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沖著誰來的?
「父君……」
南沚不知該如何開口,卻也沒有否認。
南沚本想著上官汐不出門,定發現不了喬昀父子的存在。
如今看來,倒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便是連父君也要瞞著嗎?」
上官汐心中好笑,面兒上卻是一臉的嚴肅。
都說他的女兒這次病癒后沉穩許多,他倒是要看看這南家的擔子她能不能扛得起。
「女兒無意要瞞父君,只是昀兒和孩子都是無辜的,女兒無法捨棄他們,還請父君成全!」
既然已經被發現,南沚也不想再瞞,直接跪在上官汐面前,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你將昀兒父子接進了南苑?」
上官汐故作驚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兒問道。
「是。女兒不忍昀兒和孩子流落在外,便將他們安置在南苑……」
若不是怕自家這個爹爹對喬昀有看法,南沚也不會瞞著他。
只是她可以不在意所謂的剋星之說,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喬昀是冤枉的之前,她便沒辦法說服上官汐接受喬昀父子。
「胡鬧!你可知當初父君為何要趕他出府?」
上官汐一拍桌子,這是自南沚醒后,他第二次與她發火。
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南沚提出要與林家退婚時,上官汐以為她又在胡鬧而真的惱了。
這一次,上官汐的怒氣更多是裝出來的。
他南家的女兒從未出現過拋夫棄子之人,他的女兒自也是不能這般。
但現在還不是將他們接回府的時候,若不是暗衛發現了什麼,上官汐還能裝作不知。
可如今喬昀父子有危險,上官汐便不得不與女兒攤牌。
喬昀如果還躲在西街那個小巷子里,雖說生活困難了些,可有那張家夫郎幫襯著,總不會有殺身之禍。
如今南沚偷偷將他接進南苑,這孩子怕是危險了。
上官汐暗暗嘆息,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如今都被女兒給毀了。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要想辦法解決,怨天尤人是最無用的。
「父君,昀兒是沚兒明媒正娶的正君,還為南府剩下嫡長子,我們不能就這樣將他們父子趕出府去,難道您想讓滿京城的人都戳女兒的脊梁骨,罵咱們南家薄情嗎?」
南沚有意避開喬昀的硃砂痣不提,只說對自己的影響。
可上官汐卻不是個傻的。
「京中那些謠言……你可知道?」
上官汐盯著南沚問道。
「女兒不信那些!父君最是英明,難道您也覺得那是昀兒的錯?」
南沚膝行至上官汐身前,拉著他的衣袖道。
「謠言可不信,但在你昏迷期間,父君的確也找了那庵里的姑子來瞧過,這孩子確實是個不祥的……」
上官汐話未說完,便被南沚出聲打斷。
「父君若是執意認為昀兒不祥,女兒便先讓昀兒在南苑住著,但懇請父君莫要為難他們父子。昀兒的事情,女兒會給您一個交代。」
南沚一直懷疑,那庵里的姑子怕是也被人收買了。
這一切針對喬昀的事情被設計的滴水不漏,那幕後之人所圖為何,南沚似乎猜到了幾分。
「呵!」
上官汐冷笑一聲,他這個女兒如今倒是有骨氣了,竟還怕自己去傷害喬昀父子。
「你這是何意?」
「女兒不信命,昀兒之事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我們平南王府應該給昀兒和孩子一個交代。」
「交代?已經被趕出府的棄夫如何能再回來?你是要滿京城的人都看我們平南王府的笑話嗎?」
「父君所言差矣,昀兒與沚兒青梅竹馬,若女兒因此事而棄了他,那才是讓人看了笑話。如今女兒看明白了許多事情,昀兒是女兒喜歡的男子,無論發生了什麼,女兒都會護著他的。」
上官汐最疼南沚,當初因著南沚說喜歡喬昀,便將他從一眾死刑犯中救了出來。
如今南沚就在賭,賭她這個愛女如命的父君會為了自己而接受喬昀。
便是不能接受,南沚也得保證他不會傷害喬昀父子。
上官汐似是無奈般地嘆了口氣,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兒。
「你今兒既然這樣說了,父君自是不能再傷了你的心。只是,你就這樣將昀兒和孩子接到南苑,你可能護得住他們?」
南沚看向上官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南苑有那麼多人侍候著,難不成還會有危險不成?」
「你呀!」上官汐寵溺地點了點南沚的額角,接著道,「你既是懷疑有人利用昀兒的事情在做文章,為什麼就不想想,昀兒在平南王府我們尚且護不住他,你將他一個人放在南苑,誰又能護得了他?」
「父君的意思是有人會傷害昀兒?」
南沚心頭一跳,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上官汐運籌帷幄,忽得與南沚說這些自不是空穴來風。
莫不是昀兒有危險了?
「這幾日平南王府附近總有陌生的面孔出現,若非如此,還能是何事?」
上官汐也想不明白,是何人這般歹毒。
喬昀的名聲已經被毀,他們為何還要要了這孩子的性命?
當初將他趕出家門,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喬昀遠離世俗的紛擾,離開這是非之地。
若是南沚一直醒不過來,上官汐自是會拼盡一切也要查出幕後之人,只是沒有了南沚的南家也就毀了,上官汐不忍喬昀帶著剛出世的孩子與平南王府一起陪葬。
如今南沚雖然醒了,上官汐也從未停止過對那下毒之人的調查,只是這人手段極其隱蔽,也沒留下任何線索,實在無從查起。
「她們是沖著昀兒來的?」
南沚心中焦急,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南苑去看看喬昀是不是還在。
可一想到有高琳高琅兩姐妹暗中守著,南沚又寬心不少。
若是真的有人要對喬昀不利,就算高琳和高琅打不過,也會抽身來平南王府叫救兵的。
這麼一想,南沚又不得不將這事兒往深里考慮。
「父君,也許她們是沖著女兒來的。女兒病癒,那下毒之人怕是還會再尋機會害我,咱們平南王府在外面是有仇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