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治病救人(上)
依薰兒皺了皺眉頭,這滕家人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只看見他正坐在書桌旁看書,手握著書卷甚為認真的模樣。
「看來我皇弟真的對你很大方,這塊木魚,我問了他很久都捨不得給我呢。」
他抬頭看到了依薰兒脖子下的紫玉。
「皇弟對你真的很不一樣。」
語氣裡面有著隱隱約約的醋意和不甘。
依薰兒沒有說話,她有點累,徑直走到了長椅前和衣躺下。
「你……」
滕揚看著背對著自己躺下的女人,她不理會自己也就是算了,居然用如此抗拒的姿勢來面對自己!
放下了手裡的書卷。他的眼神有著難以言明的失落。
「你真的不理我了?」
滕揚看著依薰兒動都不動的姿勢,忽然一股氣從心中騰起。
他以極其快的移動速度,來到了她的身邊。
一下子就把依薰兒抱了起來。
依薰兒反身掙扎。可是滕揚使用了內力,死死地把她困在了懷裡。
「不許動!」
「滾!」
她大吼一聲,みみ反身一掙脫,可是滕揚的內力出乎她意料,他的內力遠在依薰兒之上。
他的體溫比滕寓的還要熾熱,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放開!」依薰兒血液開始沸騰。
她深深地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掙扎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倔!」
滕寓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寢殿。字裡行間透著狠勁。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滕揚,不是帝王,而是一個男人。
他滕揚剛想說什麼,胸口便被依薰兒一巴掌襲擊了,速度之快,力氣之大。
看著依薰兒充滿了怨恨的眼睛,滕揚的嘴邊,みみ溢出一絲血。
滕揚看著依薰兒的眼睛,凄然一笑:「這個胸口的主人,曾替你擋過刺客,曾為你追擊箭手,在你殺人後處理收尾……你為何下得了手?」
他捂著胸口,他想不到,這次依薰兒會用十足的內力來攻擊自己。
「我為何下不了手,你把青禾和青梧放在我的身邊,不就是為了監視我么,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她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我……」
「你從來沒相信過我!」
「我只是……覺得床鋪溫暖些。」
依薰兒的心扯了一下。可是這樣的痛很快就消失了。他欠她一掌,想到當初他毫不猶豫地一掌飛向飛向自己,依薰兒的心裡就有刺。
「大王!」
意識到出事的侍衛裘福沖了進來,滕揚再也沒有沒有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依薰兒,便走了。
他的身影極其落寞,心裡是苦的。
他知道,依薰兒的心裏面不會有任何的內疚。
依薰兒看著滕揚離開的身影,手緊緊地抓著被褥。剛才的內力讓她的手都被震麻了。
「我只是……覺得床鋪溫暖些。」
他的這句話像一聲嘆息留在了寢殿里,燭光搖曳著剛才滕揚離開的身影。
依薰兒低眉冷笑了一聲,滕揚,你想要什麼?
幾天之後,越親王便不請自來的坐在大堂之上品著茶。
「小姐,越親王等你很久了。」
她點點頭,然後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何事?」
「交易。」
滕越看著依薰兒,繼而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個錦盒。
「裡面是你生母的葬地地址。」
依薰兒接了過來,並沒有打開。
「你得治好我的母親。我就告訴你怎麼打開這個盒子。」
「走吧。」
依薰兒消失在了滕越的面前,他愣了愣,真是速度。
她來到了滕越王府中的那口井,正在忙碌的下人一看是依薰兒,趕緊都退下了。
她走著眉頭看著井水,井水很乾凈。在這個偏大的廚房中,卻顯得不搭調。
這本來是一個偏殿,而不是廚房。
滕越這個時候也回到了王府,他站在依薰兒的身邊,看了看那口井:「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依薰兒冷聲道:「讓開。」
滕越走到了一邊,下人們都圍在了周圍,嘀嘀咕咕地討論著。
依薰兒騰飛至空中,只看見她紅衣飄飄,眼神卻僅僅地瞄準了井口。
「出!」
依薰兒一聲令下。只看見,她身上飛出數條紅帶,直衝井底。
幾條紅帶因為依薰兒的內力。堅韌不斷,看似柔軟,可是卻是堅不可摧。
「咕嚕咕嚕咕嚕」
絲帶在水裡絞了一陣之後。忽然一緊。
依薰兒冷眉一挑,是時候了。
只看見這個時候依薰兒一收,幾條紅絲帶從井裡抽了回來。
「嘩啦啦!」水都飛出來,濕透了圍觀的人。
只看見紅絲帶攜著一個物體出來,然後那物體重重地被甩在了地上。
大家尖叫了起來:「啊!」
是一個人,看起來就像活著一樣。
是二娘!原來是爹當年的一個小妾。
她落至地面,身姿飄逸,可是滕越的注意力卻都在了那個屍體身上。
「都下去!」他冷喝一聲,眾人紛紛退下。
這種情景無疑是女人的鬥爭下的失敗品。
「看來這什麼情況得問你娘了。」
在老夫人的身上放了藥引,再以自己身體作為毒藥泡在水裡,真是慘烈。
只看見屍體上的有著一條金鏈子,這就是為什麼依薰兒要花費那麼大內力的緣故。
這女子水性極好。自己潛到那麼深,然後把自己鎖在了井底,那麼以後也不會漂浮上來。
滕越他想不到,那個柔弱而溫順的二娘,會是死在自家的井裡,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失蹤了。
八年過去了。原來她一直是在府中的井裡,滕越覺得不寒而慄。
她就好像剛剛死了的人一樣,如果不是依薰兒告訴他這個人已經死了,他會以為她只是暈過去了。
依薰兒知道,她服用的毒藥,一定是至陰至寒的,所以可以借用源源不斷的井水來保存好自己的屍體。
「走,除掉老夫人的藥引就可以了。」
依薰兒看了看那個女子的屍體,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模樣。
不過這些是是非非,不在她的關心範圍。
依薰兒來到了老夫人的府中,只看到她正在和婢女下棋,長期的體弱多病讓她走一步路也很艱難,老夫人只是每天都待在了府中。
依薰兒指了指老夫人手上的鐲子:「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