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拉扯
兩人同時回頭看像來人,見是莫雲寒,毅峰鬆開了抓著黎漓的手,轉過身看向他。臉上重新掛起公事的笑意,走向他,雙手張開,作勢想要擁抱一下他,「好久不見了啊,莫總裁。」
莫雲寒淡淡的撇了一眼毅峰,就在他要走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隨即向後退了一步,毅峰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了下來,隨意的找了個話題:「莫總裁怎麼有空來這裡,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離黎漓遠一點。」沒有理會他多餘的客套,冷冷的看向他,眸子里絲毫不帶一點情感在里。
看著莫雲寒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有點下不來台,臉上掛著的客套的笑意也消失不見,輕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底的不屑顯而易見。
「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的?」
身份?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走過毅峰的身旁直接站在黎漓的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中。
她一個不注意踉蹌的跌進了他的懷裡,還沒等她站穩,便聽到頭上方傳來只屬於莫雲寒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老婆,還需要什麼身份?」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冷笑一聲,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向毅峰。
他也不惱,雙手向後背過去,慢悠悠的走近他,看著倆人在一起的姿勢,卻是覺得格外的刺眼。
明明剛才還那麼反感自己,換成是莫雲寒就換了另一副態度。
看來黎漓的心思還真是好猜的很。
「老婆?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麻煩你認清一下現實可以嗎,你和黎漓已經離婚了,再也不是夫妻關係了。」
莫雲寒一語不發,冷冷的看向毅峰,只有黎漓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肩膀傳來的陣陣痛意。
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毅峰說的沒錯,他們是離婚了,她現在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不是你能夠碰的人。」沒有正面回答毅峰的話,反而再次警告了他。
「我不能碰?那誰能碰?莫雲寒,你們已經離婚了,還需要我再多說些什麼嗎?你們現在都是自由身,不要把你那套無形的枷鎖放在黎漓的身上。」
兩人互不相讓,四目相對時,隱隱有火花出現,站在莫雲寒身邊的黎漓看著兩人這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自覺的咬住了下唇。
「我現在依舊有資格去追求她。」
毅峰攥緊了雙拳,不再看向莫雲寒,反倒是將視線轉向了黎漓。
突然被他看著,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將頭偏向一旁,可還沒等她有接下來的動作,莫雲寒便站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毅峰的視線。
「毅峰,記住你說的話。」
「我當然記著。」
兩人的氛圍一度變得緊張起來,黎漓站在莫雲寒的身邊,隱隱覺得頭有些發痛,明明是來談公司的事情,怎麼會突然演變成這種局面。
明明只要她離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這莫雲寒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趕走也不是不趕走也不是,頭一次覺得,有事情竟然能夠讓她頭這麼大。
「那個……你們不要吵了,在這件事情上你們討論的就是沒有意義的。」她輕咳了下嗓子,盡量讓自己聲音看起來平穩很多,在這件事情上客觀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就是在她出聲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看向她,似是要把她吃掉。
不禁抖了抖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分,莫雲寒看到黎漓的舉動,眼睛一眯,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腳步。
「黎漓,我問你,我是你的誰。」
她哪裡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微微掙扎了幾下,可他的力氣有些大,沒能成功也只好作罷。
「莫雲寒,別鬧了。」
「說!」
見她沒有回答,不禁用了些力氣讓她靠近了自己一些,她想現在就離開這裡,這種問題該讓她怎麼回答?
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從她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上不禁冷了幾分,也不管什麼答案,自己就開口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的老婆,誰敢搶。」
毅峰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互動,看著黎漓有些不情願的神情,心中不由得舒坦了許多。
看來,她不止是不喜歡他一個人。
「莫雲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好好看看,現在黎漓是什麼樣的表情在看著你,什麼叫只能是你一個人的,多大的人了,還當過家家呢。」
面對毅峰的嘲諷,他一點都不想理會,眼睛死死的盯著黎漓看,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被這種視線盯著,任誰都會感覺到不舒服,臉上掛著的微笑也有些掛不住,隱隱有消失的跡象,本想將頭偏向一邊,可她只要有這種舉動,莫雲寒就會讓她離自己更近一點。
沒有辦法,她只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毅峰剛剛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婚,離了,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可到了現在,他竟然說她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想來,也有些可笑。
況且之前兩人還鬧了不小的矛盾,她還沒有邁過那道坎兒,哪有說和好就和好的道理。
毅峰看著兩人僵持許久,也有些看不下去,大步上前牽起黎漓的另一隻手,想要帶她離開,可莫雲寒又怎麼能讓他如意。
另一隻手死死的牽著她,怎麼都不肯鬆開。被夾在中間的她有些難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看著兩人誰都不肯讓著誰的架勢,有一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你們先鬆開我可以嗎?這樣會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兩人聽到后,互相看著對方,微微揚起下巴,「聽到了嗎,黎漓讓你鬆手。」
「讓你鬆手才是,你沒看到她要哭了嗎。」
她的話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就在兩人爭執時,莫雲寒突然開口道:「黎漓,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她身體一震,聽到他說的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心裡百味雜陳,只得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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