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不愉快的宴會
這一下午可以說是過得相當刺激,而紀家那邊也挺刺激的,畢竟到了下午五點,楊舒舒這個主角才出現,江離娜看到她差點張嘴罵人,可是一看到牧時蒼在她的旁邊,立馬又閉上了嘴,剛想要上前打招呼,卻沒想到牧時蒼接了個電話后,便離開了。
這讓江離娜的面子瞬間被掀了好幾層皮,看著楊舒舒走過來,她沒好看道:「這是什麼意思?看到了岳母都不上前來打聲招呼嗎?」
楊舒舒冷哼一聲:「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很快我們就離婚了,爺爺都不在乎,你這麼在乎什麼勁兒?」
江離娜聽到她的話,嚇了一跳:「什麼?你跟老爺子說你要跟小牧爺離婚?這事怎麼不跟我和你爸商量?」
楊舒舒:「我的事,為什麼要和你們商量?晚宴你還去不去了?要是不用去那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江離娜氣得直磨牙,可是又全無辦法,最後只能把她往酒店化妝間一推:「快去準備。」
……………………
紀家在花城市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單純還恭喜的,還是來看戲的,總之整個會廳賓客雲集,籌光交錯,熱鬧非凡。
當楊舒舒穿著白色公主裙推著輪椅和紀老爺子出現在眾人目光中時,原本喧鬧的會廳,暫時陷和離一陣靜默。
紀老爺子在的有人的面前停了下來,他今天的精神看起來相當不錯,面色紅潤,連眼睛都比平時亮。
「非常感謝大家今天的蒞臨,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
他笑著目光環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楊舒舒,便把手搭顧她推著輪椅的手上:「沒錯,老夫尋回了多年前的滄海遺珠,也就是我紀家的長孫女,紀冷秋。」
說著,他拉著楊舒舒一下,讓楊舒舒往前站一步。
楊舒舒不太樂意,感覺自己就像是供人觀賞的猴子似的,但最終她還是勉為其難地順了老人家的意,往前小了起來,盡量露出個得體的笑容:「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說完,她倒到了紀老爺子的後面,其他人便開始紛紛向紀老爺子道賀,不管是真心實意的,還是虛偽假情的,反正在這裡沒有人露出真面目,真真假假,也沒那麼重要了。
楊舒舒算是被直接被拉入了花城的上流社會,沒一會兒就被一群年紀差不我的男男女女圍了起來。
感謝現在的網路信息時代,即使兩座城市一南一北,有關她的新聞,花城這邊知道的一點都不少,再加上紀辰儒有意宣揚自己女婿的身份,現在幾乎整個花城都知道她的老公是牧時蒼。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一臉好奇看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後一臉的恍然:「紀姐姐,我看網上說晉京的小牧爺對你不好,所以你跟人私奔,是真的嗎?」
本來大家只是問問有關牧時蒼的問題,比如小牧爺喜歡什麼樣的顏色,小牧爺是不是對誰都笑得那麼溫柔,還有問她是不是真的和左靳恆是好朋友,可不可以要到他的簽名,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都是這個圈子混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問,這些小人精都清楚,只有這個女孩兒,也不知道是真的天真,還是有意。
她的話一問,所有人都沉默了,但卻難掩眼中的八卦,明顯他們也很好奇。
但有些知分寸的,也覺得這個女生有些不知深淺,有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皺著眉頭看那女孩兒:「網說胡說八道的你也信,老大不小了,說話也不分場合。」
女孩兒委屈地扁嘴,但卻也不讓份兒,她拉過身邊的一個女孩兒,說:「才不是胡說八道,是紀妍姐跟我說的,而且我看到那個視頻了,她在化園裡自殺,後來被人救了。」
楊舒舒歪頭看了看女孩兒,有些無奈,她最討厭對付這種傻子了,你弄她吧,她傻不啦幾的,只是別人的一把刀,你不弄她吧,是刀子子就傷人。
這時大家看著楊舒舒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有的想看看她怎麼處理這種事,有的則單純地看好戲。
