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的病,我能治
周長盛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年輕的意國男子,拿了兩顆葯,正要喂安尼沙夫人。
他急切的問道:「你喂的是什麼葯,這病還沒檢查,可不能亂吃藥?」
萬一把安尼沙夫人的情況弄得更糟糕,到時候就麻煩了。
意國年輕男子只聽到聲音,卻不知道什麼意思,低下頭繼續喂葯。
庄校長趕緊搶過藥瓶,不給喂。
旁邊的意國考察團成員們,憤怒的飆出更為複雜的意國俚語,手勢更加誇張,個個都很激動。
庄校長急得不行,拉過一旁的趙斯,讓他幫忙翻譯。
趙斯說了半天,對方兩眼茫然,他也是尷尬無比,像被人扇了耳光,臉漲得通紅。
庄校長一拍腦袋,罵自己笨蛋,怎麼把聶北給忘記了。
楚韻只是一時血氣擁堵,此刻在聶北針炙之下,已經恢復清醒。
她聽說安尼沙夫人暈過去了,趕緊讓聶北扶著她來看望。
庄校長見聶北過來,大喜過望,讓他幫著翻譯。
趙斯臉色難看的被擠到一旁,心裡怨恨之極。
不過想到聶北接下來的下場,他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聶北把意國考察團的意思翻譯出來,大家才知道安尼沙夫人突然暈倒,真正原因是她本身的毛病。
她剛才提醒助理,把她的葯拿出來給她。但助理說沒有水,正打算去拿杯水,足球就飛過來了。
庄校長趕緊讓人送來了熱水,助理將藥丸喂下。
只是等了好幾分鐘,安尼沙夫人依舊雙目緊閉,臉色黃如金紙。
助理頓時急了起來,朝聶北求助。
「我會些針炙之術,剛才我妻子就是被我救醒的,若你們願意,我可以試試。」聶北毛遂自薦。
意國青年和其它幾個考察團成員商量了下,同意聶北施針。
聶北又將他們的意思轉達給周長盛。
周長盛自然是一百個樂意,讓聶北趕緊動手。
旁邊的趙斯存了壞心,悄悄開啟了手機視頻。
他才不相信聶北會什麼針炙之術呢,最好把人給扎死,到時候聶北就只能去坐牢了。
聶北進去了,楚韻那個娘們,還不是任由他發落?
他趙斯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聶北沒有讓周長盛失望,一針下去,安尼沙夫人就醒了。
她知道過程后,震驚的看向聶北:「我今天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據安尼沙夫人說,她的病已經到了晚期,醫生開的葯不太管用了,每次昏迷,都要折騰很久,這次以為死定了呢。
聶北自信的告訴安尼沙夫人:「你的病不是絕症,我可以治。」
「聶,你在開玩笑嗎?我可是個被判了死刑的人。」安尼沙夫人不信。
其它的考察團成員,更覺得聶北在說大話。
就算他剛才僥倖把人救醒,但不代表他能治好。
聶北負手而立,十分自信的說道:「我從來不說假話。剛才我已經給安尼沙夫人診治過,若是由我來進行針炙,再配合我開的中藥服用半年,您至少還能再活二十年。」
再活二十年!
天哪,這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安尼沙夫人心動了。
反正醫生已經認定她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她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一次呢。
「聶,我願意相信你。」安尼沙夫人的話一出來,考察團其它成員,紛紛勸阻。
「夫人,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萬一這東方的醫術弄巧成拙,您可能連半年的生命都沒有了。」
安尼沙夫人抬手阻止大家的勸說,轉過身,微笑的朝周長盛和庄校長彎腰致歉。
周長盛和庄校長如釋重負。
趙斯不甘心,不想聶北就這樣被放過,眼珠子一轉,仗著大家都聽不懂,便想混水摸魚,把事情搞大,讓大家都丟臉。
「聶北,都這種情況了,你居然還敢矇騙領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國際友人被你欺騙。我要為意國朋友伸張正義。喂,妖妖靈嘛,我要報警……」
「報警?」庄校長急得什麼都顧不得,直接朝趙斯撲過去,搶了手機,就往地上砸,還用腳死勁踩碎。
庄校長憤怒的說道:「趙斯先生,我們哪點對不住你,自從你來學校,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要吃給吃,要喝給喝,你為什麼非要和我們過不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楚韻冰冷的眼神,還有高高抬起的白嫩手掌。
「賤人,你敢打我?」趙斯氣瘋了,臉上現出瘋狂,想要上前抓楚韻。
庄校長和周長盛身邊的秘書,一人一隻胳膊給他按住了。
楚韻非但沒退,反而又扇了他一耳光:「打的就是你這種敗類,人渣!自己學藝不精,不知道謙虛求教,還把責任推在別人頭上。你只圖一時之快,卻不顧六中幾百個學生的未來,簡直自私到了極致。」
庄校長拚命點頭,眼眶都有些發紅:「我們這麼努力,這麼討好意國考察團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我個人享樂嗎?還不是想孩子們多條出路。在大的環境下,註定有一部分人讀不了高中,上不了大學,難道他們天生只能去工地搬磚嗎?就算不是所有孩子都有特長或天賦,但只要有,就是一個機會,你現在卻為了私怨,要毀去這些孩子們唯一的希望,你太過份了!」
聶北覺得自家老婆說的話漂亮極了,還有庄校長的話也很感動人心。
他一字不漏的全都翻譯給考察團等人聽。
考察團所有人的內心都受到了震動。
他們已經走訪了國內數十所名校,但只有這不起眼的青荷六中,給他們的印象最為深刻。
因為他們還保留著教育的初心,這是最寶貴的東西。
「嗚啦嗚啦」市一院的救呼車終於來了,隨同的還有曾院長帶領的救援專家小組。
趙斯推開庄校長,趕緊跑到曾院長的面前:「表叔,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國際友人都要被那個庸醫給害死了。」
曾院長皺著眉頭問道:「什麼庸醫,是學校的校醫嗎,我不是吩咐過了,不要移動,等我們過來嗎?為什麼擅自亂動?」
趙斯不屑的撇嘴道:「我是想提醒呀,但是這學校的領導跟喝了迷魂湯似的,就相信他,還把我按住,嫌我多管閑事,還讓人扇我耳光,你看我臉上,還有巴掌印呢。
那傢伙屁本事沒有,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非要拿根針去扎安尼沙夫人,還說一紮就能醒,你說這要是把人給扎壞了,不是給你們增加負擔嗎?萬一讓別人誤會是你們醫術不精,再鬧到新聞上去,市院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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