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赴約
她還記得她過去請教吳莉問題時，吳莉向她打聽了一下楚曉萱。她說楚曉萱這個人不簡單，對她沒被成功催眠很意外。當時她就奇怪吳莉為什麼這麼說，但出於覺得她可能是玩笑話，就沒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似乎是聯繫在一起的。
難怪楚曉萱沒被催眠，原來，她本身就是個催眠師，所以對水平低於她的人根本無法催眠她。
「嫂子，現在你相信我說的了嗎？」
穆歌沉吟，沒說話。而是神情漸漸變了變。
催眠？她一震。陡然又想到另一件令她怔在當地的事情。
就是兩年前，她父親穆昀峰出事那天早上，她曾下樓路過穆昀峰書房門口時，聽到從書房裡傳出的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聲音輕柔魅惑，現在的她回想一下，若楚曉萱的聲音也低下來用那種語氣中說話，似乎兩人的聲音就十分穩和。
楚曉萱，催眠，她父親，那天發生的……難道楚曉萱與她父親的出事有關係？
躺在床上的穆歌扯著被子的手下意識一握。目光不自禁落在一個方向，臉上的神情莫辨。
「嫂子，你怎麼了？」見她臉色越發不對，歐陽少風忍不住問。
然而穆歌卻沉默。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楚曉萱，她那麼單純，怎麼可能會是她。恍惚地搖了搖頭陷入深不見底的情緒。半晌閉眼，眉間流露出複雜的表情。
歐陽少風禁不住擔心，「嫂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去叫醫生？」他以為穆歌是因為挨他一刀，哪裡難受不方便出口。
穆歌卻還是搖頭，輕聲道，「我想靜一下，你出去。」
「嫂子。」
「你出去。」不太想廢話，穆歌重複了一句。
無奈歐陽少風只好出去了。臨離開前，還不忘記擔憂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才轉身走了開。
穆歌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就這麼安靜地望著天花板，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看得門外的歐陽少風滿心的焦郁。他也不知道穆歌怎麼了。或許是因為她在聽過這件事後難以接受吧？
許久，終於側頭看了看門外，然後就對上一直在門口因不放心而盯望著她的歐陽少風。
默然開口淡說了一句，「進來吧。」
歐陽少風立馬進去了。
「嫂子，你好點了嗎？」歐陽少風很自責。他在門口已經等了一小時。因為自己過失的原因，目下的他什麼都願意聽她的。
本來就欠她一人情。
「你和楚曉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了解她。」穆歌低聲問了句。
歐陽少風沉默了下去。
「她是我初戀。」然後就聽他說了句。
穆歌唇角扯出一個弧度，帶著微微的譏誚。她早就猜到了。
從那天吃飯後，歐陽少風一系列的異樣，她就猜到了。
隨即看著歐陽少風道，「這件事你先別聲張。」目光變得沉著了起來。她要找個機會和楚曉萱好好算算這筆賬。
忽然手機響起來。歐陽少風忙將放在床頭桌的手機拿給她。
穆歌接過，看了眼屏幕，眼裡的神色就微微變了變。楚曉萱。
遲疑著，接通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喂。」眼裡劃過一絲的冷意，
電話里還是楚曉萱永遠都可愛無害的聲音，清脆響亮有活力，「喂，穆姐，有時間嗎？出來一起吃飯啊？」
穆歌沉吟，眼裡的神色動了動。
手機里的人一愣。似乎被她的冷場怔住了。
拿開手機看了眼屏幕，確定沒掛斷，才又重新接起來，「喂？穆姐？」
穆歌唇角勾了勾，「好，在哪。」聲音不冷不熱道。
楚曉萱微微皺了皺眉頭，覺得她聲音有點怪。
「穆姐，你感冒了嗎？」
「沒有。吹空調，大概著涼了。」
「哦，穆姐，那你披件外套，空調涼氣太大了，要好好照顧你自己。」
「知道，在哪吃。」穆歌聲音冷冷道。與楚曉萱熱情的語調完全不相趁。
楚曉萱再次皺了皺眉頭，隨即開口道，「海鮮樓，新開的，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語畢直接掛斷了電話。
楚曉萱本還想說點什麼。都一時音憋回去。拿著手機愣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不知道她穆姐這是怎麼了。
看了看手機，無語撇嘴，就起身進了更衣室收拾了。
「嫂子，你真要去見她？」掛上電話，歐陽少風就忍不住問。
「她既然對我催眠，讓我對你動手，就是說她已經要開始對你下手了。你這麼去見她很危險。」歐陽少風沉吟道。他不放心讓她去。
穆歌垂了垂眼，半晌道，「有些事只有當面問清楚，我才能解決我心頭的疑惑。」
歐陽少風不知要說什麼好。
穆歌的身手，她從容逸飛那裡多少了解些。但他擔心的是敵在暗，她在明。睡美人的手段從來都是隱形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況且她現在身上還有傷。
「要不別去了，等你傷好了再去。」
穆歌唇角扯了扯，帶著冰冷的弧度。不可能。
兩小時后，穆歌的身影出現在楚曉萱發來的海鮮樓地址。這家店是新開的，一共三層。
楚曉萱訂的座位在三樓。來到門口，她按了按腰間，那裡的傷還隱隱作痛。她剛讓護士幫她草草包紮就出來了。
歐陽少風則坐在不遠處一輛他包下來的計程車裡。他不知穆歌再面對楚曉萱時會用什麼態度去接納她。
坐在那裡心下有些許不安。
上了樓，穆佳萱的身影出現她視線。穆歌眼裡的冷光閃了閃。
「穆姐，你來了。」楚曉萱回頭就看到站在樓梯口凝視她的人。脫口低喚了出來。
穆歌回神。走過去。
「穆姐，我都幫你點好了，就等你過來一起解決呢。」楚曉萱依舊是一副單純的樣子。笑起來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澈。
穆歌垂眼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海鮮，沉吟了一會兒，沒出聲。隨即抽出椅子不緩不慢坐下來。定定看著面笑容純粹的女孩，眼裡是深深的譏誚。
楚曉萱遞給她一雙筷子，道，「穆姐，快吃吧。這頓我請你。」
穆歌唇角浮出一個冷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