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遊戲的表象

第12章 遊戲的表象

在現實世界活著很難么?我想這個問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都會回答「我實在太難了」。

那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沒人想過,如果有人問殤月殤月的話,他會回答四個字「人因而已」,在他的世界觀里有些人確實很難,有些人嘴上說「很難」但在別人眼裡,他實際上活的很輕鬆。

有人認為錦衣玉食,出門豪車、有心儀的另一半作陪,只有這樣才算是真的活著。

雖然要做到這些對普通人來說確實不太容易,可真的做到之後,他們在別人眼中活得很難么?恐怕不是的吧!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別人」,他們衣不蔽體的遊盪在繁華的城市中,穿著衣不蔽體的破爛、沒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歇息之地,甚至連思考未來的機會都沒有。

與大多數至少能滿足一日三餐,有一席之地可以棲身的人相比,他們才是真的難吧!別人不知道,反正無憂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是這麼想的。

他還在少年時期就是那種真正活著困難的人,75年出生一個偏僻的農村,6歲的時候父母因為意外而去世。

所以最後在他6歲的後半年,就被貧窮的親戚送到了山上的一座廟裡,從此以後,那裡就多了一個小沙彌。

後來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意識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佛祖不會給你,但是你憑自己的雙手去拼搏卻可以得到。

所以,人們不再去寺廟內燒香拜佛,而是離開自己的故鄉,去遙遠的大城市去拼搏。

從那時候起,本就要靠附近村民接濟的寺廟,徹底衰落了,隨著唯一照顧他長大的老和尚圓寂而去后,那座殘破的寺廟就只剩下無憂一個人了。

當那一年的雨季來臨,山上留下來的水流沖毀了寺廟的院牆之後,無憂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再守著這間破廟,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去見自己的師傅了。

當他踏出山門,走出群山之時的那一年,他才只有10歲。

一個10歲的小和尚,除了腦海中所記下的一些經文以外,一沒上過學,二沒一技之長的他,哪裡懂什麼大城市的生活方式?

沒有任何在城市生活的經驗,無憂很快就快活不下去了,最凄慘的時候,他甚至要去城市的公共廁所里,在事後洗手的盥洗池中才能喝到一口水。

終於在他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幅讓他永生難忘的畫面。

那是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手持著一隻破瓷碗,在城市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上乞討。

整整一上午,在無憂的注視下,那個孩子從往來的行人中,要到了十幾塊錢。

無憂在那一刻突然覺得,他的生活比自己還要慘,至少自己還有一雙健全的腿,而他想要像自己一樣站起來,也許對於他來說,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

想到這裡,無憂就想過去,因為他記得師傅跟自己說過,「出家人當有慈悲的心懷」。

也許自己能幫一幫這個孩子,看著他努力想要向著遠方一個商店爬去,雖然給不了他什麼,但也許自己可以扶著他,讓他少廢些力氣。

就是這一思慮的功夫,只見遠處商店旁的巷子口,走出一個手拿木棒,滿目猙獰的男子,徑直來到了那個可憐的孩子的身邊。

毫不客氣的將他碗中的十幾塊錢拿起來,仔細的數了數后,本就猙獰的臉上猛然大怒,抬腳一邊踹著孩子的屁股,一邊大聲喝罵道:

「你個廢物,一上午就要到這麼點錢,還不夠我打兩把牌呢。中午別吃飯了,再去要,如果晚飯之前,沒能給我要夠20塊錢,你今天就別吃飯了。」

接下來的無憂,並沒有去理那個滿眼泛著眼淚的孩子,儘管他那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衣服,又多了無數個男人骯髒的腳印。

但對於無憂來說,他卻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見他做出虎虎生風,偶爾還會吐一口口水的向著巷子裡面走去。

每一個從他身邊路過的人,似乎都會下意識的禁聲屏息,好似一個鵪鶉的模樣,臉上是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直到路人走出了巷子,從無憂身邊路過的時候,他能明顯的聽到一句話:「有錢了不起啊?那還不是從靠從山裡買來的孩子,打斷他們的腿才弄來的。」

一個年僅10歲的孩子,還是從小到大一直長在寺廟裡的孩子,在這懵懂的歲月里,無憂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塑造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師傅總是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人啊,無論是誰,有時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都會不由自主的走一些捷徑,這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無憂終於意識到,在這個城市裡,只要有錢別人就會怕自己,只有有錢別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這些事情在別人的眼中並不是那麼道德。

