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殺人從無第四刀
「我是在說幾刀的事情嗎？我砍他三刀還是四刀有關係嗎？他是不是死了？」步凡回過神來連珠炮一般反問道。
「……我就是想，奎因那身板也挨不住你幾刀……」下路的一塔已經被攻破，趁著敵方下路雙人組回城，小米再次回到線上，小心翼翼地補兵同時積攢著女神之淚的層數，一邊繼續耿直地回復步凡道。
「……」步凡語塞，他竟然覺得小米說得對……
「不是，這劇本不對啊！」步凡反應過來，真實的劇本難道不應該是自己豪言壯志一番，然後隊友紛紛響應士氣大振嗎？
但現在這是什麼鬼？
「我從一塔砍到二塔，你問我眼睛干不幹？啊？」步凡氣道。
「哦豁……」這下小米聽明白了，原來是在開玩笑。
「凡哥牛皮~用我出肉不？」脫離了杠精角色的小米立即露出了自己的分奴嘴臉。
「你能不能有點下限。」武煌不是每見識過小米的分奴嘴臉，開玩笑，這一戰隊五個人，除了步凡哪個不是分奴，但這一次小米如此流暢的角色轉換不禁讓他咋舌。
小米淡然：「我又下xiao」
「小米不用出肉，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出點，那句話你應該知道的，那什麼就該多出肉，我就不明說了。」黃嚴的千珏還在泉水泡澡沒有復活，閑來無事立即懟上了開口說話的武煌。
「我一個C，出毛線的……出就出！」武煌原本準備堅決捍衛自己身位中單的尊嚴，但眼角餘光一掃，14的戰績卻讓他心生羞愧，口風不禁一軟，幸好在最後關頭反應過來，即表達了自己願意為團隊做出貢獻的決心，也保住了自己的氣勢。
「嗯，輸人不輸陣，應該還行。」武煌心中想道，這要是隨便的一場匹配或者排位賽，他一定會走輸出路線，儘管招人罵，但現在不一樣，這是比賽，作為戰隊的一員，他清楚地明白戰隊中每個人為了勝利所付出的努力，也許剛開始還有人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為了獎金而戰鬥，但當一場又一場勝利堆積，當決賽轉敗為勝的時候，那種感覺變了，變成了一種近似於榮耀，更像是追求的東西。
「放心吧，凡哥，我們沒那麼脆弱，都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才不會輕易放棄的。」小米不再開玩笑直接道。
「就是，凡哥，你放心帶線，我們盡量牽制，不和他們打架。」黃嚴也緊跟著道。
「我做一下中路和小龍的視野。」餘波的泰坦帶著真眼往中路走去。
「我提前轉肉，他們沒那麼容易越我們塔的。」武煌再次重複道。
「可以！沖——」雖然劇情並沒有按照步凡預想的劇本發展，但好在結果不錯，大家重拾信心，小隊語音再次活躍起來。
「透！你在這裝鎚子呢？我是沒幹你是不是？」小隊語音中傳來一聲怒喝，步凡一愣，這效果也忒好了吧？
步凡聞聲將視角轉移到中路，敵方的瑞茲元氣滿滿正率領著一波小兵向自家的中路防禦塔下涌去，而武煌的刀妹，苟縮在塔下，血條卻不知為何掉了一截，這也許就是他剛才怒吼的原因。
利刃衝擊！Q死一個被防禦塔打殘的近戰小兵，刀妹和瑞茲的距離迅速拉近。
比翼雙刃！兩柄利刃插落在地圖之中，在極限的距離鎖住了瑞茲！
瑞茲的身形一頓，嗡——咚！一發防禦塔炮彈落在瑞茲身上，血線掉落了一小截。
『東南枝』一愣，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在他的計劃中他是不會被防禦塔打掉血的，他會抓住刀妹向前走位的機會預判扔出一個Q技能同時走出防禦塔範圍，由於防禦塔攻擊前搖的存在，這點時間只夠防禦塔轉移傷害而來不及發出炮彈，他也就沒必要刷盾扛傷害。
