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直接拉入黑名單
聶北本來想跟他們講道理,但既然他們喜歡用拳頭說話,那就成全他們。
雇傭兵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把M國最厲害的雇傭兵頭目給打得滿地找牙,更何況是現在。
保安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腹部猶如被千斤重的大石砸過,接著他們就癱倒在地上,肚子里的腸子像被人用刀子在絞動一樣,痛得死去活來。
一個承受力差些的保安直接痛暈了。
錢鄒趁亂的時候想偷襲,結果把聶北道袍的衣角給踢破了一個洞。
聶北頓時怒了,直接將錢鄒按在地上摩擦,打得鼻青臉腫,他媽都不認識他。
聶北用手指輕輕將道袍的角撫平,心疼的看著那個衣角的裂口,眼裡的殺氣一閃而過。
躺在地上亂滾的保鏢們,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聶北,好像他是惡魔一般。
錢鄒瞠目結舌,沒想到聶北這麼能打,他趕緊拿出對講機:「隊長,呼叫隊長,我是一號門衛小錢,有危險份子潛入,意圖攻擊酒會裡的大領導,製造恐慌事件,攪亂交流會的進程。我們已經被全部打傷,失去了戰鬥力,小王昏迷不醒。對方窮凶極惡,我們請求支援!」
對講機里傳出一個粗噶的男人嗓音:「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我看他是活膩味了吧。你們保護好自己,我們立即過來,我倒要會會這傢伙,正好,好久沒修理人了,拳頭癢得很,可把他給我看住了,跑了唯你是問。」
「隊長,你就放心吧。就算是豁出去我的命,我也不會把人放跑了。」
錢鄒放下對講機,就和剩下的人打招呼,衝過來將準備離開的聶北團團圍住。
「小子,有本事你就別走!走了你就是孫子。」錢鄒故意用激將法。
其它保安立即捂著肚子附和:「沒錯!是男人就留下,和我們隊長打一場。」
聶北急著回去補道袍,懶得和他們糾纏。
「讓開!我勸你們一句,最好別惹我生氣。上次讓我動怒的人,墳頭上的樹都有三米高了。」聶北淡淡的說道,眼神冰冷犀利。
凡是和他眼神相撞的人,都感覺心頭一凜,腿肚子有些哆索。
「打傷我兄弟的人在哪呢?」粗噶的男人嗓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錢鄒大喜,立即轉身跑到那人高馬大,渾身黝黑的男人面前,指著聶北告狀:「隊長,您終於來了,您再不來,我們都得死在這小子手裡。他不但偷盜交流會的邀請函,意圖矇混進去,對領導們不利,被我發現了陰謀,還想殺人滅口。你看看兄弟們,都成啥樣了,你可得替我們作主呀。」
黝黑皮膚的男人指著聶北,問錢鄒:「你說的兇徒就是他?」
「對對對,隊長,你別看他長得跟小白臉一樣,瘦里八幾,渾身沒二兩肉,兇狠著呢。你看,小王還昏迷不醒呢。我建議馬上報警,把他抓起來,我看他這樣子,指不定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在逃通緝犯。」
錢鄒一邊往聶北身上潑髒水,一邊朝聶北投去挑釁的眼神。
黝黑男人抬起腳,叭唧一聲,就把錢鄒踹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錢鄒痛得齜牙咧嘴,滿頭霧水的從牆上緩緩滑落,哭喪著臉:「隊長,你踹錯方向了,那小子在那兒呢。」
聶北同情的看了一眼錢鄒,慢慢勾起了嘴角。
黝黑男人看了一圈,再哐哐哐幾腳,將剛才圍攻聶北的五六個保安全都踹到牆上去了。
大家驚恐莫名,不知道隊長抽哪門子風?
黝黑男人上前一步,竟然單膝跪在了聶北的面前:「大哥,是我沒用,竟然讓他們冒犯了您。請您處罰我吧,就算三刀六洞,我曾英雄要是喊一聲痛,就不是男人!」
錢鄒和其它幾位保安,全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
為什麼隊長要喊那小子大哥?
……
田玉剛處理好手裡的事情,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擼起衣袖,捏起拳頭,大聲喊著:「欺負我兄弟的人在哪?」
曾英雄朝他揮揮手,他一眼瞧見聶北,立即驚喜的衝過來:「大哥,您怎麼會在這兒。噢,我想起來了,您是來參加中醫交流酒會的吧,怎麼不進去呢?」
聶北捏著袍角的破洞,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問他們吧,我懶得說。」
曾英雄趕緊小聲將事情解釋了遍。
田玉剛當即就怒了,走上前,叭叭叭,就給了錢鄒幾人十幾耳光。
他指著錢鄒說道:「我三令五申說過多少次,不許以貌取人,你居然陽奉陰違?今天是我大哥,那明天會是誰呢?你這樣的人,我可用不起,你走吧。」
錢鄒跪下來抱著田玉剛的腿墾求,田玉剛都不為所動,他又去求聶北。
聶北牽起道袍的衣角問道:「你會裁縫的手藝嗎,能把它補得跟原來一樣,看不出破綻嗎?」
錢鄒整個人懵逼,吶吶的說道:「我,我不會。但我可以為大哥做其它的事情,只要大哥原諒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聶北眼神立即冷了下來:「你連縫衣服都不會,我還要你幹什麼?滾!」
錢鄒死賴著哭求,聶北的聲音里滿是威脅:「再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鄒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田玉剛立即撥通保鏢行的電話,命令將錢鄒拉入黑名單。
得罪了聶先生,還想以後干保鏢這行,做夢?
別說保鏢了,只要是田家所能涉及的行業,他都不會讓錢鄒這個人幹得順利。
至於其它幾個人,雖然是被錢鄒誤導的,但也是他們自己不帶腦子。
要麼走人,要麼扣三個月工資,接受懲罰。
聶北只問他們誰會補衣服,能補衣服的就值得被原諒。
之前昏迷的小王悠然醒轉,得知真相后,趕緊舉手:「大,大哥,我,我會!」
聶北大喜:「太好了,我脫下來,你趕緊給我補。」
小王連忙說道:「您這件道袍一看就有些年份了,我首先得找到同樣顏色的線,還要對線進行做舊處理,然後才能進行縫補。」
「我會做舊!」
「我可以幫著去找線!」
「我們可以幫著跑腿!」
五六位要受處罰的保安,紛紛舉手,哀求的看著聶北。
「行,我不管你們怎麼操作,只要道袍恢復如初,我就原諒你們。」
幾位保安的行動力還是不錯的,沒一會功夫,就已經將做好舊的線和繡花針,送到了小王的手中。
小王輕輕的捧起道袍,開始縫補。
一刻鐘過去,小王用牙齒咬斷了線頭,將補縫過的地方用熨斗撫平,小心翼翼的托著送到聶北的面前。
「大哥,您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