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屍體不見了!
穆悠寧朝著他二人走過去,看了眼床上的史瀾,「你可有法子解了她的離魂之術?」
「有,下術之人顯然學藝未精,只學了個皮毛,解咒倒是容易的很。」白玉錦如是道:「只是現下她躺著或許比她醒著更好。」
雲邵也道:「白公子所言甚是,如此一來,既可以降低對方的戒心,也能保她一命。」
穆悠寧沉嚀了會,點點頭。
她的視線在他二人之間打量了下,為何一會不見,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就變了。
「二位如今倒是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
雲邵面色不變,嘴角微揚,「近朱者赤,人以群分。」
穆悠寧:……
她嘴角抽搐了下,不得不感慨這人當真是時刻能刷新他的下限。
白玉錦倒像是適應良好,聞言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還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一股詭異的靜謐在房間里流竄開來。
好在很快就被人打破。
屋外突然有人敲門大喊:「幾位大人,不好了,老爺還有夫人他們的屍首都不見了!」
穆悠寧聞言瞳孔微縮,趕忙打開了門,沉聲道:「怎麼回事!」
「大人,小的奉史管家的命令來請幾位大人。」小廝見了她,趕忙見禮道。
穆悠寧擺手:「不必多禮,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人請跟我來,邊走我邊說與大人聽。」小斯邊說著,邊在前方給幾人帶路。
穆悠寧頷首。
雲邵則跟在她身後。
白玉錦走在最後,他關上房門,視線打量了一下周圍,眼底似有深意。
他很快又將視線收了回來,看向站在門口的捕快,輕聲道:「好生看住這位史二小姐。」
「是。」
交代完,白玉錦才拿出摺扇扇了扇,跟了上去。
……
「事情究竟如何,你且細細說來。」
「是。」小廝整理了下思路,緩緩開口道:「史管家同幾位大人分開之後,便讓我等將老爺的屍首用紅木裝好,同夫人他們的一同放在靈堂,只待大人們驗屍之後,就下葬。」
「因著書房失火嚴重,史管家唯恐房屋會倒塌,所以便將府中大部分的侍衛小廝都調去處理書房,靈堂只留了一個小廝看著。」
「但萬萬沒想到,這前後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靈堂里的四具屍首竟就都不見了蹤影。」
「史管家也慌了神,便馬上命小的來請幾位大人前去看看。」
「老爺他們一家已經是家破人亡,如今竟是連屍首都不見了,究竟是何人,讓老爺連死後都不能安息。」
小廝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他偷偷拿袖子擦了擦眼睛,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道:「小的失態了,還望大人見諒。」
「小的自幼便在史府長大,不論是夫人還是老爺都是大大的好人,從來不苛待下人。」
穆悠寧微微嘆口氣,「無妨。」
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玉錦突然開口道:「這段時間內,史管家人在哪?」
小廝先是一愣,「史管家一直在書房幫忙。」
「大人可是懷疑史管家?」他說著,自己先反駁了:「斷然不可能的,史府誰都有可能背叛老爺,史管家卻是不可能的。」
「史管家是老爺在來遼城的路上救下的流民,在老爺身邊的時間最長,老爺爺甚是信任他,便連庫房和史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交到史管家手上的。」
白玉錦不置可否:「嗯,我並非懷疑他,只是問問罷了,你不必在意。」
小廝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他撓撓頭,似是有些愧疚:「小的只是覺得史管家是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畢竟這麼多年,他對史家的忠心我們都看到了。」
白玉錦勾唇一笑,淡淡道:「無妨。」
他目光微微一轉,愣了愣,開口道:「雲少卿方才從史二小姐的房中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逡巡四周,可是有什麼發現?」
雲邵聞言,收回視線,眼中閃過深思:「史府的陣法似乎換了,若說之前史府內的大陣好似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如今就是虛有其表的狐狸,看似嚇人,但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穆悠寧聞言一愣,也朝著四周打量了去,這才發現周圍果然有些輕微的變化。
早晨來的時候,明明她對面的那座假山明明與旁邊的樹相隔五米,如今卻只有了一米的間隔。
若非她過目不忘,天生直覺強烈一些,否則也不可能發現。
她的思緒一直沉浸在案子里,再加上旁邊的人的表情都太過自然,若非雲邵早已熟悉了史府的陣法,否則只怕他們也會被騙過去。
是誰悄然把陣法換了?
目的又是什麼?
「你可知,史府的陣法除了史官人知曉之外,還有其他人知曉嗎?」穆悠寧偏頭看向小廝問道。
小廝眼中閃過茫然:「小的不知大人說的什麼陣法。」
說完,他又補充道:
「若是史府私密的話,除了老爺,應當就只有史管家知曉了。」
一旁的白玉錦看著迎上來的人,忽然笑道。「穆少卿想知道答案,直接詢問一番便知。」
原來幾人談話之間,已然到了前廳。
前廳同穆悠寧他們前幾日所見並無不同,掛著的白幡擅未拆除,只是廳內擺著的棺槨倒是又多了一具。
守在前廳的史唐趕忙走了過來,「大人,想必這小廝已經將事情經過說與了大人,在下就不再贅述了。」
史唐說著,將幾人引向棺槨。
果然棺槨內空無一物。
穆悠寧眼神閃了閃,問道:「此事史管家如何看?」
「我家老爺因為身份特殊又天性謹慎,所以當初才選了此地做府邸,又在府中請了幾個高人擺下防禦陣法,也是為了保護家人安全。」
「如今老爺一家已經……」史唐頓了頓,嘆了口氣,繼續道:「史府也是要解散了去,我又擔心府中的陣法妨礙了大人們調查,所以便將陣法給關閉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竟被惡人鑽了可乘之機。」
「哎,都是我的錯。」
穆悠寧沉默了瞬,如此倒也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