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榨乾瞳國
「回姑娘,王後娘娘沒事。」
「沒事就好!要是有事,我非要拆了她們的骨頭!這兩個女人真沒個消停!長丑也就算了,心還那麼壞!」
依薰兒和扶爾相視一笑,意紅的話扶爾倒是贊同的,所幸薰兒姐姐沒事,否則自己一定饒不了絲姣。
意紅也沒有行禮,一進來就拉著依薰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莫年在一邊看著依薰兒任由意紅拉著,心中微微驚詫,意紅姑娘怎敢如此沒有顧忌地和王後娘娘說話。
依薰兒輕輕地笑道:「都說沒事,你的脾氣怎麼老是那麼急。」
「能不急么!那兩個妖精沒聲沒息地來偷襲!我怕對你不利。」意紅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大大地喝一口水:「真是氣死我了。」
扶爾笑道:「姐姐就消消火,薰兒姐姐這不是沒事么。」
意紅點點頭,然後笑眯眯地道:「聽說小姐還讓瞳國送黃金過來?」
她點點頭,扶爾高興地道:「瞳國的大王可是心痛死了。誰都知道他小氣,只有對絮清他才最大方。」
意紅得意地道:「就該狠狠地敲他一筆!宮女們和侍衛死得多不值得!」
「嚶嚶嚶嚶。」白櫻也跟著附和。
「喲,這小東西也贊同了。」意紅揉了揉白櫻,毛毛絨的煞是可愛。
依薰兒忽然覺得,有這兩個女子在自己的身邊,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几絲溫暖,扶爾和意紅都是真正地關心自己,只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依薰兒有意無意地掃了身邊一眼。
意紅耳朵動了動:「來了!」
扶爾疑惑道:「什麼來了。」
依薰兒站了起來,對著扶爾道:「自然是我們的錢來了,走!去看看我們的黃金。」
大門開,只見一行人氣喘吁吁地推著七八車黃金進來了。
「一兩都沒少?」依薰兒打量著金光閃閃的黃金。
「啟稟王后,我們瞳國可不會做這些短斤缺兩的事情!」侍從一聽依薰兒這樣問,心裏面非常不爽了,瞳國怎麼說都是大國!但眼前這位王后聽說也不是個善茬,只能把氣憋在心裡。
「行了,留下黃金。你們的主子在大殿,你們去那裡候著吧。」ゅゅ莫年對著侍從道,侍從望了望冷冷的依薰兒,想到剛才大王氣急敗壞又不得不送黃金的臉,只能說這個王后真厲害!
「哇!我還沒見過這麼多金子!」意紅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依薰兒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意紅的時候,她就一臉小財迷的樣子問滕越是否有錢。
「把死者的家人狀況ゅゅ調查清楚,每個死去的宮女撫恤金為一百兩黃金,侍衛一百五十兩。死者上有高堂者加一百,有妻兒者加一百,下有弟妹者再加一百,這些錢送去死者家裡,有父母的給父母,沒父母的給妻兒或者兄弟姐妹。」
「是。」莫年ゅゅ記下,這應該皇宮有史以來最大手筆的撫慰金了。
「受傷的侍衛和宮女醫藥費也是從這裡出,侍衛每人三十兩黃金作為獎賞。前來報信的宮女和參與搏鬥的侍衛。每人一兩黃金打賞,就說是大王打賞的。剩下的錢,充國庫。」
「是。」莫年領命而下,宮女們和侍衛們一片嘩然,一百五十兩的黃金對於她們無疑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在鴻麟大陸,宮女們和侍衛們的月薪是一兩銀子,十二兩等於一兩金子!
