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殺手之路

等到姚師父出來，天已經黑了。

這期間，東子只見警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和車。

師父終於出來了，他一臉笑意的看著還有些緊張的姚東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的好徒兒啊！你這膽子啊，還真不像我的徒弟，走吧。」

「去哪兒？」

「送你回家啊，還能去哪兒？」

姚東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師父，語氣很是不確定：「咱們真的能……能走了嗎？」

在他看來，師父擅闖警局、帶人把自己強行帶出，還能出派出所？這也太扯了吧。

「當然。」姚師父看著自己的這個乖徒弟，心裡暗暗嘆氣，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人太老實，容易被欺負。

「他們放咱們走了？」

「啊！？你說那個豬頭所長啊，喏，你自己看，他自己已經自顧不暇了。」

姚東子順著師父的指頭望去，只見剛才還在所里耀武揚威的胖子所長正被人押著上車，此刻的他正低著頭，一言不發，眼窩裡是深深的恐懼。

那股子傲嬌勁頭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姚東子有些不確定，覺得有些不真實，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一樣。師父真的就這樣，把自己帶走了？

「走了！」師父一下攬過他的肩膀，把他帶出了警局。

「學校那邊和你父母那邊我都已經壓下了，你放心吧。「好像看出了徒弟心裡的不安，還沒走幾步，姚師父就率先說道。

「謝謝師父。」

「哈哈，咱們倆還說這個，走吧，今天你也沒心情去學校了吧，咱們還去喝兩杯？「

「好！」

兩人還是來到了東子家樓下的小飯館里，奇怪的是，這家飯館東子每次來，都沒有其他的客人。

「老闆，老三樣。」師父很大大咧咧的伸了三個手指頭，然後輕車熟路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小子，給我開酒。」

東子笑了笑，從那個地方出來以後，他的心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本來懸著的心也落了地。看著開朗微笑的師父，他鼻頭一酸，差點兒要哭出來。

「行了，怎麼了？這麼大的男人了，還哭鼻子？」姚師父看到自己徒兒咧嘴就要哭，趕快出聲說道。

「師父，為什麼……？我都已經那麼忍讓了，為什麼還會有人欺負我呢？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以後會……越來越多人……都……欺負……我……！」

姚東子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斷斷續續的抽搭著，哭了起來。

師父坐在對面，一口一口對著瓶子灌著啤酒，看著低頭在哭的徒弟，他沉默不語。

「小子，我知道你害怕什麼，你告訴我，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再也不受人欺負？」

「我願意！」

「不後悔？」

「恩！不後悔！」姚東子把眼淚一把擦乾，看著對面的師父，堅定的說道。

「行了，你跟我走吧。」

「去哪兒？」

「去咱們的據點，我慢慢跟你說。」

姚東子被師父帶著，來到了上回來過的廠房。

廠房很大，空無一人。

「坐吧。」

兩人落座，師父看著東子，想說什麼，又沒有張口。

「師父，你想說什麼請直說吧，這條路是我願意走的，絕不後悔！」

「哎，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畢竟這是一條常人無法理解、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的路。」

「恩？什麼路他們都不知道，我又可以再也不受別人欺負呢？」

姚東子很好奇，她不知道師父所指的究竟是什麼。

「殺手！」

「殺手！？」姚東子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從現在開始，要把你培養成一個頂尖殺手，一個頂尖殺手，你覺得會受人欺負嗎？」

「師父，這……」姚東子的腦子全亂了，他沒有想到師父會給出自己這麼一個建議，殺手？這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非常遙遠的存在。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就做出決定會很難，但是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當然你不同意也沒關係。」

「殺手是殺人的嗎？」許久，姚東子才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姚師父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說，但是也可以不殺人，決定權在你。」

「我干別的，不能保護自己嗎？」

「當然也可以，但是沒有這個自在。」

姚東子抬頭看著師父，師父的眼裡他看出了一種期許和強烈的渴望，喉頭動了動，他還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其實你不知道。」看見自己徒弟語氣有些鬆動，他趕忙趁熱打鐵：「殺手並不都是那種我們所想象的血腥、暴力、沒有人性的人。他們只是職業是殺人而已，你以後當了殺手，可以去殺壞人，或者替我們國家出面，剷平那些我們無法在明處動手的敵人，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知道。」

」我再給你說件事情吧。」姚師父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前幾天襲擊你的那撥人被我搞定后，昨天晚上又有一撥人想去要你的小命兒，被我給攔住了。可是我能幫你一時，卻幫不了你一世，你明白嗎？所以如果你想保證自己的安全，保證不再受人欺負，這條路，你必須要走！」

「師父，你別說了！」姚東子突然霍的一下站起身來，他堅定的看著對面的師父，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