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意難平

她看到林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屏幕，手不自覺地從女生腰間鬆開。

「沫語。」

「你在做什麼？」白沫語看著林深的背影問。

「哦，我在工作。」

「林深，你回頭。」白沫語說。

「嗯？」林深發出疑問的同時也回頭看了，他看到了白沫語。

「沫語聽話，不要鬧，有什麼事回去了說。」

「嗯，我不鬧，也不會打擾你們，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有話當面對你說。」

「今晚好嗎？」

「現在，現在給我五分鐘時間。我真的不會鬧，也不會糾纏你，我知道在你心裡我算不上什麼，我也沒資格管你，只是，我以為我至少能和你說句話。」白沫語說著有些鼻音，「三分鐘，給我三分鐘好嗎？」

白沫語說完，對著身邊的林念說，「我有話要跟林深說，你先走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林念欲言又止，「你別衝動，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

「好。」

林念離開了，他知道現在也不該說什麼，只能讓她自己解決。

白沫語的心思並沒有在林念身上，她只是盯著林念。

林深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白沫語看著他哄了身邊女生好多話，而後貼心送她到十幾米近的咖啡館，點好了咖啡才從裡面出來。

林深走的看到咖啡館大概看不到了，才同白沫語講話。

離的近，白沫語端詳了林深的穿著，格子衫，牛仔褲，球鞋，也就是以前他讀書時這樣穿。

「林深，你對她用心了？」

林深不想正面回答，「沫語，以前別的我都不管，這個你別欺負她。」

白沫語垂眸，「我當你被我傷過之後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是我武斷了。」

記憶里，林深的笑容像雲淡風輕的天空，總能給予白沫語最恰當的安慰，提醒她陰雨連綿過後的五彩斑斕是陰霾里的希望。

但在現在，天空徹底破了一個洞，再也晴朗不起來了，白沫語從那個洞掉了下去，持續不斷地往下墜，沒有溫度或聲響，也沒有盡頭。

「那個女生看起來才十八九歲，容貌比我漂亮，心思想必也比我善良，你的選擇理所當然，我不怪你，今晚我就走，絕不會耽誤你裝深情專一。只是，我真懷疑這次你的真心能堅持多久。」

林深臉上突然沒有一點兒表情，白沫語對他說：「你恨我當年打了你一槍，耿耿於懷是嗎？你以為這麼多年我沒還夠嗎？我告訴你，我懶得跟你細細清算，這麼多年我白沫語早不欠你了，別總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我厭了……」

「閉嘴！」林深目呲欲裂，這事是他的底線，他的額頭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握著拳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