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不是同類
張九塵極其無奈，「你讓我說完吧，我看你根本就不管我說的是什麼都說信，這樣搞的我好像就是一個洗腦的。」
趙綿訕訕地住了嘴，「那陳哥你說，我也想聽聽，你那個特異能力。」
見她終於正常了，張九塵這才開始說。
他沒有提自己這個能力到底是一出生就有還是後來得到的，但是趙綿自發地認為那是在一出生就有的。
「那個能力其實也不怎麼影響到我，」張九塵說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考慮要不要在低調一點，「就是一些東西，在我面前，沒辦法隱藏，比如說沒辦法說謊話，還有比如這個，我能感覺到製作他的人的情緒，還有這間屋子，剛剛我們聽到的那些動靜，其實我能感知到曾經這裡發生了什麼。」
趙綿聽他那能發現被人是否說謊話的時候就睜大了眼睛。
這，豈不是行走的鑒謊儀？那她之前那些謊話，陳哥豈不是都知道了？
隨後她一轉念，只是發現說了謊，並不是直接讀心，這個能力還沒有那麼逆天，這就好,這就好。
趙綿雖然在慶幸之後，看向張九塵的視線格外地彆扭，但是她也沒有很不自在。
畢竟就算是她撒謊了，那些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應該是吧，趙綿有些不確定。
「那陳哥，我之前……」
「知道你撒謊了。」張九塵回答的很坦然，但沒有趙綿擔心的生氣。
「陳哥你真是大好人，太善解人意了。」趙綿感動地抱頭欲泣，她陳哥真是個大氣的男人。
「先不說這個，」趙綿猛地抬頭，臉上分明沒有任何淚痕，剛才那就是假哭。
「那陳哥你這個能力豈不是逆天？」
張九塵遲疑，「這個好像是沒有什麼用處吧。」
趙綿格外激動，「這還沒用，那總比我什麼能力都好吧。」
張九塵不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希望有這種能力？」
「難道不應該嗎，平平無奇有什麼好的？」
這是個好問題，但華國人不是都喜歡平平淡淡才是真嗎？
這個孩子，還真的是想與眾不同一點。
「其實這個能力也沒什麼好的，真的，相信我，要是你拿到這個能力，特別是這個能力還沒辦法控制的時候，你會巴不得它不存在。」
趙綿奇怪，她想不出有能力比沒有能力還要不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九塵苦笑，「這個或許能滿足一定的好奇心，但是時間久了，身邊到處都是其他人駁雜的心思，要是好的還好，那些怨念或者是暴戾，沒有停歇，一直充斥在身邊，那是巴不得沒有這個能力。」
趙綿聽了心頭一緊，她真的太在乎這些東西了，從小接觸這些的她，在周圍的人全是實力至上的思想下，她很難不去思考實力帶來的好處。
她的陳哥的這個能力或者是她想要的，但是當事人一點都不想要，他巴不得有個安定的環境。
她這個時候把人拉進這個世界來，真的好嗎？
趙綿陷入了迷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但是下一秒，看著張九塵沉著臉折了一個小紙人，趙綿有些驚愕。
「這……」
「這個啊，後來我遇到一個道士，他對那些頗有研究，所以教了我一些手段。」
落地的紙人瞬間活了過來，個頭很小，很容易鑽到細細角角處，將人力不能到達的地方摸清楚。
還不等趙綿如何驚訝，那些分散出去的紙人從各處角落出來，看它們扭曲的動作，分明是要把什麼東西拖出來。
「這……」
趙綿看著那些紙人的動作，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拉我，你這個丑東西，你好煩啊。」
「疼疼疼，能不能鬆手啊，我自己走。」
「撕拉——」
這一聲實在是太響亮，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張九塵同樣如此。
「嗚哇——」
看著自己的胳膊被那個小靈物拽斷了，瞬間就哭了出來，這一聲真的是格外嘹亮，就張九塵想要無視都不行。
「你別哭啊，你真的別哭，我給你修好行不行？」
站在底上的靈物實在是太小，但是小紙人比它還要小，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更加可憐。
很顯然，小紙人更加讓人憐憫一些。
「怎麼辦，它還在哭。」一隻靈物蹲在小紙人面前，兩隻手抱著下巴，問旁邊的夥伴。
趙綿看著浙西傢伙大喇喇地出現在人類的眼皮子地下，整個人都要暈厥了。
這個世界還不存在他們這些小傢伙，他們這樣明目張胆的。
看張九塵好像沒有搭理的意思，這些靈物應該不會被人道毀滅了。
「陳哥，你就不覺得這些都不尋常嗎？」
張九塵微微一笑，「不是和你說了么，有些東西的存在，我都知道，不是你說，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現在還問我？」
趙綿暈乎乎的，也記不起自己說了什麼話了，但是張九塵這句話她聽得很明白，就是明白她才想咆哮啊。
「桂桂，它怎麼辦啊，胳膊斷了，活不成了吧。」
在房間正中間的小紙人，一隻手臂因為被拽斷了，有些靈力從斷裂的口子里泄出來，反正斷裂的部分它已經沒辦法控制了。
紙人是不會說話的，但是能做一些表情和動作，張九塵也不明白，他明明沒有給這一批紙人畫上表情，這紙人怎麼還這麼情緒化。
「不用管它，它不一樣。」
其中一個被拖出來，但是表現地格外淡定的靈物說道。
「可是它好傷心啊。」這個小靈物還以為這紙人和他們是同類呢。
那個叫桂桂的紙人懶洋洋地招了招手，「沒意思，那根本就不是靈，你也幫不了它。」
這一幕落在趙綿眼裡，是怎麼看怎麼好笑。
不過那個紙人……
她的視線放在張九塵身上，張九塵一下子知道她的想法
雖然有些不必要，但是張九塵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將那個紙人捏起來，隨手摺了一下，就當是把那個胳膊個接起來了。
他這一下也讓紙人全身的靈氣連通，那個胳膊也能動了起來。
趙綿心裡撲通跳，她覺得剛才那一瞬間，陳哥真的是帥到她的心坎里，再創新高。
「陳哥，這些靈，其實都是我……」
趙綿還沒有說完，那幾個靈就開始往各個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