楊舒舒長得甜美,其實只要她微一皺眉頭,露出一點點委屈的樣子,就會有人願意為她站起來,可是她卻只是冷淡地站在那裡,看著女孩兒,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問她:「那你紀妍姐告訴沒告訴你,我不止和人私奔,自殺未遂,在做過這一切,牧時蒼還原諒了我,而我竟然又背著他和影帝左靳恆曖昧?」
女孩兒有點呆,紀妍就讓她來問這個問題,但這個她沒說過呀。
看著女孩兒搖頭,以及其他人個個傻眼的表情,楊舒舒愉快地笑了起來:「所以,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而真的未必是假的,假的也未必是真的,八卦這玩意,大家想當真,它就是真的,不把它當真,也是真是假便與你沒什麼關係。」
說到這,她一抬頭,就看到左靳恆站在人群外處沖她微笑,她則抬起手,然後走向他,然後挽起他的手臂:「大家看,我與左靳恆是朋友還是情人呢?」
所有人跟著她的行動轉過了身,當看到左靳恆時,女孩子們都驚叫了起來,一下子全沒了名門千金的氣質,全部圍到了他身邊跟他要簽名。
左靳恆被一群年輕女孩兒包圍,雖然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習慣,但這是第一次被人算計著來的,他看向落得一身輕的楊舒舒,向她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走著瞧。
這時剛才幫她說話的白衣男人走到她身邊,說道:「如果我猜的話,可能你當他是朋友,可是他未必當你是朋友。」
楊舒舒愣了一下:「何以見得?我們也算是共患過難的了。」
男人也愣了,隨即神秘地笑道:「那就當我沒說吧。」
楊舒舒不解地看他,他卻只是附之一笑,轉身離開了。
楊舒舒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剛才他幫他說話的時候,像個富有正義感,但卻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可是這會兒單獨相處了,又會給人一種神秘深沉的感覺。
關鍵是,他接近她是什麼意思?誰的人?
左靳恆終於擺脫了女孩兒們的包圍,走了過來:「怎麼了?」
楊舒舒:「左靳恆,我們是朋友嗎?」
那一晚過後,楊舒舒已然是花城上流社會炙手可熱的人物,有人巴結,也有人瞧不上,可這對她影響都不大。
不過傳得最熱鬧的卻是她和丈夫牧時蒼,以及大明星左靳恆三人之間的感情糾紛。
當晚宴會之後,牧時蒼突然出現,正好看到左靳恆和楊舒舒在一塊兒,兩人相談甚歡,左靳恆甚至手一直搭在楊舒舒的肩膀上,所有人都看到那時牧時蒼陰沉的臉色,都覺得要不是當時太多人在場,牧時蒼都把兩個人一起丟進江里。
當時大家怎麼想的來著?
果然是紀家出品,男女均渣出了了一定水平。
不過大家不認為牧時蒼會就這麼算了,都伸長了脖子等八卦。
那天牧時蒼的到來讓紀家人的臉不怎麼好看,以至之後的每一天楊舒舒都要面對紀家人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
這氣壞了江離娜,別看她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但能在紀家活得不錯,足可說明她的性格和長相是成反比的。
楊舒舒其實覺得挺有意思的,一家子明明恨不得對方去死,可卻總愛隔三差五地聚上一聚,好像能彼此噁心對方一番,也是好的。
今天江離娜其他幾個妯娌約好去美容會所,因為是女人的活動,有女兒的帶著女兒,沒女兒的也帶著兒媳婦。
一群女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花城最大一家會所,經理直接迎了出來,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差點晃瞎人眼。
楊舒舒跟在江離娜身後,低著擺弄著手機,現在的她身上一身的行頭加起都得七位數,她更是把名門千金的派頭擺得十足,在經理向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頭都沒有抬,只是隨便點了下頭。
身後其他的幾位嬸子看著她的樣子,不屑地撇嘴,二夫人更是對江離娜道:「大嫂啊,秋秋從小在外面長大,這家裡的規矩還不清楚,往一你可以好好教她,不然在外面丟人,丟得可是我們紀家的人,畢竟我們家可是幾百年的傳承,又不是那種突然有了錢就找不到東西南北的暴發戶。」
江離娜對楊舒舒現在的作派也是有些不滿的,但這不滿卻不能在別人面前展露,她伸手想要摸摸楊舒舒的頭髮,卻被楊舒舒直接給避開了,她也不以為意,反而一臉得意地道:「老爺子說了,就喜歡咱們秋秋這直來直去的性格,畢竟那些虛偽做作的樣子,老爺子看多了,也會噁心嘛。」
一個個都是大家閨秀作派的老的小的,臉一下子難看了,經理站在一旁苦笑,其實她也挺不明白的,既然大家看對方都不順眼,就不能分開來嗎?幹嘛非要湊一塊兒去?
