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來消息了
李老難道是魯班傳人?
可這東西又沒法拍板,因為現在很多的工匠,木匠都以魯班傳人自居,不過看這架勢,還真像那麼回事。
見陳韜獃獃愣愣的不說話,浩子還以為他在想楊厲軒,咳嗽一聲道:「我跟你說,那個人你防著點,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怎麼的?」陳韜被浩子的咳嗽打斷了思路,抬頭問他。
「反正他們墨家人都一個德行,癩蛤蟆屁股上插雞毛,不是什麼好鳥」
「墨家人?」陳韜詫異,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起墨家人這個詞。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說這浩子跟楊厲軒第一次見面,哪來這麼的苦大仇深?
「哪個墨家?」
「就那個墨家,諸」
看陳韜沒想明白,浩子手上鼓搗著他的八卦連環鎖,想了想道:「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就是扯的有點遠......」
這事情,還得從他嘴裡的祖師爺魯班講起。
公元前440年前後,楚國準備攻打宋國,請著名工匠魯班製造攻城的雲梯等器械。墨子正在家鄉講學,聽到消息后非常著急;一面安排大弟子禽滑厘帶領三百名精壯弟子,幫助宋國守城;一面親自出馬勸阻楚王。
墨子急急忙忙,日夜兼行,鞋破腳爛,毫不在意,十天後到達楚的國都郢(今湖北的宣城)。到郢都后,墨子先找到魯班,說服他停止製造攻宋的武器,魯班引薦墨子見楚王。
墨子說:「現在有一個人,丟掉自己的彩飾馬車,卻想偷鄰居的破車子;丟掉自己的華麗衣裳,卻想偷鄰居的粗布衣,這是個什麼人呢?」
楚王不假思索地答道「這個人一定有偷竊病吧!」
墨子趁機對楚玉說:「楚國方圓五千里,土地富饒,物產豐富,而宋國疆域狹窄,資源貧困。兩相對比,正如彩車與破車、錦繡與破衣。大王攻打宋國,這不正如偷竊癖者一樣?如攻宋,大王一定會喪失道義,並且一定會失敗。」
楚王理屈辭窮,借魯班已造好攻城器械為由,拒絕放棄攻宋的決定。
墨子又對楚王說:「魯班製造的攻城器械也不是取勝的法寶。大王如果不信,就讓我與他當面演習一下攻與守的戰陣,看我如何破解它!」
楚王答應后,墨子就用腰帶模擬城牆,以木片表示各種器械,同魯班演習各種攻守戰陣。
魯班組織了九次進攻,結果九次被墨子擊破。魯班攻城器械用盡,墨子守城器械還有剩餘。
高下立見,勝負乃分。
魯班認輸后,心有不甘,故意說:「我知道怎麼贏你,可我不說。」
墨子聽了不慌不忙:「我如道你如何贏我,我也不說。」
楚王在一邊聽的莫名其妙,問:「你們說的是什麼?」
墨子義正辭嚴他說:「他以為殺了我,宋國就守不住了,但是,我早已布置好了後路。我的大弟子禽滑厘能代替我用墨家製造的器械指揮守城,同宋國軍民一起嚴陣以待,對抗楚軍!即使你現在殺了我,你也無法取勝!」
楚王一聽話都到這份上了,知道取勝無望,被迫放棄了攻打宋國的計劃。
雖說兩人借帶為城,木片為陣,談吐間化解了一場戰爭,但也因此結下了梁子。兩家都以機關匠術見長,自然要分個高下。
公輸和墨家這一斗,就是成百上千年。
聽到這裡,陳韜不僅問了:「墨家?諸子百家裡的墨家?浩子你是不是吃了鹽巴翻更頭,(咸)閑得慌,沒事扯東扯西的來逗我呢?我看你這不單單是扯得遠,估計都扯著蛋了吧!」
浩子一聽急了眼了,「你特娘的愛信不信,浩爺我還不伺候了!」
說完了屁股一甩就要回去。
「別別別,我信,我信還不成么!」
浩子冷哼了一聲,大鼻子朝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都是秘史,懂吧?可能跟你之前接觸的不太一樣,成者王侯敗者寇,史書上怎麼寫不都還是皇帝老子一句話的事情。其實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可告人的。」
「所以,楊厲軒是墨家人,你跟他不對付就因為這個?」
「嗯......算不上不對付吧,怎麼說呢,對,業務競爭。」浩子擺擺手道:「反正這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老長了!真要說起個中緣由來龍去脈,開著大喇叭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回頭你想聽,找我爺爺去,他知道的比我多!」
陳韜嘴上雖然應承著,心裡卻一直犯嘀咕,楊厲軒這人不但古怪,還有這麼一個身份,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要是真按浩子所說,那這個公輸家和墨家,又跟背後的事情有什麼聯繫呢?
腦子裡猛地閃過吃人谷里的那些秦屍,陳韜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從年代上,似乎還真有這個可能!
難道這個事情竟然這麼複雜,連千百年前的人物勢力都扯進來了?
「總之,墨家現在四分五裂,他算不上我們陳家的敵人,但也不會幫我們,反正你離他遠點就行了!」
告別了浩子,陳韜遊盪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前腳剛進家門口,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打開一看,臉上不由一喜。
來電:中海醉翁
居然是田教授!看來東西他已經收到了,這加急快件效率還真是高,不冤枉自己多掏那些錢!
電話接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陳韜你個小崽子,畢業了也不知道跟我打個招呼,直接丟個破包過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糟老頭子給忘了!」聽著那邊略帶暴躁的大嗓門,陳韜心裡一陣的感慨。
畢業到現在,自己也沒跟當初那些老師同學有什麼聯繫,如今再次想起,不由得有些懷念。
大學生活雖然操蛋,但也有它不可替代的魅力!
「東西我收到了,後天,不,明天,明天我給你個答覆!」田教授還是老脾氣,不跟陳韜廢那客套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哎哎哎,好好好!那就多謝田教授了!」陳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一直點頭,說些您辛苦了,下次有機會帶幾斤特產去看您云云,惹得田教授一陣的煩躁。
末了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見那邊一個破鑼嗓子。
「誰啊?是陳韜么!快快快,給我說幾句!」
心裡正琢磨是誰呢,那頭電話像是被人搶了去,裡面哇哇地傳來一陣嘈雜。
「喂!陳二愣子,猜猜爸爸我是誰!」
卧槽!
陳韜心裡大驚,這貨怎麼在這裡?
「小青青?」試著問了一句,那頭頓時傳來一聲大笑。
「正是爸爸,怎麼乖兒砸,有沒有想我啊!」
那邊的正是自己的大學同班同學兼室友,李青,陝西人,又瘦又高,黑起來跟浩子有的一拼。聊了之後才知道,這貨大學畢業了沒找著什麼好工作,乾脆又回到了中海醉翁身邊當起了助理兼講師。
「我說你小子能耐了啊!康神呢,也在那?」
康神,是陳韜的另一個同學,中海仙翁脾氣怪,大貓小貓兩三隻,統共就仨學生,據說他以前一個都不帶,就陳韜他們三個,在當時學校里簡直堪稱是奇迹!
「說是回老家當老師了吧,康神那小子安逸的很!我跟你講啊......」
許久不見,兩人一通噓寒問暖,懷念人生,惹得身邊的中海醉翁田教授一直嫌棄他倆吵吵,但也不忘插幾句,說說這個毛病多,講講那個成績差,總之,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多說無益,第三天下午,陳韜的電腦一聲響,桌面閃爍著一份待受郵件。
破解拓片信息的田教授,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