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純潔的野射關係
洛櫻醒了,在電競圈最可怕的職業選手懷裡。
醒來、受驚、隨手撈個東西砸Che
神的臉。
一組動作行雲流水,待她理智回爐,砸過去的相框已經被擋到了地上。
——我這是……在攻擊曾經徒手捶拳皇的Che
神?
——我這一受驚就打人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掉啊!
洛櫻一哆嗦,求生欲很強的裹著被子滾去床腳,然後半路改道連滾帶爬的去撿相框。
——完了完了,相框碎了。
——完了完了,還是個婚紗照。
——完了完……卧槽?
洛櫻傻了。
看清婚紗照的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照片上的男主角是Che
神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那個穿著婚紗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怎麼越看越像她自己?
洛櫻揉了揉眼睛。
——照片上的人是她。
洛櫻再揉眼睛。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她沒眼花!
「洛櫻。」男人低沉的嗓音隱約帶了幾許不快。
洛櫻再次被這聲音嚇到了,手上一哆嗦,原本只是四分五裂的相框掉下去,徹底摔碎了。
她回頭,瑟瑟發抖的看向男人,然後滿眼都是不打馬賽克過不去審核的限制級畫面。
「你……你……」洛櫻之前還嚇得面無血色,這一眼掃過去,立刻臉紅到了脖子根。偏偏Che
神還坐直了,隨後略皺著眉,翻身下床、帶著滿身的馬賽克向她走來。
「你……你別碰我!」洛櫻嚇得抱著被子磕磕絆絆連連後退:「我會報警的!」
「報警?」忱淞被她氣笑了,步步緊逼:「大半夜的不睡覺,忽然從床上彈起來謀殺親夫。現在又不管不顧的卷著被子跑了,夫人,」他頓了頓,將洛櫻逼到牆角,高大的身體向她壓來:「這又是什麼新把戲?上半夜還沒玩兒夠嗎?」
上半夜?
洛櫻一愣,隨即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把緊抱在胸.前的被子掀開一個角,然後嚇得整張臉再次失去血色。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麼羞恥的痕迹!
「夫人,」
「你別過來!」
眾所周知,爬Che
神的床是個報復家裡的快捷通道,因為Che
神會把爬床的女人丟出房間,然後讓爬床者的爸媽知道對自家女兒悉心管教的重要性,卻不會碰爬床的女人。
所以她為什麼會滿身的歡愉痕迹?Che
神怎麼就碰她了?
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呢,竟然就直接和一個陌生男人滾了床單,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肯定要罰她頓頓吃素,嗚嗚嗚,人活著不能吃肉,和啃草為生的老黃牛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洛櫻不由得抽了下鼻子,悲傷的眼淚也滾了下來。
「洛櫻?」
洛櫻回過神來,抬眸,仰著剛滑了淚痕的小臉,抽抽泣泣的望著幾乎將她整個罩住的男人。
忱淞愣了。
他最見不得洛櫻掉眼淚,眼見自家嬌妻凄凄慘慘的被他堵在這,一時間,他都忘了自己剛才差點被這臭丫頭用相框砸臉。
「哭什麼。」男人的聲音驟然柔了下來,粗糲的指肚小心翼翼的擦去她的眼淚:「打了就打了,我又不會為這種事情凶你。」
洛櫻整個人都懵了。
——這啥?
——這都啥?
——這個溫柔耐心的男人真的是Che
神嗎。按照Che
神那暴脾氣,她現在不是應該已經跳過搶救階段,直接被推去太平間或者火葬場了嗎?
忱淞見她依然愣在那裡抽抽泣泣的掉眼淚,皺了下眉,回身找件睡袍披上,打開卧室的燈。
撕裂的婚紗就扔在床邊,白紗下隱約還能看見貼身的小件衣服。只看那婚紗的慘烈遺體,就能猜到脫婚紗的那個人究竟有多暴力。
洛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雖然不疼,卻相當酸軟,有種幾乎要散架的疲憊。
忱淞開完燈,又回頭向她走來,有了燈光,她終於清楚的看見,在他寬大睡袍沒遮蓋的地方,竟留著女人與他歡好的痕迹。
她登時「噌」的一下紅了臉。
——他身上那些草莓,不會和她有關係吧?
