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佛門既有菩薩慈眉,也有金剛怒目。
既然知道這些是劫匪,葉荒不再忍耐,一套羅漢拳施展而出。
砰砰砰!
接連三拳,將狼哥的三個小弟打趴在地,頓時間一片哀嚎,呻吟不斷。
「諸位劫匪,再問你們一句,可願放下屠刀?」
看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手下,狼哥心中有些發寒,沒想到這小和尚居然如此勇猛,三個小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自己是比這三個廢物能打一些,但看情勢也絕不是這小和尚的對手。
他連忙舉起雙手說道:「放!放,我這就放!」
葉荒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世界上的惡人也不像小師叔所說的那般難以度化嘛,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行李包。
「草尼瑪的!」
趁著葉荒背對著他,狼哥爆喝一聲,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猛刺向葉荒。
葉荒恰好轉身,這一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了他的胸口。
狼哥嘴角掛著亡命之徒般的陰冷笑容,「去你媽的放下屠刀,去西天念你的佛經吧。」
「阿彌他個陀佛……」
葉荒身形不動,狼哥終於察覺到了異常,自己的匕首居然沒能刺進這小和尚的體內,就好像撞到了一層鋼板似得。
「這,這不可能!」
狼哥手中的匕首掉落,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幾步,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抵擋鋒利的匕首,除非……他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阿彌他個陀佛,要不是我練了金剛不壞體神功,你就造殺孽了懂不?」葉荒面帶怒意,揉了揉胸口說道:「賊他陀佛的疼!」
「怪物,怪物啊!」
狼哥驚慌失措,全然不顧倒在地上的手下轉身欲跑。
「想跑?問過我的一指禪功沒?」
葉荒隔空一指,一道肉眼難察的氣勁從他食指間飛射而去,擊中了狼哥的小腿。如同被子彈擊中一般,狼哥痛苦的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葉荒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得意的說道:「看來我這指法也有師傅三成功力了。」
噗通!
一聲悶響。
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吳老三當場給葉荒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活佛饒命,活佛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活佛下凡,還請活佛饒命啊。」
「饒命?阿米他個陀佛,出家人不殺生的。」
這話要是讓山上的師兄們聽到這話,只怕要為這些年來慘死在他手上的山雞們鳴冤了。
「謝活佛饒命,謝活佛饒命。」
葉荒咧嘴一笑,突然說道:「不過按照小師叔說的,這手還是要砍的。」
一聽這話,吳老三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正在打顫,動彈不得。
「哎呀,砍手啊,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啊,用什麼砍比較好呢,這裡又沒有刀。」葉荒撿起巷子邊的一根繩子,將狼哥一行人和吳老三捆在了一起,準備按照他小師叔所說的辦法「普渡惡人」。
「不要,不要啊!」
「饒了我,我,求求你饒了我!」
突然,一聲清冽而嚴肅的聲音從巷子處傳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葉荒往巷口處張望而去,只見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漂亮女人正怒視著他們。
雖然在山上沒見過多少女人,但人的審美是天生的,葉荒可以向佛祖發誓,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除了喬喬以外最漂亮的一個。
不同的是,喬喬的美是安靜的,如同流水一般的溫柔,而這個女人的美則給人一種衝擊十足的張力,好似火焰一般翻騰著。
女人一頭烏黑的短髮,額前留著幾縷劉海,她的臉型輪廓顯得有些陰柔邪魅,但那一雙斜飛入鬢角的長眉和眸子里堅定的神采則完全掩蓋住了他的柔美,只讓人感覺到英姿颯爽。
如果說這女人的面容能給九十分的話,那麼身材則是絕對的滿分,高挑修長,尤其是胸前那一對雙峰,簡直讓人過目難忘。
女人名叫吳溫柔,乃是楊柳鎮的一名警察,人如其名,她乃是出了名的暴力警花,與溫柔賢惠一點邊都搭不上,但她卻很有能力,短短一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警員,昏倒了楊柳鎮派出所副所長的位置。
對美好事物的嚮往是人的天性,葉荒不由得多看了吳溫柔幾眼。
「這是怎麼回事?」
葉荒雙手合十作了個揖,說道:「阿米他個陀佛,這幾位想要打劫我,我正在度化他們。」
吳溫柔走進巷子中,掃了一眼被葉荒困住的狼哥一行人。
以往看到吳溫柔,狼哥等人就和耗子看到貓似得,而今天卻一反常態,如同遇到了救世主一般,瘋狂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吳所長!殺人了!這小子要殺人啊。」
對於這些鎮子上臭名昭著的混混,吳溫柔可是眼熟的很,他皺了皺眉說道:「又是你狼四,上個月才出來的吧?」
「吳所長!吳所長!是我的錯,我認罪我認罪,您快抓我進局子里吧。」狼四恨不得吳溫柔立即將他帶走,免得被這神神叨叨的小和尚給砍了手。
三言兩語,吳溫柔就猜到了打劫不成反被制服的事情大概經過,能在一年內混到副所長的位置,她自然不會是胸大無腦的花瓶。吳溫柔詫異的打量著葉荒,看不出來這小和尚還有這等本事,父親說的果然不錯,佛門中人,最好不要招惹。
「這位小師傅,還請隨我一同去一趟警察局。」吳溫柔說道。
「警察局?哦!我聽小師叔說過,就是關押惡人的地方,這些劫匪你要帶走也好,省的我還要想辦法度化他們。但是去警察局就不必了,小僧又不是惡人,不去。」葉荒擺了擺手說道。
吳溫柔耐著性子說道:「小師傅,這是必須的程序,你要跟我一起回去錄口供。」
「沒有時間,我要儘快趕往崇慶市,要不以後吧。」
作為遠近聞名的暴力警花,吳溫柔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剛才這些劫匪也說了這句話,所以他們躺下了。」遭遇劫匪,葉荒的心中本就有些不悅,此刻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那麼平靜起來。
「哦,小師傅這是逼我和你練練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