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大結局A:最後的訣別(完)
穆歌帶著Senven回家時,歐陽少風是驚呆的,不知道穆歌為什麼會帶了個男人回來。
不知道容逸飛是個醋罈子嗎?
但想了一下,便想到這個男人很可能只是穆歌的朋友,便忍不住打了聲招呼,「嗨,進來吧。」
站在門外的Senven有些不自在。沒想到穆歌家除了她男朋友,還有個陌生男子。打量了一下歐陽少風,沒出聲。
穆歌看出他想法,忍不住道,「他是我男朋友的朋友,歐陽少風,一直與我們住在一起。自己人,不用見怪。」
Senven唇角勾了勾。
然後就隨著穆歌一起脫鞋進去了。
歐陽少風去冰箱拿了點冰鎮飲料給他。Senven接過,打開喝了一口。打量了一下這個別墅的環境,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這裡就是穆歌和她男朋在的家嗎?眼裡的神色暗了暗。看來他男朋友條件不錯。
「我叫歐陽少風,剛才嫂子介紹了,你叫什麼?」然後就聽歐陽少風突兀問。
Senven回神,看向他,道,「叫我Senven就好。」
「英文名?」歐陽少風疑問了一句,「咱家是Z國,還是告訴你中文吧。」Senven……Senven……他覺得很怪,不喜歡這麼叫他,忍不住問。
Senven唇角淡淡地撇了撇,「陸行止。」
「哦,陸行止。這個名字好。」歐陽少風笑了笑。
還想說些什麼時,穆歌陡然感覺小腿一疼,回頭就對上穆歌冷冷的眼神。
穆歌神色無語地看著他,「沒你事。湊什麼熱鬧,一邊待去。」
歐陽少風摸了摸腦袋,有些小無辜。他這不是看他是她朋友,想招呼一下嘛。無奈只好走了開。
穆歌看著Senven道,「他這人就這樣,話多,你不用理他。」
Senven勾唇笑了笑。
「你就住這裡好了。房間在那裡,你去看看。」穆歌指了指歐陽少風房間的隔壁。
Senven看了一眼,眸光閃出無所謂的笑意。滿足且安逸。不用,睡哪裡都一樣。只要能與她在一起。
然後穆歌又跟他說了些家裡其它的地方。比如洗澡的、洗衣服的、晒衣服的地方都跟他說了一遍。他房間里有獨立浴室。樓下的和房間里的浴室是穆歌與容逸飛用的。平時歐陽少風都不用。
Senven聽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就沒了下文。
晚上,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是歐陽少風做的。包了點餛飩,一人一碗。
Senven吃了一口,看著夾在筷子上的餛飩陷,微微凝眉,「怎麼有香菜?」
歐陽少風不明所以看向他。香菜怎麼了?
「穆歌不吃香菜。」啪地放下筷子,神情不悅。
歐陽少風一臉的莫明。他並不知道穆歌不吃香菜。他說以前做飯時,為什麼帶香菜的東西她都一口不碰。今天才知道。
但……也不用這麼直白地擺臉色給他看吧?身份是個客人,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氣氛有些微尷尬。穆歌頓。看了看臉色難看的Senven,又瞅了瞅莫明奇妙的歐陽少風。
忍不住化解尷尬地道,「對,我不吃香菜。」語畢,只好放下筷子不吃了。
如果吃了,豈不是讓Senven難堪了。
「那怎麼辦,這餛飩我全放香菜了。嫂子,你也不說,早知道我就不放了。」
穆歌勾了勾唇角。
然後就見Senven突然起身,拿起穆歌面前的餛飩和自己的,轉身就朝廚房走了去。嘩啦一聲,將兩碗餛飩全部倒進了水槽。
歐陽少風:……
回頭看了看穆歌。穆歌的視線也正瞅向她。
然後就又聽,啪地一聲,廚房裡傳出碗摔在灶台上的聲音。
兩人:……
歐陽少風脾氣比較好。即便被人這麼不給面子,他也沒什麼脾氣。但,並不帶表他沒有想法。
忍不住看向了穆歌,「嫂子,你這什麼朋友?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他好心花了兩個小時包了一鍋餛飩,算他一份,讓他吃。就這麼倒了。是不是有點神經病?
