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朝你奔跑
但別的方面,白沫語還是不差的。
其餘手段不論,這些年白沫語自學,對各國語言都能稱得上精通,私下裡賣了點林深以前送的古玩項鏈之類,拿了百萬的本金搞外匯,現在已經賺到千萬出頭。
離開林深,白沫語仍能過的很不錯。
白沫語今年二十三了,早不是十二歲那個沒有出路、茫然無措的小孩兒。
可她仍過得不好,呆在林深身邊委曲求全,把尊嚴、自我乃至於一切都墊在腳下,只想能站的高一些、再高一些,好有一天能抱一抱他,和他並肩看一看這個世界。
第二天起來,手機上有一條林深簡訊:晚上回去吃飯。
白沫語握著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笑個不停,因為這簡訊實在來之不易。
為了讓林深願意回家吃飯,白沫語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的按著他口味做菜,而且從不邀功,還叫廚房的王嬸和另外兩個傭人說是她們的手藝。
有天白沫語故意將滾燙的湯澆在大腿上,晚上被林深摸到腿上大片燙傷。
當時林深那副著急、心痛、偏偏還假裝不在乎的樣子,簡直值得白沫語把整條腿都燙熟。
林深經常應酬,白沫語為了讓他按時回家,每天做好桌子他愛吃的飯菜,在餐桌前等他,飯菜涼了就熱一熱,直到林深回來。
日復一日,到今天,已經三年。
晚上,林深回來,又一次看到白沫語趴在餐桌前,林深走過去,這次白沫語沒有立刻的站起來抱住他,喊他趁熱吃飯。
林深伸手拉白沫語的手,發現她的手極冰,急忙抬手探她的額頭,很燙,發燒了。
林深立刻抱起白沫語進了白沫語的卧室,他們的房間是分開的,白沫語一般都是自己睡。
餵了白沫語退燒藥,林深總也睡不著,半夜醒來坐在床邊看白沫語,這段日子,她似乎瘦了不少,唇色也淡了許多。
平常也沒虧待她啊!
白沫語似乎做了噩夢,眉間微微顰蹙,在午夜裡輕聲呢喃,「……林深,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這裡好黑好冷,我等了你好久,別丟下我,我只有你了……我什麼都不要,什麼也不求,你,可不可以看看我……」
白沫語的確夢到了以前的事,她夢到被林深的朋友找人打成重傷的那一天,冬夜裡她趴在雪地上疼的起不來,又冷又疼,在昏迷前以為林深過來看她了。
其實,林深從頭到尾沒有去,第二天她被路人發現送到醫院,身子已經凍僵了,後來,傷養好之後,林深也沒有再關心過她。
從她背叛林深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白沫語在夢裡十分懊惱,自責,要是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就好了,要是她早點看清自己的心,再怎樣也不會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