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3章 大哥的心頭寶
這念頭冒出來后,秦海立馬壓了下去,事情尚示真相大白,還不是要這人命的時候,他看著這三江,觀其面相居然有些看不透,要看骨相,必須上手。
三江斷不可能讓他上手去按壓,只能作罷,秦海自從知道世間真有人可以推骨成相后,一直認定三江是刻意改變面貌至此,當下冷笑道:「這張臉用得可還方便?」
三江聽了,眼睛不自然地跳了一下,秦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可是龐唯。」秦海索再往前一步,三江的神色這次崩然不動,倒沒讓人瞧出太大的端倪,秦海看得分明,冷笑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有永久的秘密。」
「你們若是想逃,現在便是時機,不過醜話放在前面,你們未帶護照,屬於非法入境,想要離開難上加難,」三江反問道:「眼下正是揭我老底的時候,你們會放棄這個機會?」
馬有良嗤笑了一聲,心說這人的臉皮真夠大的,不過他也是頭回來島國,覺得怪哉的是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黃皮膚、黑眼睛,但看著就是與他們不同。
沉峰一直不怎麼搭腔,此時才說道:「這位道長是料定我們不願意走,所以就好生照料我們,省得雞飛蛋打。」
好一招反制,秦海抿唇不語,三江悶哼一聲,此時,一直沒怎麼露面的趙凝雪也上了岸,出乎意料的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卻是被人強行帶上來,雙手扭在身後。
為避人耳目,此人身上披著一中長款的外套,剛好蓋住被扭在身後的雙手,待近了一看,秦海的汗毛豎起,只想罵人,這對兄妹簡直不知廉恥!
「秦海!」那被控制住的人忍不住呼出一聲:「是我,我是裴曉婉!」
秦海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裴曉婉,她原本應該在醫院行醫,竟與他們一同被綁了過來,裴曉婉還穿著白大褂,這一身象徵她身份的衣服都沒有脫下來!
見到離人,她終於按捺不住流下眼淚:「瘋子,他們是瘋子!」
秦海這次再也忍不住,怒視著那面容表靜的女人:「遠山靜雅,這也是你乾的好事?」
他一個箭步過去,遠山靜雅手中的槍對準了裴曉婉,陰沉一笑:「秦海哥哥,你大可以動手,不過子彈可是不長眼的呢,她是我大哥的心頭寶,可對我毫無價值可言。」
裴曉婉怒極,她本就向遠山靜雄表達過態度,絕不可能與他走到一起,如今她已有心儀的對象,兩人同為醫療圈人士,頗有共同話題,能互相體諒,那人賽過遠山靜雄無數!
她哪知曉僅僅是離開醫院到對面暫歇片刻的功夫就讓人強行虜到船上,遠渡重洋,來到這全然陌生的國度,她曾在西方留學,並不抗拒離開國土,但絕不是用這種方式!
秦海終究是要顧及裴曉婉的性命,知曉遠山靜雄痴戀於她,料想人是要交到那男人手中。
遠山靜雅嘴上說得狠厲,應不至於要了裴曉婉的性命。
「識趣就好。」遠山靜雅哪還有以前天真的模樣,她淡淡地說道:「你們才是主菜,裴醫生是我送給大哥的大禮,他為了這位美女醫生可以說是夜不能寐。」
裴曉婉絲毫沒有被打動,正如秦海所說,這家人骨子裡流著掠奪的血液,他們根本不懂何為規矩,何為道德!
「先生,這三人歸你了,這位我帶走。」
三江淡淡地說道:「替我向老先生問好。」
遠山靜雅淡淡地說道:「一定,他的聽力暫且沒有問題。」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裴曉婉冷靜下來,說道:「你想讓我帶傷去見你哥哥嗎?」
遠山靜雅怔了一下,想以哥哥飲醉酒後提到裴曉婉的情景,一聲令下解開了她的繩索。
其實仔細想想確是沒有什麼可提防的,他們身上沒有身份證件,沒有手機,插翅難逃。
裴曉婉手腕已經被勒出兩道明顯的紅印,她輕撫著手臂,雙眼望向秦海,如果他也被抓,想必很快會驚動宮家和蕭家、趙家,說不定能借秦海的勢一同得救。
想到自己莫名地被虜過來,她心頭憤憤不平,看著遠山靜雅:「我來這裡,是作為人質,還是客人?」
遠山靜雅看著這身段有如模特一般的女人,裴曉婉最令人稱道的是那雙大長腿和不同於一般東方美人的暗色皮膚,雖是不夠白皙,卻是健康的美。
遠山靜雅身為嬌小派的代表,在身材高挑的裴曉婉面前也有幾分氣場不足,想到大哥的臉色,她說道:「自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那他們呢?」裴曉婉手指著秦海他們說道,遠山靜雅順著她的眼神瞧過去,眼底現出一絲恨意,但臉上也現出了紅潮,秦海,終究是她心上不可得的明月。
「他們是先生請來的客人,與我們無關。」遠山靜雅收回思緒,她再不會心軟,那男人從未把她放在心上,她的痴情不過是一場笑話。
裴曉婉的心一沉,看來她無法與秦海他們一處,就在此時,她掃過秦海的手指,他正迅速比劃了幾個手勢,心下有數的她收斂了心神,冷笑道:「帶我去見遠山先生。」
分開無法避免,秦海目送裴曉婉被送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連車帶人消失在他視線中。
三江則帶著他們坐上另一輛汽車,料定他們不會輕易離開,三江頗放鬆,嘴角帶著莫測的笑意,車輛在並不寬敞卻異常潔凈的街道里東彎西拐,終於駛向一處兩層小樓的民居。
四周寂靜,偶然有幾名孩童踢著球跑出來,對闖入的陌生車輛投入關切的眼神,看到光頭的三江后,一個個如鳥獸般散開,再不見身影。
三江在小樓前站定,朝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這才打開門,皮笑肉不笑道:「客人先進。」
秦海三人進入那套小樓,裡面明顯有人居住的痕迹,與三江隨行的還有四個荷槍實彈的男人,將他們送入二樓后,就在樓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