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兇(求收藏推薦票)
「嗯?」張濤微微一怔,盯著沈傑道,「他怎麼就成兇手了?!」
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捕頭,雖然平日里油腔滑調,沒個正經,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肯定是找到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沈傑開口道:「頭兒,是這樣的,我們去王癩子家找他,發現他不在家,於是我們就在他房子里搜了一遍,找到了這些東西。」
他身後的幾個捕快,將一個包袱丟在了地上。
裡面還裝著一些金銀首飾。
於氏走上前,俯首看向這些金銀首飾,訝異道:「這是妾身的銀釵還有手鐲!」
沈傑開口道:「不止這些……」
他用刀撂開包裹,裡面竟然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和一些焦黑的碎布。
匕首上,沾染著一些已經變成褐色的血跡。
沈傑接著道:「這些金銀首飾,被這王癩子藏在了被子下,我就覺得很奇怪,這傢伙一個窮鬼加賭鬼,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所以我們懷疑這些東西是他從林顯貴家拿的。」
「於是,我們又在王癩子家附近快速的搜了一遍,果然在他家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發現已經燒成碳的衣服,並且不遠處的泥土被翻動過,我們把泥土挖開,就找到了埋在裡面的匕首!」
「之後,我們打聽了一下,發現這王癩子竟然去了財源賭坊,便立馬趕了過去,這傢伙,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逃跑,我們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他給逮了回來!」
「這傢伙,嗜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肯定是為了賭資,鋌而走險,來到林顯貴家盜竊,剛好被林顯貴撞見,所以才殺人滅口!」
說著,他還狠狠的踢了一腳王癩子。
王癩子痛的滿地打滾,卻掙扎著哀嚎道:「大人,冤枉、冤枉啊!」
沈傑冷笑一聲:「冤枉?要是冤枉,為何見到我們就跑?!」
張濤看著眼前的贓物,又隨手拿起染血的匕首,走到林顯貴的屍體前,對比了一下。
發現傷口和這把匕首,確實吻合!
他將匕首丟到王癩子面前,冷聲道:「哼,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給老子解釋解釋,這兇器和首飾是怎麼一回事?!」
王癩子辯解道:「回大人,這、這些首飾,是小人在家門口撿到的,至於這匕首,小人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忽的。
他恍然過來,立馬道:「肯定,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禍給小人,所以才想出了這種奸計,陷害小人的!」
張濤冷笑道:「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么,誰會用這麼多首飾,去陷害你一個賭鬼?!」
一旁的捕快提醒道:「頭兒,不止是首飾,這傢伙在賭場還輸了不少,應該都是從林顯貴家偷來的。」
張濤一把提起王癩子,厲聲道:「偷盜財物,殺人滅口,還銷毀證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王癩子百口莫辯,只是不停的哭訴道:「大人,冤枉啊,這銀錢,真是小人撿來的,冤枉啊。」
這時。
林顯貴的弟弟林顯平走上前,猛的抓起王癩子的衣領,面色猙獰:「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大哥看你可憐,收留你在店裡,你偷盜店裡的東西,大哥念在舊情,也沒有報官,你非但不領情,還揚言要殺我大哥。」
「我以為你是一時氣話,沒曾想,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竟然真的敢如此做,你還是人么?!」
「我、我……」王癩子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確實說過要把林顯貴殺了這種話,可這都是他喝醉了酒說的胡話。
哪曾想,這林顯貴真的被人給殺了!
張濤一把將王癩子甩給沈傑,冷哼一聲:「把他帶回衙門,聽候發落!」
「是。」
沈傑直接將王癩子提起,離開了宅院內。
待得沈傑把人帶走後。
於氏才哭訴道:「張捕頭,凝可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林顯平也握著拳,憤怒道:「這種喪盡天良的傢伙,簡直死有餘辜。」
張濤擺擺手:「行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這傢伙抵賴,我肯定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大人。」於氏施禮道。
「那就有勞張捕頭了。」林顯平抱了抱拳。
張濤微微點頭,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他倒是沒想到,案子竟然這麼順利就告破了。
就在這時。
葉輕舟卻看著林顯平,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林員外,可是習過武?」
員外,倒並非是指官員。
一般對於鄉紳和富豪,也可以稱呼為員外。
林顯平微微一怔,開口道:「額,早年確實習過武,不過我這天賦不行,練到鍛骨境就死活練不上去了,也就只能無奈經商,賺口飯吃。」
葉輕舟微微點頭,倒是沒有再多問什麼。
張濤則是開口道:「兩位,林顯貴的屍體,我們得先帶回衙門停屍間,等案子告一段落後,你們才能安葬,希望兩位能諒解。」
林顯平點頭道:「這個自然,真兇一天沒定罪,我們也不會安葬大哥的,不然大哥在天有靈,也不會原諒我們。」
張濤點頭:「兩位理解就好,那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不過兩位這些天別到處跑,可能之後我們還會找兩位來衙門錄些口供。」
林顯平立馬道:「這是自然,這幾天我都會在鋪子里,張捕頭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差人來鋪子找我便是。」
於氏也開口道:「妾身這幾天可能會回娘家幾天,夫君慘死家中,妾身暫時不敢住在這兒了。」
張濤倒也理解:「恩,你留下娘家地址便可。」
於氏開口道:「妾身的娘家,就在南街春陽巷108號。」
張濤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帶著屍體離開。
現在,案子基本已經明了,只要讓這王癩子簽字畫押就行了。
葉輕舟則是詢問道:「於夫人,不知您娘家有幾口人?」
於氏一怔,開口道:「現在只有兩口人,我的母親,還有我弟弟。」
「令弟今年貴庚,尚未婚娶么?」
於氏搖了搖頭:「弟弟今年二十,有個未過門的娘子。」
葉輕舟點了點頭,繼續道:「請問令弟是做什麼的?」
於氏抿唇道:「弟弟在南街開了一家油餅店。」
葉輕舟微微點頭,沒有再繼續詢問。
一群人則是抬著林顯貴的屍體,離開宅子。
宅子外。
張濤看向葉輕舟,不由問道:「小舟,你剛才一會問林顯平會不會武功,一會又問於氏家裡幾口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葉輕舟不可能無緣無故問這些。
葉輕舟點了點頭:「確實發現了一些疑點,不過還不敢確定,張大哥,能不能借我幾個人,幫我一起去找證據。」
「當然可以,不過縣令只給了我七天時間,要是七天還沒結果,那就只能給這王癩子定罪了!」張濤淡淡道。
在這個世界,平民或者武者犯罪,沒有這麼多流程。
一旦簽字畫押,就可以量刑定罪了。
所以,這也導致了很多屈打成招的事情發生。
張濤作為兵器譜上有名的強者,雖然心性並不算太惡,但有時候迫於上頭的壓力,偶爾也會抓一些惡徒來頂罪的。
沒辦法,上頭要的是功績,才不會管兇手是誰。
葉輕舟綳了綳唇:「不出意外的話,一天之內,應該就能把這真兇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