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藉機退婚
南沚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喬昀被欺負,書中的喬昀便是無人護著,受盡委屈。
如今既是她南沚在,那她便要告訴所有人,誰若動了喬昀,便是和她南沚作對。
「沚姐姐,你……你怎可如此待我?」
林煙兒紅著眼睛望向南沚,滿眼的不敢相信。
她竟為了這樣一個掃把星,拿整個林家陪葬?
「今日你若不能讓昀兒滿意,就莫怪我平南王府容不下你林家了!」
南沚眼中哪裡還有往日那般的憐香惜玉,除了冷漠和厭惡,再無其它。
「南沚,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求我嫁於你了?今日非要當著這個掃把星的面兒這般羞辱於我?」
林煙兒也再顧不得偽裝,沖著南沚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南沚心中忽得升起一抹愧色,可在想到林家對喬昀的所作所為時,她替「南沚」所生的那一絲愧疚也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南沚過來之前,暗衛已查出這刺殺之事與林家有關,就算證據不足,卻也足以讓南沚將林家千刀萬剮。
「林煙兒,本殿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再讓本殿聽見從你口中說出那些個惡毒的話,就莫要怪本殿不近人情了。」
當著南沚的面罵喬昀是掃把星,真當她南沚是個軟柿子嗎?
「來人,將林公子送回前廳,順便讓父君將林家送來的庚帖一道兒還給林正君,自此以後,我平南王府與林家再無瓜葛,此生不再往來。」
林煙兒面如死灰般地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南沚抱著兒子攬著喬昀進了廊上。
「林公子,請吧!」
竹苑管事兒的親自帶人將林煙兒送回了林正君處,乍一看見自家兒子狼狽的模樣兒時,林正君差點兒暈過去,只以為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管事兒的也不給林正君留情面,當著上官汐和眾人的面將南沚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上官汐不悅地蹙起眉頭,垂下的眸子被長睫遮住,掩蓋了他眼底的失望。
「我可憐的兒啊!王君,您看世女殿下……這是為何啊?」
林正君抱著兒子抹著眼淚看向上官汐,好似在控訴著南沚的負心似的。
「女大不由人,本君也管不了那孩子了。」
上官汐像是無奈般地搖了搖頭,朝小禾擺了擺手,小禾立馬明日去拿了林煙兒的庚帖。
「管家,你隨林正君走一趟吧!」
「是。」
老管家沖林正君和林煙兒伸手道:「那就有勞林正君和林公子帶老奴走一趟了,咱們殿下還等著老奴拿著庚帖回來複命呢!」
「王君,您這是……」
還不等林正君再問,管家已經命人推著這父子二人出了正廳。
見人走遠,小禾才撇了撇嘴,從袖子里掏出那個林煙兒偷偷收買小侍的簪子放到上官汐面前。
「倒是上好的白玉……」
上官汐不屑地拈起簪子,勾唇道:「我平南王府可受不起這些個髒東西,沒得辱沒了南家百年清譽。」
若不是當初南沚喜歡林煙兒喜歡得緊,上官汐又怎會屈尊去林府求親?
若這孩子是個好的,便是林家出事了,上官汐也有辦法保住他的性命,就像當初的喬昀那般。
不想這一家子竟沒一個好東西,白白枉費了他那麼多心思!
「殿下也覺得小殿下做的對嗎?」
小禾倒是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麼容易就允了世女殿下退婚的要求。
「沚兒長大了,眼光也愈發好了。」
上官汐望著外面的天空,雖是秋日裡,卻是難得的好天氣。
「告訴外面的人,小主子不喜林煙兒,林家也不必再護著了。太女終歸是太女,不該想的人就讓她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小禾一愣,忙福身道:「是,奴即刻去辦。」
「等等,順便去竹苑說一聲,晚上讓世女殿下帶著世女君和小公子來大廳用膳。」
小禾一喜,歡快地應了一聲,立馬跑著去辦事兒了。
上官汐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就在剛剛,上官汐替平南王府做了決定,這也是南沚自己的選擇。
關於儲君之位,平南王府一直處於中立的位置上。
上官汐多年隱忍,也不過就是為了不得罪太女也不得罪二皇女。
只是如今他的女兒不喜林家,那林家身後的那個人,他也沒必要護著了。
一切都是命。
日後他平南王府的人,也無需再為不值當的人受委屈了。
竹苑——
「沚姐姐,父君他……他可是說了要昀兒帶著念雲一起去用膳?」
喬昀的下巴剛剛被南沚上過葯,卻還是有些紅腫。
在聽見傳話的小侍說出那話時,喬昀好似還在夢裡。
「父君怕是也想見你和念雲的緊。」
南沚只是笑笑,看著喬昀一臉的受寵若驚,她心裡也實在難受。
「我……昀兒如何都不要緊,只要父君不討厭念雲就好。」
喬昀垂下頭去,絞著手裡的帕子喃喃道。
南沚拉過喬昀的手,摸著他手心裡已經淡去的繭子,柔聲道:「父君用心良苦,日後你自會明白。昀兒,你只需記得,父君有多在意我,便有多疼愛你。」
喬昀似懂非懂,卻也無心深想。
如今他滿腦子都是晚上要見上官汐,自己應該如何打扮才能不失了禮數。
感受到那束盯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喬昀不禁紅了耳根。
「怎……怎麼了?」
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喬昀並未覺得有何異樣。
「昀兒,我已退了林家的親事,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
南沚直愣愣地問道。
喬昀沒想到南沚此時竟是在想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自己該不該信她的話,她說日後只對他一個人好,只娶他一個夫君。
只是退了林家的親事是他親眼所見,這段時日她對自己的寵愛也做不得假。
喬昀有時候也會想,現在的南沚,好似幼時那個處處護著他的人兒,卻又不像是那個人。
只是不知為何,想到她為他所做的一切,他的心裡都像是抹了蜜似的,忍不住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