心裡禁不住就氣起來。放下筷子,也沒什麼食慾了。
穆歌也沒想到Senven會這樣。以前的陸行止並不是這樣一個人。軍人素質和修養,讓他做什麼事都尊規尊舉。沒想到在這件事上這麼偏激。
一時間也是不知要說什麼好。
然後就聽廚房裡傳出切菜的聲音。兩人循聲看去,就見高大挺直的背影在廚房裡忙碌。
歐陽少風隱忍吸了一口氣。算了,既然是嫂子的朋友,他也不好說什麼。端起自己的餛飩,起身就往自己房間去。隨即便聽啪地一聲摔門聲。自己躲到自己屋裡吃去了。
穆歌也是一臉的難做。
看了看廚房裡正在切菜的Senven的背影。臉上不知是什麼神情。
遲疑著,起身,走過去。
「行止。你不用這樣,其實餛飩我可以把陷挑出來,只吃皮。」上次歐陽少風做的餛飩她都是這麼吃的。
陸行止頭也沒回道,「你出去,我一會兒就弄好。」光吃餛飩皮哪有營養。合了合板上的菜,打上火,準備下鍋。
穆歌低頭。不知要怎麼辯駁,無奈只好出去了。
以前的她就說服不了他。現在的她,一樣。陸行止本來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根本不會輕易聽誰的話。大概是他在部隊里練就出來的性格吧。
坐在餐桌前,摩梭著兩手,不知要點幹啥才好。
眼睛時不時向廚房看去。微微嘆了一口氣。
十五分鐘后,陸行止端了三盤青菜,一盅排骨湯和兩碗白米飯出來。
東西還沒放下,穆歌就禁不住嗅了嗅,頓時被勾起了食慾。以前陸行止的廚藝就很好,她很喜歡吃他做的菜。
穆歌目不轉睛看著他將菜和飯一一擺在桌上,然後就見陸行止給了她雙筷子。
「給,快吃。趁熱。」
穆歌接了過來,夾了口米飯。筷子還沒伸出去,陸行止就挑了些菜里的瘦肉放到她碗里。然後又夾了一大筷子菜。
穆歌舌頭舔了添嘴唇。
陸行止不像容逸飛。她不喜歡吃什麼,容逸飛會慣著她,可以不逼她吃。但陸行止就不同了,讓她做的事,就必須做,不容反抗的那種。所以以前的穆歌其實是有點怕他的。
以至於現在的她,在而對實在不怎麼想吃的青菜時,還是忍不住被帶無奈動了動筷子。
剝了個煮雞雞蛋給她。就這麼在他的監視下,穆歌有一下沒一下解決了這頓飯。
飯後,陸行止端著空碗去廚房。瞅了一眼穆歌飯碗里還剩了兩勺子帶雜菜葉的米飯,拿起筷子就劃到自己嘴裡了。在他的世界里,決不允許浪費。他也從來不嫌棄她。
收拾好一切。穆歌上樓拿了套新被褥下來,送到他要住的房間。
幫他鋪好床,轉過身來對他說,「東西我都幫你備好了。這房間里的衛生間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可以放心用。」這個房間從容逸飛買回這別墅就沒住過人。
但容逸飛有個習慣,就是即便不住人的房間,也要擺滿生活用品。這樣屋子看起來才充實。所以生活用品都是現成沒用過的。
Senven勾了勾唇角。表示明白了。
穆歌覺得忙活得也差不多了,就說道,「你休息一會兒吧。桌上有筆記本電腦,抽屜里也有平板,無聊可以上上網。」筆記本是先前就有的,平板是她剛拿來的。借他用。
以她對陸行止的了解。他是個老古板,怕他悶。
陸行止還是只勾唇,不說話。
然後穆歌就出去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Senven唇角再起勾起一絲深深的弧度,轉過身去,看著還不錯的屋子,眼底的眸光不達底。
出了Senven房間,穆歌直接去了隔壁歐陽少風的房間。她怕那位剛才受到Senven的刺激,此時的他會想不開。所以想過去看望一下他。
歐陽少風賭氣吃完了餛飩,此時正在屋裡抽著飯後煙。
穆歌進去,他回頭。忙掐掉煙,一臉的憋氣。他其實沒抽煙這習慣,以前容逸飛也不准他在家抽煙。因為怕二手煙對穆歌身體不好。所以看到穆歌進來,就下意識掐掉了。
穆歌看著他,眼底流露出笑意,「怎麼了?」知道他從來不抽煙。一抽煙準是心情不美麗。
歐陽少風撇嘴,眼皮翻上天。能怎麼?還不是剛才隔壁的那位。他好心煮餛飩給他吃。卻被他毫不給面子的當著他的當倒了。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尷尬。