楊舒舒這時抬頭看了經理一眼,頗為同情,她終於也開了句口:「她們愛站在門口當門神,就讓他們站著,先帶我進去。」
經理看她苦笑:「紀大小姐……」
這時紀妍在後面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是啊,快帶紀大小姐進去吧,畢竟這種地方她沒來過,著急見識一下,也是正常的。」
楊舒舒回頭看她,一臉的莫名其妙:「你是覺得牧家花不起這個錢嗎?」
紀好這時在一旁笑了起來,她年紀最小,是紀辰香的小女兒,性格扭曲的像個小怪物似的。
「秋秋姐姐,你真不要臉,你忘了人家小牧爺那天晚上什麼表情啦?你看看他都來花城好幾天了,給你打過一次電話嗎?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被掃地出門吧。」
楊舒舒看著這小妖怪,似笑非笑:「我被掃地出門,也輪不上你啊,我偷偷告訴你呀,牧時蒼最討厭你家樣的小妖怪了。」
說完,她沖著紀好眨眨眼睛,學著她的表情笑了起來,惡意滿滿。
紀好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告狀,卻被楊舒舒給半路劫了下來:「小妖怪,要是你有能耐把牧時蒼給勾引了,我就把他送給你好不好?」
江離娜愕然地抬頭看閨女,這個新回來的閨女有些不服管,這一點她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但這麼離經判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把老公送別人?那是普通老公嗎?
其他人臉色也均是一變,但反應快的卻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神情,江離娜也發現了這些人的想法,她趕緊拉了楊舒舒一把,讓經理趕緊帶路,然後她把人拉著往前走了幾步,低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話要是傳到小牧爺耳朵里,你們就徹底沒戲了,我說我長長腦袋好不好,左三少雖然不錯,但左家本來就不如牧家了,更別說左家還不歸他管,小牧爺那可是牧家絕無更改的下一代掌舵人。」
楊舒舒卻聳聳肩:「我不在乎這些啊,既然爺爺都說了紀家將來都是我的,那麼有沒有牧家對我來說影響不大,還是說……你和紀先生想要從牧家得到什麼?」
江離娜被她突然如其來的莫測笑容看得一陣心虛,避開她的目光,說道:「我和你爸是為了你好。我之前給牧家的小牧爺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你,正好也讓這些人看看,也好讓她們歇了想看熱鬧的心態。」
楊舒舒意外的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微微的不悅,但很快她又低下了頭,接著把電話拿了出來,繼續剛才玩的遊戲。
江離娜見她沒反對,鬆了口氣,只是她不知道,楊舒舒正在給她準備另一場大戲呢。
……………………
牧時蒼接到江離娜的通知時,正在看合作的文件,紀辰儒坐在他的對面,看一他低頭看著手機若有所思的樣子,紀辰儒眼睛閃了閃,突然笑著道:「這幾天秋秋在家一直挺難受的,她想打電話給你解釋,可又怕你氣不消,其實那天只是剛巧左三少也來了宴會,秋秋在花城暫時又沒有什麼朋友,他鄉遇故知,高興是自然的。」
牧時蒼把文件放了下來,看著紀辰儒笑道:「當然,我沒那麼小氣,但是您恐怕還不知道,在晉京時舒舒就已經向我提出離婚了,您說我能不多想嗎?」
紀辰儒臉上露出無奈:「她孩子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我看她挺捨不得你的,每天都拿著電話,等著你給她打呢,女孩子嘛,又比較害羞,舍不下來臉,咱們當男人的就當給她個台階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