但是，刀妹的E技能竟然在極限距離鎖住了他。
「機會！」武煌也沒想到自己的E技能命中了，當即欣喜大喊一聲，果斷再次Q死了一個遠程小兵拉近距離，然後Q破了瑞茲身上的印記，近身！
一柄柄刀鋒隨著艾瑞莉婭的手臂揮動翩然起舞，在普攻出手的瞬間再度隨著她回護胸前的手臂散開，化作刀陣環護周身。
平A接W·距破之舞。
「喲呵！操作起來了！」步凡耳中傳來了黃嚴的聲音，看來關注刀妹和瑞茲對決的不止步凡一人。
步凡點了點頭，武煌W技能釋放的時機還不錯，刀妹的E技能禁錮時間只有0.75秒，瑞茲在脫離眩暈狀態的第一時間WEQ反打兵刷新了護盾，但傷害卻被刀妹的W削減了大半，一套WEQ小連招打在水銀靴和開啟W的刀妹身上才掉了二百血。
「Nice！」武煌見狀心喜，又是一聲大吼。
環陣的刀鋒散開飛向瑞茲打了個正著，可惜傷害全部被他身上的護盾擋掉。
「小老弟！往哪走？」看到了單殺瑞茲的希望，一雪前恥的機會近在咫尺，武煌更是興奮難止，趁著瑞茲沒有跑遠，一發平A出手，然後立即放出Q技能再次追擊近身。
刀妹的攻擊距離在近戰英雄中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了，即使是皇子、趙信這種拿長式武器的英雄也差她一籌。
滿層的征服者配合滿層的被動讓刀妹的殺傷力異常恐怖，大意之下被近身的瑞茲血量嘩嘩掉落，直接降到了二百多血量。
「嗤——」引燃。
「鏘！」平A出手，看到瑞茲的血量僅剩一格，引燃還在嗤嗤燃燒著……
九級的引燃，傷害足夠了！刀妹轉身自信回頭離去。
「艹！跟誰兩呢？鑽石了不起？真以為我沒殺過鑽石是不是！」勝券在握，武煌一掃陰霾，氣勢衝天道，那模樣，比之剛才『不眨眼』的步凡有過之而無不及。
「唰——」一顆魔法彈擦著刀妹的身旁劃過……
「喲呵，還不甘心啊？Q都能Q歪……」武煌的話音一滯，因為屏幕中瀕死的瑞茲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層護盾。
「嗤——噗！」瑞茲身上的火焰熄滅，沒死！
「卧槽！這……」武煌感覺心態崩了。
「喲，厲害啊，給哥幾個整了個糕級操作？」黃嚴陰陽怪氣道，緊接著突然變臉：「透，你裝你大爺呢在這？嗯？武煌？」
「颯！」
「siong——」
眼看瑞茲逃跑之際，餘波的泰坦猛然交出閃現，一發追魂奪命鉤拿下了瑞茲的人頭，他在中路做完眼位，沒想到趕了個正好。
「可以，Nice！」黃嚴放過武煌，給餘波喝彩道。
「6啊餘波！」武煌也隨後贊道。
「你6你大爺，能不能不裝逼？」武煌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立即又捅了馬蜂窩。
餘波：「……」
小米：「……」
步凡將這對好基友的互懟看在眼裡，不禁哭笑不得。
十六分半，瑞茲下路帶線再次被武煌、小米和餘波三人圍殺，武煌拿下人頭。
「啥玩意？送起來了？」武煌玩笑道，膨脹兩個字幾乎已經寫在了他的額頭上。
「可能是裝起來了吧！」黃嚴出了口氣，可惜道：「哎，要是剛才我和餘波沒送那兩個頭就好了，指不定我們劣勢還能多挽回一點。」
鑽石段位和黃金段位之間的差距，很明顯不僅僅是操作上的差距，一分鐘前，黃嚴和餘波伺機中路蹲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被反蹲了個正著，雙雙被殺，但令兩人困惑的是，他們仔細開了掃描檢查，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裡被對方看到了。
「凡哥小心點，對面沒人接應瑞茲，應該是去上路找你了。」小米看了下小地圖后提醒步凡道。
