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在一旁觀戰的向筠竹有些無語，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少言寡語的蘇凌夢也開始變得話癆起來，尤其是在戰鬥中，原本嚴謹的她總是會玩出一些新花樣。

或許是因為她的壓力過大了吧？向筠竹想著，輕輕地撫摸著蘇凌夢為她製作的長劍。這把劍雖然比不上蘇凌夢的影鏑劍和弦光劍，但也不是普通的武器能夠比擬的。按照蘇凌夢的話來說，這把劍所能承受的最大能量約為三十個單位，即便是普通的主神也足夠用了。

在收到了這把武器后，向筠竹為這把劍起名為緣空劍。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某個一瞬間，向筠竹便喊出了緣空的名字，於是，這把劍也就叫做緣空了。

蘇凌夢對此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既然送給她，那麼就是她的私有物品。

「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蘇凌夢將最後一頭詭譎焚為灰燼，不禁吐了一口唾沫。見到向筠竹安然無恙，蘇凌夢收起武器，緩緩地飄了過去。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威猛？」說完，蘇凌夢還伸出手搭在了向筠竹的肩膀上。

向筠竹不禁饅頭黑線，蘇凌夢好像在一夜之間轉變了性子，原本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變成了如今的一個女神經，這讓她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呵，沒意思。」見到向筠竹尷尬的樣子，蘇凌夢鬆開了手，搖了搖頭。

「你應該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變化這麼多吧？」蘇凌夢拉過來一塊隕石坐了上去。

向筠竹想了想，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其實很簡單，這個才是我本來的樣子啊。」蘇凌夢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只是，在成神之後，我將這一切都封存了起來。本以為，我不會變回原本的樣子，或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蘇凌夢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雙無暇的手，對嗎？可是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被我覆滅的文明不計其數，死在我手下的生命恐怕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如果我說，我討厭殺戮，你信嗎？」

向筠竹看向蘇凌夢那雙清澈的眼睛，嘆了口氣。「我明白，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弱者有弱者的難處，強者有強者的悲哀，又有誰能夠真正做到無拘無束呢？」

「其實，按照我們文明的計算方式，我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在神族，雖然十六歲便已經算作成年，但對於我們動輒萬年的壽命來說，其實也只是剛剛開始。」

「我本以為......」向筠竹欲言又止。

「呵呵，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我的確也只有二十三歲罷了，是不是很年輕？」蘇凌夢微微一笑。

「那你們的年齡，要怎麼判斷啊？」向筠竹有些好奇的開口，「當然，不方便就算了。」

蘇凌夢點點頭，「倒也不是不方便，如果你能看到能量的波動，自然就能明白了。」蘇凌夢伸出手，指尖出現了一個圓盤，「你不是來自神族的生命，所以也無法看透這些，那就用這個圓盤來測算吧。」

向筠竹湊了過去，「這是什麼？」

「歲月之盤，本來是一件時間法則的武器，不過用來測年齡也是可以的。簡單來說，每個人都會受到時間法則的浸染，除非她始終處在零維空間，才能避免這些。」

向筠竹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這個最小的圓盤，每一圈表示一年，下面的則是每一圈百年，再下面的表示萬年，以此類推，所以，你的年齡是二十歲，我是二十三歲。」

「我們的時間計算方式會不會有所差異？」

蘇凌夢搖了搖頭，「你們的曆法和我們的一致，在整個宇宙中都是適用的。」

「會不會出現時間流速不同的情況？」向筠竹繼續追問著。

蘇凌夢一愣，緊接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想做到一個星系與其他的星系之間存在時間速度差，恐怕就是時光神也難以做到這件事吧。兩個空間如果擁有不同的時間，那麼在交界處一定也會出現裂隙的，甚至是脫離整個三維大宇宙。」

向筠竹還想問些什麼，不過蘇凌夢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