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朝你奔跑
每天只是護理好受傷的頭髮,化妝,穿衣,吃飯,都已經很麻煩了,還要去做很多的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更加麻煩。
穿好衣服,白沫語下樓去廚房煲湯。
時光兜兜轉轉,轉眼間,已經十幾年過去,煲湯的手藝早成了本能,白沫語將一樣樣材料切好放進鍋,開火慢慢燉。
另一邊的水也燒開了,泡上咖啡,白沫語端了送進林深書房。
路上遇到打掃衛生的王嬸,她與白沫語打招呼:「沫語,早啊!」。
「王嬸早。」
白沫語和家裡人關係不錯,這些年算得上是好人緣。
到林深書房的時候,他正背對著白沫語站在半落地窗前,他身形修長,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窗外一派好風光,看起來恍惚有種少年的柔和感,不過白沫語內心知道這只是看起來。
白沫語放下咖啡,林深回過頭淡淡的瞟她一眼。
「怎麼這麼晚?」
他很少這樣講話,白沫語明白他對自己的不耐煩,故意說半句話,但他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昨晚我……」
「好了。」
白沫語被他不耐煩的語氣打斷,有些難堪,沉默時分脖子上逐漸痛起來,也不敢去摸。
林深年少時性子急,如今二十四歲,脾氣好一些了,可惜對白沫語一如既往的沒有耐性。
白沫語沒去摸,林深倒是發現了,伸手把白沫語頸上的隱形創可貼揭掉,撕開的時候滲出來血,他很輕的摸了摸。
離得近看林深,白沫語不由自主的開始端詳,這人絕色當真是絕色,面容立體而精緻,鼻樑高挺著,眼睛細長深邃,眼尾泛紅,便似白皙皮膚泛出的一抹桃花色,無端勾人。
可是,他手指沾了血,再也沒了好風光里的一點溫柔。
白沫語心裡覺得可惜,稍稍走神,連他遞來的紙巾都忘了接。
林深大概覺得影響觀感,連這隱形材質的創可貼都忍不了,「以後不會讓你見不了人。」
他說的話不是道歉,語氣也不像在道歉。
他不會對白沫語有好態度,也不在意她感受,說到底,白沫語能當他女朋友是她自己死皮賴臉非要這樣的。
白沫語拿出好態度回答:「沒事兒,我出去再處理一下。」
出了書房去卧室,白沫語照著鏡子脖子上那一個深深的齒痕,其實剛才處理時候想到貼個創可貼會讓林深看著煩,可不處理也會讓他以為自己在抱怨或不滿故意這樣,只是實在找不到兩全的方法。
白沫語用止血劑簡單止血,用粉底遮了遮。
幾分鐘時間,看著差不多了,白沫語轉身回去找林深。
還未推開門時,林深接到一個電話,白沫語在門口,隱約聽到他慢條斯理的哄著電話另一頭的人,講些乖,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的,最喜歡你之類的肉麻話。
這話他也曾對白沫語講過千萬遍,那時候白沫語回答什麼呢?我不稀罕你的東西,我不需要你在意我,大概是這種的。
那時候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