「好嘞，我也感覺是。」嵐切在手，對方的上路一塔已經被步凡推掉，將一波紅色方小兵盡數收掉後步凡向後退去。
片刻后，趙信和莫甘娜的身影遊離在紅色方上班野區之中，暴露在了藍色方追風戰隊的視野之內。
……
「咳！」原青衣戰隊的打野選手「峽谷迅捷蟹」乾咳了一聲，瞥了眼右下角彈出的投降框，有些不滿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與其演得辛苦，不如投了省事不是么？」『破傷風』吧唧了一下嘴巴道。
「你在說泥馬呢？我帶線被抓就成演了？我被抓死了兩次不假，我身上四個人頭你送我的？那是我自己打的，你特么14，被蠻子追得想條狗一樣，有什麼資格說話？」『東南枝』一聽當即大怒，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滑鼠上怒道。
「我14?對，我是14，你怎麼光說我14，不說說我14怎麼來的？」『破傷風』也不示弱，立即還嘴道：「我是被蠻子壓住了不假，但可沒有14！我打成14，還得多虧你直接幫蠻子掏出了把暴風大劍！」
「你還有臉說你四個人頭，放屁！你對線的黃金，我對線的鑽石，特么擱我上我也能四個人頭，還特么有臉說！」『破傷風』的攻勢不展開則已，一展開便如連珠炮般砸向了『東南枝』，彷彿此時他才是那個法術機關槍瑞茲。
「我……不想和你BB，想打就打，不打拉倒。」『東南枝』說罷直接點下了同意，雙手離開滑鼠和鍵盤，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紅綠燈似的進度條向前走了兩格，都是綠色，和紅綠燈不同的是，當進度條被五格綠色覆蓋的時候，代表的是不戰而逃，是終結而非通行。
「喲呵？當我們嚇大的？等著賠錢吧！」又是一格綠色，同意投降。
「廈大倒不是，分有點高，只能屈就哈佛，至於賠錢？你可能有點誤會，投降是你那位兄弟發起的，這鍋我們背不了。」果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個青衣戰隊的打野選手『峽谷迅捷蟹』之前看起來好像和事佬一樣，如今撕破了臉，卻是個狠人角色，直接點了投降不說，一番話綿里藏針連消帶打絲毫不落下風。
41，投降失敗。
「哼。」『東南枝』冷哼一聲，面帶不屑地看向了特侖酥戰隊的ADC選手『魏無羨』：「魏無羨？您配嗎？」
「我配不配不重要，喜歡而已，不要當真。」『魏無羨』是個白白凈凈的男聲，鼻樑上架著副金邊眼鏡，頗有些白面書生的樣子，聽到『東南枝』的嘲諷后絲毫不為所動的回復道。
「現在重要的應該是如何贏下這局比賽吧？」『魏無羨』淡定道，彷彿胸有成竹：「這一次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不會選擇投降的。或許我應該提醒你們，不是所有戰隊都叫特侖酥，我們是競程虛擬的冠軍戰隊，而你們，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如果輸了比賽，我們理所應當，但你們兩，可能得好好想想怎麼和阮老闆解釋了。」
「解釋？我們有什麼好解釋的，數據都擺在那。」青衣戰隊的打野『峽谷迅捷蟹』不以為然道，但語氣卻不自然得有些猶豫。
「那是你們的事，就現在而言，我想我們還是合作贏下比賽好，畢竟五個鑽石選手被對方一個鑽石帶著群黃金白銀打敗，我不覺得我們丟得起這個人。」『魏無羨』說到此處，聲音兀然冰冷：「而且，我不想輸。」
小隊語音再次沉寂了下來，即使是一直挑刺的『東南枝』也沒有再說什麼。
遊戲也好，電子競技也罷，進入這片峽谷的人，沒有一個人想輸。