「怎麼?這麼多還不放心?」注意到洛櫻的視線,忱淞微微勾唇:「還想接著蓋章么?」
洛櫻的臉登時燒得通紅。
她抱著被子轉過身去,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了。
偏偏他還湊了過來,從後面擁住她:「害羞了?這有什麼,比這更刺激的不是也玩兒過?」感覺到她身上的僵硬,忱淞還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撫弄著她的頭髮:「臭丫頭,花樣兒這麼多。瞧你這拘謹的模樣,倒讓我想起剛認識你的時候了。」
「我……」洛櫻瑟瑟發抖:「不是的,我真的不記得和你……嗯、就……」
「又調皮。」
「不是……」洛櫻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忱淞在她發間揉弄的手指瞬間僵住。
低沉的聲音在洛櫻耳邊響起,嚴肅得令她心口發顫:「你認真的?」
洛櫻嚇得腿都軟了:「真的……」
忱淞鬆開她,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四目相對,他目光深沉,壓抑著情緒:「我是你丈夫。領了證,辦了婚禮,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後悔嗎?」
「……什、什麼?」他的態度變得太快,洛櫻完全跟不上節奏。
「證是你要領的,婚禮我也沒逼你跟我辦。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從頭到尾都在演我?又裝失憶?同一個花招還想騙我兩次?」
——什……什麼啊!
洛櫻嚇得登時紅了眼眶:「我……我真的記不得了……」
眼見忱淞的臉色愈發陰沉,周圍的氣壓直線下降,洛櫻抱緊被子,哭唧唧的自證清白:「我十九,剛大二,昨天睡覺之前和室友打了局遊戲,一覺醒來就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你結的婚……我睡著的時候還是夏天,學校很熱,沒安空調,我睡上鋪,熱得整個人貼到欄杆上睡,可是現在睜眼就是冬天了……嗚……Che
神,這種事情我幹嘛要騙你啊……」
她有對極其靈動的鹿眼,如今蒙了一層眼淚,愈發顯得惹人憐惜。
但忱淞只是定定的凝視著她,滿眼忌憚,眉心緊鎖。
良久。
「你真不記得了?」
洛櫻可憐巴巴的揉眼睛,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於是忱淞伸手,安撫的把她揉進懷裡。
「好了,不哭,乖。」
洛櫻身上只裹了層被子,忽然被他擁進懷裡,不由得將身子綳得死緊。
忱淞一手擁著她,另一隻手插入她錦緞似的黑髮,指肚探尋似的在她頭頂輕輕摩挲。
「嘶——」洛櫻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磕著這兒了?」
洛櫻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只是吶吶的喊了聲「疼」。
忱淞目光微沉,旋即將撫在洛櫻頭頂的手滑至洛櫻顎下,抬起他的臉,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別怕。」
洛櫻緊張兮兮的抱著被子,盡量避免春.光外泄:「Che
神……」
「叫老公。」
「呃……老、老公。我……」可不可以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這種羞人的話,她怎麼可能在Che
神面前說的出口!
忱淞似乎識破了她的窘迫,又往她耳垂吻了一下,才鬆開她,去衣櫃里翻了身規規矩矩的睡衣睡褲:「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立刻請醫生過來。另外,後天的總決賽,需要我幫你請假嗎?」
「……總決賽?」
「對,KPL總決賽。我的野王,Eh
e接下來的比賽,你還能上場嗎?」
「……野王?我?」
洛櫻傻了,真的傻了。
她都能去KPL打職業了?她一個黃金段混子中單,是什麼時候成的KPL女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