「也許自己也可以走一些捷徑,師傅應該會理解的吧?」

從那以後,這個城市的街道上,少了一個四處遊盪的小和尚,多了一個小騙子、一個小偷,並且還是個和尚。

在之後的幾年裡,他憑藉著自己的年紀外表與和尚的身份,先是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弄了些錢。

然後買上一件看起來十分光鮮的行頭,再去假貨市場買一些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念珠、佛像。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開始挑選一些富裕之家,將東西描述成高僧開過光的寶物,只要買了必能保佑你家生意興隆。

雖然起初的時候,無憂確實吃了不少閉門羹,但是也正是起初的挫折,讓他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辨人是非的雙眼。

所以到了後來,隨著無憂的年紀越來越大,他能通過自己的這個天賦,準確的猜出自己目標的一些情況,進而加深對方對自己的信任,然後以更高的價格,將那些便宜貨賣出去。

反正對於80年代那些有錢人來說,幾百、幾千並不是什麼大錢,用這點錢買個心安,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成為了騙子的無憂,也沒有閑著,他知道自己雖然做了幾年真的和尚,但那也是在懵懂無知的年紀,算不得真正的僧人,一旦碰到懂行的人,自己還是會露餡的。

所以他一邊行騙,一邊閱讀各類佛家典籍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像一個有道高僧。

就這樣過了10多年,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千年悄然來到,國家開始大力整治社會治安問題。

這10年時間裡,無憂通過這種「騙人」行為,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車,更學會了一些現代人必備的技能,上網查新聞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當得知了國家的新聞后,無憂當機立斷選擇不再混跡江湖,反正自己弄到的錢也夠自己生活了。

接下來的日子,無憂蓄起了頭髮,找了一份工資不高也不低的普通工作,開始了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時間來到了現在,隨著傳統文化的興起,無憂腦海里那豐富的佛家知識,成了他在網路上與人交談的交流的談資。

並最終他被一個網名為「菩提」的人選中,來參加這個「遊戲的內測。」

......

秋天的夜晚安靜而又深邃,普雷希典大寺院廣場的邊緣,三個「孩子」並排坐在廣場邊緣的草地上。

九錫環杖安靜的趴在了無憂小和尚的身邊,只聽他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

「當我降臨在這個世界之後,我驀然發現自己的重生,又一次在寺廟之內。」

「當時我就覺得,也許自己和我佛真的有緣,既然上天讓我又當了一次和尚,那我就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和尚吧!」

說完自己的過往和感慨后,無憂扭頭一看,只見一旁的殤月和素雲,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額...!」尷尬的沉吟了一聲,無憂抬手在自己的光頭上一抹,無奈的說道:「哎呀,那個時候不是為了活著嘛。」

「再說了,人犯錯不可怕,只要及時改正就好了。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已經把自己這麼多年得到的錢財,全捐出去了呀!」

素雲聞言清醒了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無憂之後,才調侃道:「看起來殤月說你是禿驢,還真沒白說,你年輕的時候還干過這麼槽蛋的事呢?」

「咳咳!」沒有管無憂臉上那揮之不去的尷尬,殤月自顧自的問道:「嗯,你的過去已經知道了,現在咱們得說說重點吧!」

「你為什麼知道我和素雲的存在,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下午會在那裡路過的,這方面你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和素雲根本不能放心的。」

無憂聞言想了想,然後突然扭頭看向殤月反問道:「你知道佛家五眼么?」

殤月楞了一下,想起自己當年在現實世界碼字的時候,好像有過這方面的了解,然後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嗯,依稀記得。好像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但他們具體代表了什麼,我卻早就忘了。」

以點頭的方式承認殤月說的是正確的,無憂繼續說道:「你們倆應該都有內測禮包吧?我先說我的,我的內測禮包是出自誅仙世界的《大梵班若咒》。」

「並且還附帶了一套關於佛家五眼的修鍊之術,就在遇見卡爾瑪大師之前的幾天,修鍊到了天眼的境界。」

「卧槽!」素雲小聲的驚叫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無憂感嘆道:

「你這是開外掛了吧?我記得有的小說里說,天眼可以上看蒼穹,下探九幽,在一瞬間感知十方世界,知過去未來啊!是不是真的?」

「呵呵呵!」無憂苦笑了一陣,搖搖頭解釋道:「那是小說里的誇張描寫,哪裡是真的啊!」

「我現在能看到的東西不多,只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而且這個範圍不能超過5公里,目標只能是一個,並且還是主動開啟的。」

「說真的,今天午時,你們若再晚來一刻鐘,我的精神力就會耗干,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根本就趕不上葬天谷的副本。」

「而沒了你們,我自己也沒有能力獨自解決葬天谷的麻煩,我們只能和這個機緣失之交臂了。」

無憂的話音落下,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僥倖的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殤月和素雲也簡單的將自己的過往,以及前世的過程大概的說了一番,至此三人也算是對彼此的根腳有了一定的了解。

此刻月正中天,已經午夜時分,素雲看了看身邊的兩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你說,選中我們的人,把我們丟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什麼目的啊?」

無憂先是搖了搖他那被月光照的有些發亮的光頭,又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說道:「這個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現在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你們要不要聽聽?」

此話一出,其他兩人頓時來了精神,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和尚,素雲更是催到:「禿子,你別賣關子,趕緊說。」

再次抹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頭頂,無憂說道:「你們沒發現么?」

「我是和尚,可以算作是佛家的代表。殤月呢,他對道家典籍如數家珍,並且得到的獎勵也有陰陽的寓意,這可以說他是道家的人。」

「至於素雲你,你前世軍旅出身,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走的是劍道。但今天下午,你沒發現自己的血液可以鎮壓和指引煞氣么!」

「我以前上網的時候,在一些古籍上有看過諸子百家的一些傳說,說兵家之人百戰成雄,可以憑自己濃厚的血氣鎮壓、控制煞氣,我想你就是兵家的人。」

無憂說到這裡,殤月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接過無憂的話頭說道:「佛、道、兵,諸子百家?」

「那些把我們扔到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尋找自己的代理人,然後把我們扔到這個世界,是要我們彼此分個高下么?」

殤月剛剛說完,又馬上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對,不對。如果是要我們分出高下的話,這個世界這麼大,幹嘛把我們全部扔到艾歐尼亞。」

「除非......!」

還沒等殤月的這句話說完,無憂和素雲同時意識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無憂更是猛然間抬眼望著天空的明月,眼中滿是驚詫之色,只聽他喃喃的說道:

「除非,除了我們佛、道、兵三家之外,還有其他陣營的代表也在這個世界上。」

將收到劍鞘里的龍紋血刃抱在身前,素雲臉上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跟著說道:「是啊,搞不好什麼希臘神話、北歐神話什麼亂七八糟神話世界的代理人,都在這個世界上。」

無憂將單手豎在胸前,先是一陣嘆息,然後才說道:「阿彌陀佛,沒想到我們接下里要面臨的是大爭之世啊!」

殤月這一刻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幅濃重的糾結之色,他看著無憂和素雲說道:

「看起來我之前一直保持的想法是錯的,未來必定會被我們這些穿越者干擾的,這個世界的劇情搞不好已經和原來徹底不一樣了。」

聞聽此言,素雲也意識到了什麼,他扭頭看著殤月說道:「老殤,你的意思是說,未來艾歐尼亞面對諾克薩斯的戰爭,可能和原劇情完全不一樣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殤月扭頭看向無憂提議道:「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戰爭,我們接下來必須要聯手了。」

身為一個和尚,無憂明顯是不知道《英雄聯盟宇宙的》,所以他滿臉好奇的看著殤月問道:

「戰爭?這個國度接下來要爆發戰爭了?」

「是的,那是一場很慘烈的戰爭。」回應了無憂的疑問后,殤月有簡單的將《英雄聯盟宇宙》里,關於艾歐尼亞和諾克薩斯的戰爭簡單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無憂的臉上也泛起了一抹凝重,他終於意識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有多麻煩了。

殤月想了想之後,對另外兩人說道:「現在我知道這個世界接下來的劇情,老雲懂得行軍打仗,而禿子你要運用好自己的天眼。」

「我們三個通力合作,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怎麼樣?確定聯手么?」

殤月的話音落下,緩緩的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兩人的面前,而素雲和無憂也沒多想,也紛紛將自己的右手落在了殤月的手上。

至此,佛、道、兵三家的聯盟,算是初次建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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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命從符文之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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