也許為了朋友他們會說快樂就好，也許一時一時氣急他們會說「這把分給你，十五我點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內心，不想輸。
「我也不想輸，但你那位朋友說話說話屬實難聽。」『東南枝』沉吟了一下道，看得出來，即使是剛才點投降的四個人，也不願意就此放棄遊戲，說白了不過是慪氣罷了。
「那好辦，還按我之前說的，贏下了比賽，阿鳳和東南枝你們兩人SOLO自行解決，但在比賽結束之前，你們兩的語音都先關掉，有交流打字說。」『魏無羨』立即道，看來他心中早有定計。
「咳，不要打字對噴。」末了，『魏無羨』又補充道。
破傷風：「……」
東南枝：「……」
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兩人竟不約而同感到些許尷尬，同時轉頭看向了『魏無羨』，老哥，我們雖然是意氣用事了點，但也沒你想象的那麼沙雕吧？
「噗——」竟然還有人笑出了聲，其餘四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六年老兵想上黃金』，一個看起來長相憨厚正一臉傻笑的男生。
笑聲戛然而止……
十六分四十，步凡控制著蠻王在上路游曳，望著近在咫尺的紅色方上路二塔猶豫不前，很明顯剛才的視野顯示對方下野三人都往上路匯聚了過來，但此時步凡的視野中卻只有塔下補兵的奎因，不見趙信和對方下路雙人組的身影。
「應該還在上路，小米和餘波往我這邊靠一靠。」步凡判斷道，儘管不知道對方几人為何突然蒸發了一樣，但他還是覺得對方會在上路埋伏。
隨著步凡在紅色方上半野區紅Buff草叢放下的免費守衛消失，對於追風戰隊來說，敵方的整個上半野區都陷入了戰爭迷霧之中，所以相比於讓小米和餘波推推中路，步凡覺得還是讓他們接應自己更安全一些，免得對方出其不意抓中讓兩人送命。
三人匯合，人多勢大，這才隨著兵線緩緩向紅色方的上路二塔壓了過去。
瑞茲還沒有復活，對方即便全員集中，也不過是四個人而已。
「在這！」餘波的泰坦在前開路，一踏進一二塔之間的草叢，立刻就發現了正在打石頭人的趙信。
「殘血，可以開！」看到小地圖上出現趙信頭像的瞬間，步凡就將視角轉移了過去，看到趙信只有半血，立即在語音中喊道。
「把他們拽過來！」嘩啦聲響，纏繞在泰坦鎖鏈驟然甩出，鎖鏈盡頭處巨大的船錨帶著斑斑銹跡徑直向前飛出，鑿穿了趙信的身體。
泰坦Q技能·疏通航道，命中！
鎖鏈繃緊，泰坦拽著鎖鏈迅速接近趙信，拔出船錨，然後再度砸下。
被動·排山倒海觸發，每六秒鐘，泰坦對敵方單位的第一下攻擊會造成額外傷害並束縛對方。
還未來得及動作，趙信再度陷入了被控制的狀態。
「轟！」趁著趙信被束縛，泰坦猛然抬起右腳，然後重重跺下，泰坦E技能·暗流涌動。
神秘的力量涌動，泰坦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水流迸出！
泰坦標準的QAE連招。
但還沒有完，隱隱一聲低吼，一團護盾環繞著泰坦巨大的身軀緩緩升起，與此同時，泰坦本因為平A后搖動畫還在收回的手臂兀然再度抬起，一記平A落下。
QAEWA，泰坦的W技能可以重置普攻，而且餘波的堅決系符文中點出了護盾猛擊，這一下平A的傷害並不遜色於他的第一下帶被動的平A。
「嘭！」稀稀落落的盔甲碎片墜地，化作原始的魔力散入土壤，那是來自於符文的力量，堅決—餘震。
即使是輔助，泰坦的基礎傷害也不容忽視，但由於趙信身上有挑戰懲戒和一個紅水晶的緣故，承受了泰坦除大招以外一整套技能傷害后他也只是幾近空血並沒有死亡。
一個紫色的魔免盾突然出現在趙信身上——對方的莫甘娜趕到了，與此同時，特侖酥戰隊的上單奎因也一同趕到，Q技能致盲，緊接著手中箭弩毫不留情射出，打落在泰坦銹跡斑斑的盔甲上。
