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轎中少女、公子、黃老三
第三十三章轎中少女、公子、黃老三
(一個男人魂女兒身的大帥哥在一群美女當中的娛樂江湖)
「你看好她們,我去抓了淫賊。」賽文天滿面怒意,操起牆角的巨斧,就要破窗而追。
彩璧沒有過多留意她的表情,關心道:「你快去快回,這二位姐姐就要醒了。」
賽文天腳已踩到了窗上,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道:「待會兒你要想盡辦法逗她們開心,別讓她們胡思亂想,離開這個房間,一定要等我回來。」
相識以來,彩璧從未見過她如此嚴肅,不由生出緊張,瞪大眼睛道:「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
這件事太沉重,知道的人越少對羅雪嬋越好。賽文天心很痛,不忍心回答,跳窗就出去了。
追了一個時辰,賽文天又看到了那頂見過二面的轎子,由於方向一致,他們便暫時同路了。
路過牛郎中藥鋪,他想起證明姓奴身份的金釵押在那兒,見牛郎中似在搬家,自己身邊又有銀子,想去贖回,但突然出現的一個公子讓他暫時打消了念頭。
眼前這面色倉皇的白衣公子,正是與男人婆進鐵城酒樓遇到的那個。羅雪娟對這白衣公子印象很不好,當時一見,調頭就離開了酒樓。
白衣公子相貌堂堂,穿得是人模狗樣,一看即知是富家子弟,只見他與轎子不知是有約還是巧遇,在一個無人來往的巷子口相碰。白衣公子依知轎中人是誰,但不願見,繞道就要避遠。
「公子,見到我,怎麼就跑?」這是女人聲,很好聽,沒有出轎,也沒掀簾,但卻如高人般發現了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歉然走近,笑著賠禮道:「小姐好。」
轎中女人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為何見我就逃了。」
白衣公子露出苦色,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在下無顏面對小姐。」
「怎麼說?」轎中女人掀了掀簾,但並未露出頭顱。
白衣公子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抱拳道:「羞言羞言。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轎中女人似明白對方的羞言指的是什麼,媚笑道:「公子勿憂,有的是機會…你現在上哪兒?」
白衣公子整了整衣衫,淺笑道:「心中鬱悶,想找個地方散散心。」
「需要我陪么?」轎中女人已命人起轎。
「多謝小姐關心,這種小事在下自能調解。」轎中女人只是習慣性地問問,白衣公子的話才說完,轎子已經遠去。白衣公子停了停步,四尋探了探頭,確實無人後,反方向而去。
媽的,賊頭賊腦的,肯定沒幹好事,待老子跟上去瞧瞧。賽文天悄然在後。約莫半個時辰,見白衣公子從一個極隱蔽的小門鑽進了一座紅樓。
搞了半天,原來是去逛窯子。畜生,被下身支配的畜生,賽文天千聲暗罵,繞到了紅樓大門。靠,原來紅樓是羅雪娟想請他大塊吃肉大塊喝酒的麗春院。
這裡面不知有沒一個叫韋小寶的小雜種?算了,這個謎底還是留給有興趣的畜生去印證吧。
一念之淫成千古恨,賽文天心很痛,抓不到淫賊,該如何去請七小姐原諒?
麗春院,有二個唇印都未擦乾淨的嫖客走了出來。他們的身材魁梧,皮膚甚是黝黑,一看即知是二個體力勞動者。
「黃老三,謝謝你的請客,改天我請。」
「…嗝嗝,謝我作啥?該謝了出手大方的小姐。」
「那小姐該謝,你更應該謝。你家三個孩子,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卻為了解決兄弟的身體需要,將用來填飽孩子肚子的救命錢用來請兄弟進了麗春院……好人啊,兄弟不會忘了你的這份恩情的!」
「哪裡哪裡,那小姐出手闊綽,我給孩子們的買米錢早就留了一份。倒兄弟你,以後若是遇到這種好事,可別忘了兄弟我。」
「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兄弟你。」
只聽說過不吃不喝,省錢賭博;這黃老三不吃不喝,不為老婆孩子,卻是慰勞兄弟的小**。怪事年年有,就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賽文天在側,聽得直想將這人渣打得生不如死。
叫黃老三的嫖客看見了賽文天,感到陣陣寒意和那都可殺人的目光。另一個嫖客道:「你站著幹嘛?走哇。」
黃老三沒有動,直瞪著賽文天撐地的巨斧:「這巨斧好熟悉。」另一個嫖客一扯:「快走吧,你老婆還在等你了。」
黃老三被動向遠。賽文天一怔,躍前攔道:「你見過這把巨斧?」黃老三低頭近距離一看,大笑道:「不錯,今天上午就是我將這巨斧扛到『千里溫柔』中去的……」
終於找到線索了,賽文天聽得激動不已,見人群來往,不方便審問,將黃老三一夾,直躍到白衣公子和轎子相碰的巷子。沒有他意,就是此巷子安靜,無人穿梭。
「說,快將你從『王混混』鐵鋪將巨斧扛到『千里溫柔』的經過詳說一遍。」賽文天將黃老三扔到牆角,迫不急待。
黃老三被眼前這胖子嚇醒了酒,也嚇懵了,睜著牛眼,恍若未覺。賽文天給你一腳,厲道:「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黃老三因痛回神,知道反抗只有受罪的份,如實道:「今天早上,有個公子打扮的少女顧我去扛東西。有錢可賺,我立馬就去了。來到王混混鐵鋪,將巨斧扛到千里溫柔,裡面坐著一個更漂亮的公子小姐,出手相當大方,給了我好大一錠銀子做酬勞。」
賽文天見對方久久不言,逼視道:「還有了?」黃老三搖頭道;「我接過錢后,遇到了剛才你見過的那位朋友,就一起進了麗春院……」
賽文天從對方眼神看出躲閃,截道:「你就那樣離開了千里溫柔?」黃老三連連點頭。賽文天揮手就是一拳:「再給你一次機會?」
黃老三嚇得直抖,摸了摸鼻血,怯道:「我見坐在房中的小姐很漂亮,又無人保護,當時想過將她們劫了……」
賽文天伸手又是一掌:「無恥,看見美人就想奸。我打死你!」黃老三抱頭喊冤:「你誤會了,我沒有想過劫色。我只是見她們勢單力薄,又似富家小姐,想劫財而已。」
靠,原來是我想淫了。賽文天不管那樣,照常又是一拳:「劫色該打,劫財更該打!說,當時在外看未看見過什麼可疑人?」
黃老三抱頭搖頭道:「沒有,我出門之後,沒敢多待,就走了……啊啊,我真的沒有看見其他可疑人……啊啊,別打,別打,你說我看到了,那一定是看到了;你說我沒看到,那一定是沒看到…啊啊,別打,別打,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我真的只想過劫財,僅僅只是想過而已!什麼都沒做,什麼也都不知道,嗚嗚……」
審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賽文天確定無虛言,對著對方的屁股就是一腳:「滾,若讓老子在麗春院再見到你,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