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滴落下來。
帝煌收了腳,淡淡道:「你能站起來,我就饒了你。」
唐秉坤剛剛被折斷脊柱,如今獨立站起,十分費勁。
再加上恐懼緊張,試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唐秉坤趴倒在帝煌的腳邊,宛如一條喪家之狗。
再看他的兩腿之間,已經完全濕了。
他,嚇尿了!
帝煌看都沒看一眼,轉身離去。
「諸位,打擾了,帝煌告辭。」
看著他的背影,韓京緊緊握拳,眼神惡毒。
剛剛帝煌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唐秉坤,卻偏偏沒有動手。
而是讓他飽受擔驚受怕之折磨。
這種摧人心智的手段,實在是毒辣。
「帝煌,你給我等著,縱然你現在有一身武力,也不過一介莽夫,看我怎麼玩死你。」突然,韓京眼中寒芒乍現,恐怖至極。
帝煌從唐氏集團大門走出來時,楊炯已經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老大,現在去哪裡?」楊炯看了眼後座上的帝煌問道。
帝煌看向窗外,想了想到:「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程菀吧。」
程菀是帝煌的妻子,但婚後十天,他就被師父安排去了北境,一走五年。
半個小時后,龍泉小區。
「你先回去。」帝煌扔下這句話,獨自下了車,闊步走向了小區內一棟稍顯的老舊的別墅。
叮……
門鈴響了好幾下后,門才緩緩的打開。
「誰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五官精緻,膚若凝脂,氣質出眾。
一頭曼妙的捲髮,更是為其增添了成熟的風情魅力。
淡藍色的職業套裝,搭配黑色高跟鞋,顯得身材高挑,又極為幹練。
看到帝煌后,她櫻唇微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滿是錯愕和驚訝。
她,便是帝煌的妻子,程菀。
「程菀。」帝煌首先開口,淡淡笑道。
雖然是夫妻,但對於程菀來說,帝煌跟一個陌生人沒有區別。
他一走五年。程菀也受了五年的活寡。
如今帝煌突然回來,一時之間,她竟不知該如何面對。
「小菀,誰呀?」緊接著,從裡面又走出一個中年婦人,也是帝煌的岳母江琴。
看到他后,江琴同樣愣了好幾秒,才說道;「原來是帝煌啊,快進來。」
「小菀,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帝煌進來啊。」江琴拉了一下依舊呆愣的程菀,使了個眼色道。
「進來吧。」程菀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后,轉身走了進去。
「來來來,快坐。」岳母熱情的招呼他坐下,又倒了杯水笑著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提前說一聲,我好讓程菀去接你啊。」
這時,岳父程尚慕從二樓走了下來,聲音有些嘶啞道:「誰來啦?」
「老公,是帝煌回來了。」江琴笑著回答道。
「誰?!」程尚慕下樓的腳步,突然之間頓住,好像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一般。
看到下樓來的岳父,帝煌即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恭敬低頭喚了一聲。
「岳父。」
「岳父?!」程尚慕冷哼了一聲道,「別這麼叫,我可沒你這樣的女婿。」
「老公,你說什麼呢?帝煌才剛回來……」
「一走五年,杳無音信,他還有臉回來啊?」程尚慕瞪著帝煌道。
一時間,客廳中的氣氛變得緊張凝滯了起來。
程尚慕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道:「帝煌,我問你,這五年,你混出什麼名堂來了嗎?」
帝煌不喜好名利,所以淡淡道:「一般吧。」
「混的一般還這麼理直氣壯啊?」程尚慕黑著臉道,「那我再問你,你工作接下來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有。」帝煌搖搖頭道,自己回來是報仇的,但此時肯定不方便提及。
聽了他的這兩句話后,程尚慕氣呼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站在一旁的程菀說:「帝煌,你也看到了,我女兒,家世樣貌,學歷和能力,都是一流的。」
「你再看看你,出去這麼多年,也沒混出個人樣兒,如今連個正經工作也沒有。」
「帝氏集團已經沒了,你也不是什麼大少爺了,還要這麼端著嗎?」
「我看你啊,現在就是塊廢物點心。」
「爸,你別說了。」程菀有些聽不下去的說。
「我憑什麼不說。」程尚慕愈發變本加厲道,「當初之所以會讓我女兒嫁給你,那是因為我和你爸是好朋友。」
「當時帝氏集團是江州第一大集團,而我們程家也處於上升關鍵期。強強聯合,親上加親。」
「但是現在呢,你爸去世,帝氏集團也垮了,你又沒混出什麼名堂,沒錢沒勢沒工作,難不成讓我們家養你一輩子嗎?」
「帝煌,你拍著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你配得上我女兒嗎?你還算個男人嗎、」
江琴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沉聲阻止道:「老公,你幹嘛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帝煌這孩子剛回來,他……」
「他怎麼了?」程尚慕扯著嗓子吼道,「他現在屁都不是!」
程尚慕動怒,江琴和程菀嚇的不敢說一句話。
雖然他們母女對帝煌也不滿意,但對他卻沒有任何的恨意。
尤其是江琴,她覺得帝煌離家五年,回來后,卻是家破人亡,也著實可憐。
至於程菀,更多的是無感。
畢竟她和帝煌,真的不熟。
「帝煌。」片刻之後,程尚慕緩了口氣,繼續道,「我本來打算,等你一回來,就讓程菀和你離婚,但看在我和你爸這麼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