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沚姐姐?妻主?

第15章 沚姐姐?妻主?

「只我一人,怎的如此多的飯菜?」

喬昀不悅地蹙起眉頭,他自小寄人籬下,雖說南府從未苛待過他,可他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奢靡之人。

尤其是在外過的這飢不果腹的幾個月,更是讓喬昀對糧食有了說不出的珍惜感。

「殿下吩咐,奴等不敢不從。」

小侍低眉順眼,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喬昀無從反駁。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敢替主子做主?這定是南沚的要求啊!

「罷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是。」

喬昀從來都不習慣有人服侍他用膳,以至於和他一起長大的南沚也養成了自己夾菜的習慣。

為此,喬昀婚後的日子倒是比旁人家的新婚夫郎好過不少,就算南沚不喜於他,卻也從未在飯桌上給他立過規矩。

上官汐雖出身皇家,卻也算得上是一個豪爽之人,南沚不要求,他便也不曾為難過喬昀。

只是在南沚昏迷不醒這件事上,上官汐才趕走了喬昀。

要說起來,喬昀心中對上官汐並無怨言,反倒還多了些感激。

當年喬家獲罪,上官汐念在喬昀爹爹的份兒上保了他一條性命,又接他進南府,一直待他如親子。

若不是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語,加上南沚的昏迷不醒壓得上官汐喘不上氣來,上官汐又怎麼會捨得送他離開?

便是趕喬昀出門,上官汐也將孩子一併都送給了他,若是尋常公公,哪裡有人捨得將長孫兒送人?

包括高家姐妹對他的幫助,這些若是沒有上官汐的縱容,就憑著平南王留給上官汐的暗衛,那高琳和高琅哪裡還能好好地活著?

喬昀不是個傻的,上官汐不忍他經受那些流言蜚語,又怕南沚就這樣去了留下他孤兒鰥夫受人指責,將他趕出府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所以,就算上官汐真的給南沚訂下婚事,喬昀也只當是自己和南沚沒有緣分,卻是半點兒也敢怪罪於人的。

如今他與她只一牆之隔,卻是兩個天地。

喬昀不敢想象,那個自小便說會待他好一輩子的女子在與旁人成婚那日他會不會悲傷,他卻知道,自己的歸宿只剩下屋裡那個孩子了。

小侍乖巧地退下,喬昀拿起那雙銀筷,忽而就沒了食慾。

眼前忽然浮現出幼時爹爹等待娘親回府時的情景,年幼的自己總是喊餓,爹爹卻總是塞給他一塊點心,然後固執地等著娘親回府後才肯開飯。

不得不說,或許娘親不是一個好官,卻絕對是一個好妻主。

在這貴族女子三夫四侍的世代,喬昀的母親只一個正君兩個通房,絕對是京中除卻平南王外唯一的好女人了。

喬昀只喝了一小碗銀耳百合粥,將自己面前的那盤菜用盡,便喚人撤了桌子。

天色漸暗,小侍進來掌了燈,喬昀隨意地翻起一本書來。

許久不拿這些書本,此時聞到那墨香都覺得親切。

這一看書就忘記了時辰,以至於那人何時一身白衣站在門口,喬昀都不知道。

只是在他發現南沚時,南沚提了一小包蜜餞笑著擱在他面前。

南沚不是一個會討男孩子歡心的人,卻還是努力學著對他好,只想助他早日忘記那些不堪,接受現在的自己。

「天晚光暗,就不要看書了,免得傷了眼睛。」

南沚順手抽掉喬昀的書,將手中的蜜餞往前推了推。

「殿下……怎麼來了?」

喬昀心裡算計著時辰,卻是從未奢望過她還會過來。

看著那人,喬昀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只是還在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以免再被傷害一次。

但是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的歡喜南沚瞧在眼裡,也喜在心頭。

「昀兒,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殿下。你若不願叫我沚姐姐,便喚我妻主可好?」

南沚厚著臉皮說道,好似沒瞧見喬昀臉上的紅暈似的,只等著他點頭。

喬昀終是拗不過南沚,卻也再喚不出「妻主」這兩個字來,南沚或許不知,自己確實清楚,他已然不是他的夫了,哪裡還有資格喚他妻主?

「沚姐姐……」

這熟悉的名字剛一出口,喬昀便垂下了眸子,不願她看見自己眼中的濕潤。

「乖……」

南沚像是哄小孩兒般,滿意得揉了揉喬昀毛茸茸的腦袋。

「晚飯可用了?還合胃口嗎?」

人總是容易得寸進尺,南沚也不例外,得了喬昀的一聲「沚姐姐」,她便又往人家跟前湊了湊。

喬昀點了點頭,正色道:「昀兒一人飯量有限,沚姐姐還是莫要讓下人備那麼些吃食了,沒得都浪費了。」

見喬昀願意與自己說話,南沚的心情別提多好了,忙不迭地點頭稱好。

「這些小事你說了算。只是你身子不好,要好好進補,每日里的參湯要按時喝下,每頓飯不能少於三個菜……」

喬昀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啰里啰嗦像是爹爹一般的南沚,覺得十分陌生,卻又很溫暖。

喬昀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南沚才笑著站起了身。

「念雲可是睡了嗎?我去瞧瞧……」

南沚輕手輕腳地進了內室,掀開帘子湊到南念雲身邊,先對著那張睡熟的小臉兒親上一口,才又悄悄退了出來。

「昀兒,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念雲她……被你照顧的很好。」

黑夜總會給人莫名的勇氣,就像現在,南沚的大豬蹄子又扣上了人家小男兒的手。

喬昀抿著唇搖了搖頭,若不是顧念著自己被休棄的事情,此時的他真想撲到南沚懷裡大哭一場。

他不怕吃苦,卻是怕委屈了兒子。

在西街的這幾個月里,喬昀從來不敢睡實,生怕那扇小木門擋不住外面的惡人。

就算南家不認他了,喬昀也從未想過再嫁二妻,若是清白的身子沒了,他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護著兒子長大。

喬昀的枕下一直放著一把剪刀,那裡壓著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

不管曾經的南沚有多渾,與她一起,喬昀也從不用擔心旁的,總歸她是他心底認定的妻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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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書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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