現在動輒撫恤金動輒上百幾十,是侍衛們和宮女一輩子工資加起來都沒有的數字。
眾人不禁感嘆這個王后的大方,依薰兒嘆息一口氣,雖然皇宮人心險惡,可是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在鴻麟大陸,平民的命一樣如草芥。這些錢也許會給死者家裡人一些幫助。
今日是依薰兒掌管後宮,她得來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意紅望著金子眼睛閃閃發光:「早知我來這裡好了,起碼有點錢領。」
扶爾捂著嘴笑:「意紅姐姐,你要錢幹什麼呀?」
意紅吃住都在軍營,所有花銷都是公家出的,平日里不用花錢。
「小丫頭不懂,我還得存嫁妝呢!」
「哈哈哈哈!」宮裡的人聽到意紅的話都笑了起來,意紅的率直爽朗給依薰兒帶來了不少快樂。
「滕越王爺到!」
大家聽見王爺來了,便收住了笑容,唯獨意紅仍看著金子笑個不停。
「將這些金子先放到庫房裡面去。」依薰兒命道
滕越望著車子從面前經過,淡淡地道:「少了二十四兩。」
意紅的眼睛一瞪:「王爺,你怎麼知道。」ゅゅ依薰兒一聽臉就黑了。這瞳國的大王果然是存在以次充好。
滕越內力在兄弟之中最為深沉,他內力用一用,就知道這金子是否夠分量。
滕越望著依薰兒淡淡地道:「這偷工減料的事,以後再問罪也不遲。」
她點點頭表示同意,現在還不是挑毛病的時候。
意紅依依不捨地望著車子走了,滕越淡淡地道:「你這眼睛裡面只有錢了。」
「天下人誰不愛錢。」意紅表示不服。
扶爾點點頭,笑道:「對對對,君子愛財。」
「女子也愛。」意紅接過話。周圍的宮女都笑了起來。依薰兒命人給滕越沏好了一壺茶,滕越許久都沒有坐下來和她喝茶。
「不知王爺來,所謂何事。」依薰兒把滕越的茶杯倒滿。
「鴻麟大陸東南角臨海的地方塌了一大塊,天象有異。大王命我去看一看,走之前來看看你們。」
滕越淡淡地道,依薰兒愣了愣,這也許是他最直接的一次關心了。
「有心了。」
「不必,我們是親人也是朋友。」滕越輕輕地笑道,扶爾和意紅偷偷笑了笑,為什麼每個男子在依薰兒的面前都變了一個人。就連冷冰冰的滕越王爺,也溫和了不少。
「扶爾,過來。」ゅゅ滕越對小女孩招了招手。
「滕越哥哥。」
「現在你是獸主了。局勢不穩。在現今這個神獸橫行的時期,你是很重要的人,你知道你的身份承擔的責任嗎?」
此時的滕越就好像一個大哥哥一般,循循善誘。她發現滕越對孩子總是特別的溫和。
扶爾點點頭,滕越溫柔笑道:「軍營暫時需要你和意紅打理,不用擔心,有其他將軍會在一邊幫你們。神獸的訓練。只有靠你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的。」扶爾點點頭,這一段時間她成長了不少。
依薰兒感嘆,苦難真的可以讓一個人長大,扶爾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用想的小女孩了。
「搞得生離死別一樣,你這是去多久才回來?」意紅嘟囔道。
滕越對於她的直接也習慣了,他想了想:「大概三天。」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ゅゅ依薰兒不解,在末離國需要滕越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值得滕越親自去跑一趟。
「得我親自去看看才知道,好了,你們多加保重。」騰越站了起來,意紅和扶爾眼裡都是不舍。
依薰兒淡淡地道:「早去早回。」
滕越望著眼前的依薰兒,心裡一絲惆悵,道:「告退了,照顧好自己。」
「嚶嚶嚶嚶。」白櫻告別般地叫了幾聲,依薰兒發現這個小傢伙其實很聰明。
一番告別之後。滕越便飛往鴻麟大陸的東南方,扶爾和意紅都翹首眺望,在相處過程中,兩個人和滕越都有了感情。
雖然滕越冰冷,可是對這兩個丫頭是照顧有加,溫和很多。
「意紅,你去打探一下大王是怎麼處置九仞等人。」
「是。」
「嚶嚶嚶嚶。」白櫻很是乖巧又是道別,扶爾笑道:「ゅゅ這個小傢伙越來越機靈了。」
依薰兒低頭摸了摸它。的確,只是它瘦小了些,被其他神獸一踩就扁了。「扶爾,拿著。」依薰兒拿出一個錦囊,上面綉著「薰」字。
「姐姐送我?好香。」扶爾高興地接過,依薰兒認真地道:「是我親手縫的,你記得隨身攜帶,哪怕洗澡也要戴在身上。它防水,不會濕。」
「謝謝姐姐,這個錦囊是不是有別的用處?」扶爾聞了聞,那淡淡的香味雖然非常清淡,可是卻非常纏綿,飄到空氣中也不會被吹散。
「哪天你被什麼人撕票了,我還能找到你。」ゅゅ依薰兒笑道,扶爾的安全是第一的。
「撕票?」
依薰兒想了想,這該是現代才有的詞語:「被人挾持的意思。」
「嗯!好!謝謝姐姐!」扶爾忽然往依薰兒臉上親了一口,她一愣,繼而一笑。
隨後扶爾告別依薰兒,前去軍營看今天臣服的頭神獸,白櫻又是一陣熱情的告別,可很快就變得沒有精神,趴在依薰兒的手上昏昏欲睡,大眼睛半睜半閉,很是可愛。
忽然外面有一群人的聲音,莫年前來稟報,原來是各宮的妃子為了感謝依薰兒,想要進來請安。這些表裡不一的人,不見也罷。
即使這些女人嘴裡說是感謝,其實心裡卻十分嫉恨依薰兒擁有滕揚的寵愛。
她兒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搖了搖手:「我累了,讓她們回去好好休息,她們的心意我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