「大招留下，我來了！」隨著『嗷』的一聲大吼，步凡的蠻王旋風斬直接E到趙信臉上，然後提起手中的大刀一刀砍下。
370！
提亞馬特配嵐切，面對比自己低三級的莫甘娜，步凡一刀下去直接剁掉了她三分之一的血量！
「哐啷！」刀光漫開，步凡觸發了提亞馬特的主動，莫甘娜血量再次下降一格多的同時，趙信倒地身亡。
步凡的第一刀並沒有砍錯人，他想砍得就是莫甘娜。
傷害最大化，大多數時刻我們都只注意到了傷害最大化的表層意思，比如火男，火男的W在攻擊已經掛上被動的敵人時有額外25%的傷害收益，除此之外，團戰中如果有隊友提供控制了話，火男可以Q技能起手EW跟上，讓『火勢』蔓延開來，每多一個掛上被動的敵人被W打中，就意味著多一份額外的25%傷害。
除此之外，還有比如像蜘蛛這樣的英雄，蜘蛛人形態時Q技能的傷害是由固定魔法傷害加上目標當前生命值百分比的額外傷害構成的，『當前』生命值百分比，也就是說，對方的生命值越高，血量越多，蜘蛛人形態Q技能的傷害就越高，所以同樣的一套技能，人形態Q技能放得越早，最後技能combo打出的傷害總額就越高，也就意味著，傷害最大化。
但這只是一種層面上的傷害最大化，它需要取決於英雄的特性，當你選擇一個機器人、一個提莫亦或是一個潘森是，就技能傷害而言，其實釋放順序並不重要，因為無論你如何改變釋放的順序，那些技能可以打出的傷害總額都不會變化，他只取決於英雄的面板，也就是等級和裝備。
所以，還有另一種層面上的傷害最大化，它與英雄的特性無關，他只取決於召喚師自身的判斷能力，換一種說法，我們也可以稱之為『效益最大化』。
舉個栗子：此時我們是一名可以瞬間打出2000+傷害的刺客，對方的ADC只有1500血量，如果一次團戰中我們用出所有的技能秒掉了他，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傷害溢出了，而在關鍵的團戰中，那溢出的500+傷害如果分配在對方的其他人身上，也許恰好就足夠死亡，但也許就因為這500+傷害的缺失，最終會輸掉團戰。
所以傷害最大化的另一層意義就是合理分配傷害，立足於團隊的視野，將所有人的傷害都當成不同形狀的若干拼圖碎片，將敵方英雄的血量看成各自形狀各異的凹槽，然後恰到好處、沒有重疊的拼進去，就像團隊控制不能重疊，就像所有人的大招不能用來打對方的前排一樣，團隊的傷害也不應該溢出。
說來簡單，但其實在一場至關重要的團戰中做到『效益最大化』式的傷害最大化，並不是那麼容易，因為這不僅需要精準的計算，還需要足夠的自信——這是一場至關重要的團戰，如果因為失誤而讓對方的一個C位逃生，意味著整局遊戲的失敗。
步凡所做的，就是如此，利用趙信和莫甘娜站位近的特點，將幾乎滿血的莫甘娜作為主要輸出對象，然後用砍莫甘娜時的被動濺射傷害和提亞馬特主動濺射傷害順便帶走趙信，盡量減少了傷害的溢出，同時保證趙信不會逃脫。
說時遲那時快，趙信陣亡的瞬間，步凡的蠻王流暢走砍，大刀抬起複再落下，再次帶走了莫甘娜三分之一的血條。
步凡眼神專註，滑鼠疾點地板，莫甘娜的Q技能還捏在手裡，血線每下降一次，她就會越慌亂，釋放技能的可能性就越大！
近乎完美的躲避！
步凡的蠻王堪堪走過一個弧線，從莫甘娜手中扔出的暗之禁錮魔法球旁繞了過去。
「颯！」金光閃過，見到Q技能被躲過的莫甘娜不再猶豫，閃現過牆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暫時。
「嗷——」怒吼聲如同弗雷爾卓德凜冽的風雪，蠻王旋轉著身子和大刀穿越過了紅色方石頭人巢穴的牆壁，手起刀落，一刀將莫甘娜剩餘的血量全部帶走！
「DoubleKill！」
