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洗木府
依薰兒捂著手臂,是滕揚蒙著臉,給老二一個內力強大的橫掃腿。
「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滕揚低聲,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就閃開了。只見老二已經倒地吐血身亡,這個將領,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見滕揚同樣也是快准狠,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依薰兒估計會被刺穿喉嚨。
「放肆!」木良七竅生煙,盯著那個突然出現又消失的身影:「給我追!」
剛才看傻眼的侍衛回過神來,一吆喝:「追!」
「將軍,到你了。」依薰兒給傷口灑了灑藥粉,媚眼如絲,她的紅衣被劃開幾個口子,几絲血液滲透出來,令依薰兒更顯詭異。
「咻!」
一把劍抵在了木良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今晚穿著一襲紅衣,淡雅的妝容,美好的形態,可是卻冷眼似灰。
木良看在抵在脖子上的劍,冷聲道:「你只是相府的大小姐了。你休得放肆!」
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個將軍,會敗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依薰兒的內力不在木良之下,只看見她壓在木良脖子上的劍,讓他動也不能動。
她讓他感到驚駭,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竟在無形之中感到了一陣壓力。
她一笑,嫵媚如春風:「將軍,我娘叫鍛娘。」
木良點點頭,依然強裝冷靜:「我知道。」
怒氣通過劍源源不斷地指向木良,依薰兒吼道:「你木家害死了她!」
「你燒傷我的外甥還有毒瘋我妹妹!」木良怒瞪著她,胸口一股氣息不斷的翻騰。
「她們活該!」
依薰兒淡淡一笑,隨即一掌飛出,一團白色的粉末如同瘟疫布滿整個空間。
「槿兒!」
看著正在石化的木槿和侍衛,木良吼道:「你做了什麼!」
「石化掌。」依薰兒一咬牙,掌心發內力向地上一拍!
只聽「嘭!」一聲,一個個石化的侍衛化作石頭四處飛散,嗆眼的粉末,讓人睜不開眼睛。
依薰兒一揚眉,看著滿地的石頭,就好像看一個風景一樣。
所謂,死無葬身之地便是如此。
「我不會放過你!」木良看著眼前如此狂妄的依薰兒,此時木槿早已經完全石化。
「你沒機會了。」
她揚手一揮,一道白光直逼木槿。
「不要!」木良驚恐地睜大眼睛,「嘭!」又是一聲巨響,木槿的石像爆成幾塊碎落的石塊!
木良怒氣衝天,「我殺了你這個魔鬼!」
發怒的木良內力翻滾,依薰兒的頭髮被氣浪吹得頭髮飛揚。
她再加了一層功力,血從她的傷口淙淙流了下來。殺氣瞬間,兩邊勢均力敵。
依薰兒盯著發狂的木良,咬牙切齒地道:「下去給我娘請罪吧!」
是木家人設計陷害鍛娘的!每個人都逃不掉!
她再次加大一層功力,木良聽到自己肩膀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怎麼會有如此深的內力!」
木良死死地頂著那來自劍雄厚的內力,在末離國,他內力公認的第一,可是居然想不到還有一個小丫頭內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依薰兒哈哈大笑起來,頭髮飛揚:「看看這是誰的劍?」
木良一聽,忍住劇痛,看向那泛著冰涼的劍面,一個「滕」字隱隱約約地泛著清冷的光。
「不可能!」
他堂堂一個護國大將軍!功勞顯赫!
依薰兒的內力依舊源源不斷地壓向木良,她看著木良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扭曲的臉,便笑了起來:「對了,順便下去見見你女兒吧。」
「什麼?」
「你女兒洛妃死了你還不知道吧,真是可憐,被大王一掌打死的。」
木良睜大眼睛,前幾天他還看見女兒好好的!他要萬千疑問,可是疼痛哽住了喉嚨!
木良的骨頭開始噼里啪啦地在全身響著,他被壓得跪在了地上,死死地看著依薰兒。
依薰兒帶著一絲邪魅的微笑:「你知道你為什麼死嗎?」
木良一向剛毅,劇痛讓他已經無法開口。他只能死死地看著依薰兒,用著最後的眼神詢問著眼前這個尖銳的女子。
依薰兒靠近木良的臉,只看見他的瞳孔映出依薰兒火紅的綢衣,以及如蝴蝶一樣翻飛的頭髮。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看見依薰兒用儘力氣抄起劍一削,木良大吼一聲:「啊!」
他手臂斷下來的同時,身體也迅速地石化著。
石化由下而上,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依薰兒,在最後,他眼裡的那團火熄滅了,整個頭和身體都變成了一塊石頭。
她如同一隻逆風的蝴蝶飛起來,狠狠一拍,「嘭!嘭!嘭!」依薰兒內力連發,這樣極致的仇恨石化木良頓時化成白色粉末,一時間,大殿塵舞飛揚。
「啊!」木良發出最後的吼叫,僵硬的手腳連掙扎也無法做到。
在屋頂的滕揚猛地睜開眼睛,她的無情遠遠超乎他的意料。
依薰兒的殘忍在於,她只是將木良外表石化,而內里的神經卻是清醒的。
滕揚從屋頂上跳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石頭:「嘖嘖嘖,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咱們的名醫啊。」
而依薰兒此時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團灰塵。
依薰兒冷哼一聲,忽聞外面有人要衝進來:「來人!出事了!」
「走吧,薰兒大小姐,不然就被逮到咯,到時我也救不了你。」
依薰兒看著滿面笑容的滕揚,這個人,哪裡像一個大王了?
偌大的將軍府開始熱鬧起來,這個時候,兩個敏捷的身影消失在混亂中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醒來,青禾容貌清爽地來到依薰兒的身邊道:「大小姐,是時候用早膳了。」
「嗯,今天有什麼大消息嗎?」
「有,昨晚木將軍和木槿小姐以及一大群侍衛死了。」
「嗯。」
「都說遭不明人士的毒手,大王已經下令徹查,並且厚葬木家人,並且追封木將軍。」
依薰兒捏住一朵黃花,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笑,滕揚果然做好處理這件事情的準備了。滕揚撿了一個大便宜,表面看起來他很厚待這個護國大將軍,可誰想到這個大王是兇手之一呢。
昨晚她壓著木良力量之所可以如此之大,也是因為滕揚偷偷從外面傳遞進來的內力。木良內力再深厚,也不能承受兩個人的內力。
誰說大王不奸詐?對於昨晚滕越給那老二的一個橫腿,依薰兒可一點都不感激,這不過是兩個人相互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