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襲
徐婉芳立馬甩了她一耳光:「這都是你惹的事!難道家裡的錢不夠你花?說,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幾千塊。」
「幾千塊?結果林軒就給你還了十萬?你是不把家裡的房子賣了不甘心啊?」徐婉芳覺得小琴不爭氣,今天不好好教訓她,她就不是她的姐姐。
「姐姐,你聽我解釋嘛,我也沒想到最後利滾利的,要還那麼多!」
「現在你才知道?你做事能不能長點腦子?」徐婉芳又罵上了。
林軒沒有阻擋。他覺得,小琴該罵。
這事過了就過了,以後得長教訓。
不過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撥人下場不得好,肯定要蹲監獄的。林軒心裡也留意上了,這夥人就在江城,除了小琴,肯定不知害了多少人,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這樣的蛀蟲人渣,就該受到全社會的懲罰。
小琴嗚嗚嗚地哭了出聲。
「我就想換一個好點的手機嘛,一看有現成的網貸,就貸上了。」
「天下沒有故意掉的餡餅!」
林軒走到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事情已經了結,沒他的事了,他還得趕回醫館,對著徐婉芳姐妹道:「我走了。」
小琴不讓他走。
「姐夫,你怎麼能走呢?我要好好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啊!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小琴想想還是后怕,多虧了有個好姐夫。
「沒事,你沒事就好。」
林軒不在乎這十萬塊。
當初他被逼離婚,執意要拿屬於自己的十萬塊,那是尊嚴和人格,性質不同。
「站住!誰讓你走的?你給的十萬塊,我會還你!」
徐婉芳叫住了他。
林軒也就停住了腳。
他慢悠悠地:「你想還我?」
「不錯。雖然我手頭上沒這麼多,但我不會欠你的,我會去借!」
「你問誰借?」林軒想起了張豪,點了點頭,淡淡道:「對,你可以找張豪,那是一個現成的金礦。」
「就問他借又怎樣?」徐婉芳要緊了唇。
「隨你。」
林軒說完這話大步鑽進計程車。
街邊,小琴還在苦喊姐夫,徐婉芳冷冷告訴她:「別叫了,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啊?離婚?你和……姐夫離婚?」小琴眨巴眨巴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姐姐,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好的男人,你……要離婚?」
小琴對林軒有幾分好感。
「怎麼,只准結婚不準離婚啊?」
「可是……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小琴真的不理解了,「媽媽知道嗎?」
「你說呢?」
「這麼說……這麼說……你們瞞著我,就我一人不知道了?」小琴一副受傷的模樣。
徐婉芳就諷刺:「你是什麼人?只是不高興告訴你而已。你快點回去自首吧,闖下這麼大的禍,媽媽知道了得打死你!十萬塊,十萬塊……你以為眼睛一閉一睜這錢就來了哦?我才不去借錢!為什麼要幫你填補這個窟窿?有本事,你自己去掙!」
徐婉芳說誰幹的誰去善後。
小琴氣憋了,她哭喪著臉:「我……我也是覺得錢不夠用嘛……你放心,我有工作,我拿工資還!」
「就你在那家私人小診所當護士,一月才三千,要多長時間才能還上?當初媽媽真是瞎了眼了,什麼人不撿,偏偏將你撿回來!」
徐婉芳失言了。
小琴再傻也聽出了話里的不對。
「什麼?我是撿來的?」
徐婉芳一驚,想起媽媽的提醒,馬上改口:「我說著玩的。不過你一副弔兒郎當的,真的像撿來的!」
徐婉芳不想說話了。十萬塊,到最後,這還賬的人還是她。
她手頭就一萬,這是給媽媽零用的。難道,真的要去問張豪借?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她知道為了這十萬塊,自己會付出什麼。
徐婉芳突然明白:原來自己和張豪並沒什麼感情,自己放任張豪追求,不過是享受這份別人羨慕的虛榮。
畢竟,張豪和窮小子林軒不一樣,就算文化差了點,他也是堂堂的首富之子。
林軒剛回到醫館,天正擦黑,晚霞已經褪去,天色已近幽藍。林軒肚子很餓,他想去附近超市買點什麼,昏暗的街燈下,突然就衝來三個健壯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裡都拿著鋒利的匕首,匕首在燈光下發出陣陣寒光。
林軒的心一凜,低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
三個黑衣人不說話,其中一個猛然拿起匕首,對準林軒的小腹就要捅來,林軒機靈閃過,匕首還是插在了他的左胳膊上。
疼,真疼。
這是有人刻意找茬。
這三個黑衣人只不過是幕後真兇雇來的打手,他們是拿錢辦事的。
林軒就裝作疼痛不已的樣子,一手捂著胳膊,一邊栽倒在地,脖子歪著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信,對著兩個同夥道:「這人這麼不禁打?你們說,要不要再補上幾刀?」
「管他呢,張公子只說要給個教訓,沒說要他死。死了對咱們有什麼好處?趕緊走吧!」
三個黑衣人也不是傻子,趁著街燈昏暗,一溜兒逃走了。
林軒閉著眼睛,咬緊牙關。
張公子?這不就是張豪么?
除了他,他沒和別人結下仇怨。
張豪果然報復上了。等著……我不會白白流血的……
林軒捂著胳膊,進了醫館,找出紗布麻藥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又吃了止疼葯,不那麼疼了。他虛弱地躺在沙發上,想著家仇未報,私事又弄得一團糟,真的對不起在天之靈的父親啊!
爸爸……爸爸……兒子對不起您……
這麼長時間,還沒找到殺害您的兇手……兒子混蛋,兒子不孝……
林軒痛苦地用右手抽打自己的臉,直到臉都打腫了。
到底還要吃東西,還要活下去。
不管別人怎麼誤解,不管日子怎麼煎熬,都要活下去。
林軒煮了開水,泡了一碗面,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來!」林軒以為是患者。
對於患者,他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