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大麻穴
秦海無語地看著沈浩:「這有什麼難的,先說他口臭的事,你都說了他是個花花公子,富二代,那夜生活肯定很豐富,經常熬夜的人作息不好,飲食不規律,脾胃肯定受損,一旦受損,就有口氣,再說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不是聞到了嘛。」
趙雷聽得啞然無語,又問後面他怎麼按著沈浩的脖子,沈浩就像頭笨象似地要摔到地上。
「知道什麼是麻穴嗎?」秦海問道。
這個趙雷還是知道的,聽說這麻穴是個統稱,人身體的脈絡經穴複雜,可以稱之為麻穴的有好幾個地方,可惜他不是專家,具體的說不上來。
「九大麻穴之一在脖子后正中,就二條頸椎中間凹陷的地方,管他有病沒有病,只要按下去就會暈。」秦海樂呵呵地說道:「捏你的,你也暈。」
勒個去,趙雷拍了下腦袋,這個混世魔王下了山,還是那個混世魔王!
「行,你真牛,沈浩估計沒吃過這種啞巴虧,他現在肯定去醫院了,看他臉色就知道。」趙雷連連嗟嘆:「你說你圖什麼呀,看上剛才的女生了?」
看上了?秦海仔細想想,剛才的女生叫什麼名字來著?他已經忘記了,他就是看不得沈浩的作派,追就追唄,追不上還動手打人,下作!
趙雷搖搖頭,這小子從小就這個德性,喜歡打抱不平,惹上事也不怕,到了江北,這樣的個性來了江北可不行,這裡不比鄉下,牛人多得是。
秦海嚷著要吃飯,趙雷趕緊帶他去了常去的一家小餐廳,迅速地點好三葷一素,秦海肚子早就餓扁了,到達江北到現在,這才是第一頓。
菜馬上上齊了,魚香肉絲,小炒豬肝,紅燒魚塊,素炒土豆絲,一聞到味兒,秦海就直吞口水,抱著碗白米飯就開吃,看他狼吞虎咽的樣,趙雷直笑。
一碗飯下肚,秦海又加了一碗,這回吃的速度慢些了,能緩下來和趙雷說話:「這家餐廳的味道真不錯。」
「不錯?就是一般的小館子,我的條件你也知道,大餐請不起,你將就將就。」趙雷大咧咧地說道:「雖然我是個學生,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聽他說得這麼大義凜然的,秦海還有一丟丟感動,噗嗤就笑了:「行了吧,就宰你這一頓,後面我會自已想辦法的,今天得了一筆錢,夠撐好一陣子。」
趙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問他怎麼突然就下山了,秦海說自已是半推半就,他早就想出來看看,師父也嫌他總惹事,要趕他下山,結果就這樣了。
趙雷聽了直搖頭:「秦海,我一直覺得你師父是真高人,可我現在覺得啊,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比他還強。」
「你怎麼捨得誇我,我學習沒你好,做事沒你沉穩。」秦海鎮定地說道:「你別騙我。」
「我呸,你騙得了你師父,騙不了我,為了下山,你折騰了多少事?故意到處搗亂,不停地給你師父找麻煩,就圖他趕你,你小子可算得逞了。「
秦海嘿嘿一笑,知他者莫過於趙雷,不愧是光腳長大的發小,他嘿嘿一笑,把老道長講的關於自已的身世說了。
「我去,二十年前就開著雷克薩斯,難道你真的是富二代?」趙雷拿著筷子,又搖搖頭:「不對啊,要是有錢人,怎麼捨得把兒子扔山溝溝里?」
這下像給秦海潑了一盆冷水,把他淋得這個透,他沒好氣地說道:「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比如家裡遇到了變故,不得不把我丟了。」
「我覺得更像你師父騙你的,你們師徒兩個人棋逢對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敢編,你敢信,」趙雷說完看到秦海有些悻悻然,覺得自已太過分了,又說道:「都是我猜的。」
秦海心裡頭不是滋味,都說他是山溝溝里的混世小魔王,但一直以來都有人叫他野小子,可再野也得有個出處吧?
趙雷曉得自已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問起秦海現在住在哪裡,說起來他自已也是個學生,沒什麼收入,短時間內收留秦海沒問題,時間長了還是不行。
聽到秦海已經租好了房子,他的下巴都要掉了,還以為他來到江北市就沒有用武之地,結果剛來就弄了四萬塊,還給自已找好地方了。
「我這麼和你說吧,我給自已也掐算過,江北和我有緣,我老早就把這裡的七七八八摸清楚了,各種攻略,全在你送我的電腦里。」秦海樂呵呵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趙雷又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海問起鬼市,趙雷摸摸頭,說替他打聽打聽,打聽到地方電話通知。
秦海滿意了,又扒了一碗米飯,和著菜湯又弄下肚,吃飽了,心滿意足地和趙雷走出店外,此時時間已經不早,趙雷再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他都聽得心不在焉。
目送趙雷走進小區,秦海大喝一聲:「爸,媽,我來了!」
呼,說時遲,那時快,身後一輛汽車呼嘯而去,他扭頭就看到車標,是輛雷克薩斯,自從聽了師父所說,他現在對雷克薩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萬分親切。
時間不早,再不走趕不上最後那輛公交車,秦海翻出零錢,火速沖向公交站台,等回到出租房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您怎麼可以這樣?來新的租客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還是個男的?」
這是個女孩的聲音,聽著像是對自已的到來很不滿意,秦海收了腳步,就聽到老李哥不屑的聲音:「臭丫頭,這房子是我的,我分租一間出去每個月還能貼補你的生活費,不好?」
「不好!分租出去沒問題,不能是個男的!」這個聲音依舊不依不饒:「您把錢退回去,讓他另外找個地方住,我才不要和男生住在同一間房子里。」
「可我錢都收了,字據也寫了,而且看他樣子剛從鄉下出來,我怎麼好意思趕他走?」
「那我不管,那間房就算空著也不能租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