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坦白
穆歌冷冷問，「什麼、」
「呵呵……」楚曉萱低低笑起來，「這第一件呢，就是你剛才問我的，景少天，景教官的色。是，的確，景少天的確是我殺的。沒錯。」楚曉萱玩味的語氣。
「那次是我趁所有人不注意，溜出火影在他回來的路上殺了他，然後將你的胸牌放在他身上，做了一個你殺人遺留下證據的假象，嫁禍給你。不過你放心，他死的並不痛苦，只有驚訝。他很意外殺她的人是我，所以雷教官在看到他屍體時，他臉上才有那麼震驚的表情。另外……」
楚曉萱頓了頓，繼續道，「我其實根本打不過他，只不過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我在兩秒之內催眠了。所以他只能乖乖死在我的匕首下。而且我把握的位置很準備，心臟口處，不偏不倚。只一刀他就倒下了。真的沒那麼痛苦。後面兩刀是我在他已經死了後補上的。因為我怕他萬一沒死透，活著，還得受罪，不是？我怕他疼，所以就又在腹部補了兩刀。」
穆歌持搶的手忍不住捏了捏，甚至感覺到自己捏著槍的手都發出脆骨的低響。
「楚曉萱，想不到你這麼狠。」穆歌隱忍地說道。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單純天真的女孩子，竟會是個如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究竟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不惜一切至我於死地？」先是在火影殺了景少天嫁禍於她，讓她從火影最出類拔萃的學員淪為階下囚，后是催眠歐陽少風要借他的手來殺她。她到底哪裡得罪她？
楚曉萱默然低頭，沒有回答她，而是低頭看著地面。許久再沒說一句話。
半晌抬頭，開口道，「這第二呢，就是之後你在去軍事法庭逃走後，jun部排除所有兵力捉捕你。你躲在樹叢林里，上面說要對你空中射殺，放催淚彈和煙霧彈逼你出來。我和陳月欣就向雷瑞翔申請一起進去找你，想暗中幫助你。是，沒錯，陳月欣是想暗中幫你。而我，是另有私心。」
「同我與陳月欣一起進去的那幾個bing哥哥全部被我催眠了，不過他們就沒景少天那麼好運了。我催眠他們后，用細如髮絲的鋼絲將他們勒死了。這個是你不知道的。」楚曉萱一字一句地說道。
穆歌眼神一瞬間迷離，闔了闔眼，眉間有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定定地看著她背影。恍然覺得可怕。她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她居然是個魔鬼。那樣單純天真的性情，在她面前一副弱不禁風，需要她保護的樣子，為什麼會是個對人命如此輕賤的人？
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會偽裝的人，在７０１和火影時，她顯得那麼笨，卻又堅強。那種不服輸的韌勁，蒙蔽了所有人的眼．連精明睿智的雷瑞翔都被她欺騙。這個楚曉萱還真是不簡單。
陡然想到之前有一次遇見曹俊，曹俊跟她提起這件事。難怪她之後逃了，ｊｕｎ方會那樣對她毫不留情的通緝，原來是因為他們以為她那些死在叢林里的人都是殺的。
「穆姐，你是不是很意外？」楚曉萱的聲音變得輕柔了起來，「是不是沒想到我是睡美人？」
「其實若不是不巧與歐陽少風認識，我也沒想過要對你下手。而如果若不是歐陽少風緊跟著我，我也不會對他催眠。因為我知道既然你們認識，那麼你遲早會從他那裡得知我身份，所以我才想要對你下手。但沒想到歐陽少風這個混蛋居然沒有……」
「殺了我嗎？」不等她語畢，穆歌就接了她的話，帶著深深的譏誚。
楚曉萱愣。是，沒錯。
「穆姐，其實我真不捨得你……但是沒辦法，要怪就怪那個歐陽少風……他不應該糾纏我……如果他不糾纏我……我就不會動這個念想……如果他不糾纏我，我就不會有給他催眠的機會……這一切都怪他……你要算賬應該找他，不應該找我……這不是我的錯，是他的錯……
「穆姐，其實有一句話我說的可能有點違心，就是我其實挺喜歡你的，如果我們不是敵人多好……為什麼我們要是對立的敵人，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你交朋友，也想一直管你叫穆姐……只可惜你太早知道我的身份了，為什麼要這麼早呢？我們之前的那樣相處不是很愉快嗎？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我是誰呢？難道我們相處的不愉悅嗎？以們的我們多開心，多輕鬆，為什麼一定要那麼累呢？放下吧……穆歌姐，忘記吧……忘記我的身份，忘記睡美人是誰……我就是楚曉萱，楚曉萱就是我，我是你的朋友，你不會對你的朋友開槍，即便你的朋友做了傷害你的事。
「你是個冰冷淡漠的人，不會在乎別人的事，你對他們都沒有興趣，所以……即便我現在走了，你也不會去追，因為你很累……你很想睡覺……你很困……很疲憊……你突然想到你父親的死……你很傷心……你傷心他欺騙了你，欺騙了你家人，欺騙了全世界……你突然很疲倦，很想就這麼閉上眼睛安靜地休息，因為只有這樣你的大腦才不會再想這些，醒來就什麼都不會再記得了。」
「所以……穆姐……現在的你是不是感覺眼皮很沉？那就試著閉上吧，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你想念的人……你夜夜思念的父親……還有你剛過世的母親……他們在向你微笑……只有徹底的黑暗才能看到他到他們的存在……來，穆姐……」
楚曉萱突然緩緩轉過身去看著穆歌。然而此時的穆歌還在持槍的手卻慢慢放下，眼皮沉重，似是朦朧。闔了幾下，晃了晃身形。
楚曉萱輕柔細語的聲音又響起，「睡吧。」只兩個字便沒再說。
穆歌身形一頓。旋即大腦海忽然空白，整個人身體一輕就旋即軟倒在地上。
楚曉萱靜默三秒。隨即過去，來到靜靜趟在地上的人身旁，眼裡不知是什麼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