鮮血從莫甘娜的身軀中噴涌而出，濺到了蠻王胸口裸露的皮膚和面頰上，他身周怒火有如實質升騰，那皮膚和面頰上鮮紅色血漬，竟然緩緩滲入皮膚，化為了實質般的怒火冉冉升起……
「吼！」傳自遠古血脈深處的野性被敵人的鮮血誘發，弗雷爾卓德蠻族的王浴血怒吼。
「啪！」一個纖瘦的身影突然從陰影中躍出，一腳蹬在了蠻王胸前。
「？」微微錯愕，蠻王的吼聲中斷，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一身戎裝的少女。
「嗤！」纖瘦的身影借著在蠻王胸前一踏之力猛地一個後空翻從容退去，她身在空中，手臂悄然從腰肢旁伸出，扣動扳機，一支弩箭錚然射出，釘在了蠻王泰達米爾的胸前。
不怒反笑，泰達米爾的眼神中浮現幾許清明，他認出了來人，來自德瑪西亞的遊俠少女，奎因。
『破傷風』原本在清理二塔下的兵線，發現團戰開啟后立刻開大趕到，可惜她Q技能致盲了泰坦，卻沒能擋住步凡的攻勢，轉瞬之間趙信陣亡，步凡的蠻王也提著大刀追逐莫甘娜閃現穿牆而過，『破傷風』來不及多想，只能擺脫泰坦，然後在蠻王第三次舉刀時放出自己的E技能，寄希望於可以擊退蠻王，阻止莫甘娜頭頂落下的致命一刀。
但很可惜，遲了。
莫甘娜陣亡，反而讓奎因陷入了被動。
如果奎因救下了莫甘娜，或許還可以憑藉著莫甘娜的大招風箏一下沒有了E技能的蠻王，但此時，奎因QE技能全交，幾乎沒有了防守之力，而他面對的，卻是一個滿怒的蠻王，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在稍稍停頓之後，拿下了雙殺的蠻王果斷繼續向奎因衝去。
『破傷風』心中稍稍一慌，但並沒有驚慌失措，開啟疾跑向後退去，他算準了步凡的蠻王E技能還沒有CD，僅僅憑藉一雙腳還追不上他。
但他似乎算漏了什麼。
「我會報仇的。」隨著一聲滿含怒氣的低吼，泰坦的身影從奎因身後浮現，銹跡斑斑的盔甲叮噹作響，泰坦抬起手臂，舉起那件同樣銹跡斑斑的船錨，砸下！
禁錮！
剛才餘波的泰坦被奎因擺脫，此時再度追了上來。
有了餘波泰坦的控制，近身便不再是難事，步凡滑鼠一點，蠻王走進奎因，抬手一刀。
刷！同是脆皮，奎因的血量不見得比莫甘娜多多少，這一刀下去，就是三分之一的血量，
「大海無量！」低沉的聲音彷彿怒海潛濤拍打，深海泰坦·諾提勒斯雙手抓住船錨，舉起，然後用力砸下！
「痛！」衝擊波衝天而起，頂起了近在咫尺的奎因，剛才從禁錮狀態恢復的奎因再次飛天。
「siong——」魔法彈·秘術射擊，小米的EZ也趕到了戰場，一發Q技能精準命中了在天空中的奎因。
457！
巨額的暴擊傷害，但來源不是步凡的蠻王，而是對方的ADC，燼的第四發子彈。
「嗷——」大招及時開啟，蠻王的血線突然一空，但卻卡在了最後一滴血量沒有死亡。
「呼——」步凡喘了口氣，不禁有些后怕，心中暗暗自責沒有隨手做眼，對方的燼卡著視野和最後一發子彈摸到紅Buff巢穴旁的草叢中A出了這一下，要不是他反應快，還真就來不及開大被秒了。
驚險過後，步凡立即旋風斬接叫雞，近身燼的同時減速了對方。
他的旋風斬現在五秒CD，配合兩刀暴擊已經CD完畢，他的W技能也一直捏在手裡，等的就是對方ADC的出現。
只不過他沒想到對方來了個摸黑繞后，差點陰溝里翻了船。
Duang！一刀。
Duang！兩刀。
Duang！三刀！
「Triblekill！」
一個E技能接三刀暴擊，燼的彈夾才剛剛換上，就獻身藝術GG了。
鄙人蠻三刀，殺人從無第四刀！
群敵盡戮，渾身浴血的蠻王將手中大刀抬起扛在肩頭，腳下濃郁的藍色光芒組成了魔法陣亮起。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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