穆歌背坐在桌上,兩手撐著桌邊,側頭看著他,「少風。」,聲音淡淡,沒有情緒。
歐陽少風抬頭瞅著她。
「他是我以前男朋友。」然後就聽穆歌說,「受過傷,半年前才能行走,這期間他一直在病床上,他以前不這樣的,可能經歷過一些事,一直在床上躺著,性格變得過激了。你讓讓他。」穆歌不閑不淡道。似是在與一個十分信任的親人在溝通。
歐陽少風睜大了眼睛。什麼?前男友?怔怔地盯著穆歌看。
穆歌唇角揚了揚,「嗯。我以前上大學,在國外。是行止她一直照顧我。之前在Y國,我在天比高無意中遇到他的。他被他們牽制。他們給他出醫療費,所以他才一直幫他們做事。」
「……」歐陽少風不知要說什麼好。光她前男友,就已經讓他震驚了。還是個道上的人。弄來家裡,這不是危險嗎?
「嫂子,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別讓他住這裡。你也知道容逸飛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你把前男友帶回家住,他可能會瘋。」歐陽少風誠懇道。畢竟容逸飛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想看自己嫂子和前男友在一起。不過話說回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容逸飛。不知道他去哪了。從他回來就沒看到他。
之前聽穆歌說容逸飛一直在找他。
「你想多了。」穆歌淡淡,「我只是想幫他。我想讓他的生活走向正軌。等他擺脫天比高,有自己的生活我就不會再管了。」畢竟是前男友,以前又在國外照顧她。而且他還是因為她受的傷。才在床上趟那麼多年。現在他的一切不能像個正常人生活自理,都是她當年的任性造成的。她想彌補。
Seven身上沒多少錢,她知道。即便之前有,也早在醫療上花光了。她又不忍心讓他在外面酒店住。能幫他多少,算多少。況那個可惡的容逸飛不是也還沒回來嗎?
歐陽少風見她執意。便沒再說。嫂子感情上的事,他也不方便說。即便替容逸飛不平。
穆歌有些累了。叮囑他晚上睡覺別弄出什麼動靜,就出去了。之前在天比高,她與Seven在一塊時,她發現他睡眠不太好。可能是那次傷烙下的後遺症。經常在半夜驚醒,渾身冷汗。然後嘴裡還念著她的名字。
若不是如此,穆歌還不會發現原來他就陸行止。自己男朋友。是他在晚上的胡言亂語暴露了他。之後在她的逼問下,他也終於承認。
歐陽少風撇了撇嘴。看著穆歌出去的背影,不悅道,「你沒什麼,可不帶表人家不想什麼。」剛才吃飯時,看他那緊張的樣子,他敢打賭,這個叫Seven,陸行止的,如果對他家嫂子沒點感覺,和想法,他就把腦袋卸下來給他倆當球踢。
穆歌上樓,沖了個澡,換了睡衣就上床躺了下來。扯過身側的枕頭,抱在懷裡,依舊是容逸飛的氣息。這幾天她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知不覺困意來襲,在熟悉的氣息下睡了過去。
半夜,卧室門突然打開。黑暗中一個身影從門縫進來,那個身影來到床邊,拿去穆歌懷裡抱著的枕頭放到一邊,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就靜靜地在黑暗裡站著,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
許久,穆歌翻了個身。陡然覺得懷裡一空,摸了一下,才發現摟著的枕頭不見了。一把扯了過來,繼續摟。
然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但眼睛剛一閉上,就陡然察覺不對勁,卧室的門,居然是扮掩著。她記得她睡覺前明明是關著的。
誰進來過?
遲疑著,下地關上門,就又上床睡了去。
第二天早上,穆歌早早就醒了,賴了會兒床,伸了個懶腰洗了把臉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