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朝你奔跑
幾分鐘后,林深掛了電話,白沫語推門進去,林深外面有人白沫語早知道,可她還是願意呆在他身邊,或許是年少時受過太多苦,林深又正好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她放不開。
許許多多的深夜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在腦海里敲打,白沫語刻意置若罔聞,可那聲音若雷貫耳直插心房,逃不開避不及——白沫語,你真的愛林深。
對林深現今身旁寵著的那些女孩兒,白沫語並不嫉妒,因為她們不會知道,很多年前,林深真正的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而那時不惜一切的一腔孤勇和溫柔目光,她經歷過。
年少時,林深也曾不顧性命的愛她,七年了,白沫語始終無法忘記他那時望她的眼神,執著而熱切的眼神,好像世界上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美好的事物,而他只看得到她,只愛她一個。
白沫語命數不好,鮮少朋友知己,沒有被一個人這樣堅定的愛過,之後遇到的平淡都不足以讓她忘記年少的林深,所以,她要留在他身邊,即使,物是人非。
在門口,看到林深正在打領帶,漫不經心的垂著眼睛,威嚴逼人,英俊不凡。
白沫語起身走到他身前,理一理他衣領,笑嘻嘻的說:「你這身真帥氣。」
林深表情清淡,似乎這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他並不接這個話茬,低頭看白沫語,說:「晚上不回來了。」
白沫語點頭不可置否,踮起腳在他唇邊吻一吻,而後退一步,溫柔的笑,「好。」
他手下的林念推開門進來,恭敬的垂首叫:林哥。
白沫語退開一步,看他們兩個走出去。
林念跟在林深略后一步的位置,再後面是四個肌肉發達的保鏢,口袋裡裝著槍。
等到他們上車了,林念沖她說話,「沫語,呦呵,走了啊!」
「嗯,路上注意安全。」
林深出身富貴,家族主要經營醫藥,是西城首屈一指的世家。
林深出身好,容貌好,身邊的位置不缺人,白沫語能有個名分,不是因為林深對她多上心,這是她努力拚來的。
雖然這麼說挺可笑,但她確實為此拼死拼活。
她是第一個坐在這位子上的,也是呆的最久的一個。
至於其他人有手段的沒她漂亮,漂亮的沒她有手段,她與她們的交鋒簡略寫出來,差不多就是這樣。
而且她有耐心,她能忍,比任何人都能忍。
白沫語願意費這些心力,也沒別的原因,因為她愛林深。
她愛林深,這是沒辦法的事。
當年白沫語在美國的街頭,異國他鄉完全陌生的地方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他靠在橋邊抽煙,少年的富有纖長感的骨架,發達肌肉還未來得及長出。t恤穿在他身上,被風吹的鼓起來,裡面彷彿空空蕩蕩。
白沫語看了他很久,直到他轉過頭來。
白沫語看到一副俊秀面孔,皮膚光潔,黑暗中微微發光,東方人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不深刻、不濃烈,卻淡的很好看。
他溫和的對白沫語笑一笑,說:以後你就和我一起吧,你叫什麼?
白沫語想了一會兒,回答他:我叫白沫語。
林深說,「我不會薄待你。」
從那之後,白沫語就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