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他的心愿不過是想要接你回家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澤恩大人你看著真蠢。」赫連霸天嬌俏著甩了甩衣袖。
「別,別。你別這樣,我心臟承受不了。大哥,啊不,大姐求你別這樣做作。yue~」
赫連霸天挽起袖子,又撒嬌似的甩了甩,「哎呀~澤恩大人怎滴如此沒有承受能力,人家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呢,怎滴就不能這樣了~」那聲音帶著小尾巴,微微翹起,倘若是一個小姑娘這般,那也沒什麼,偏偏是一個中年大漢,著實讓人噁心的很。
付清明不忍直視,撇過頭去,「正常些,你這樣我心臟有損。」
「得,得,您還是回過頭來吧,這樣擰巴著腦瓜子我瞧著也難受。」她正兒八經的坐在那,好在恢復了正常。
付清明艱難的吞咽了口水,微微眯著眼睛瞅了一眼,好在正常了些。赫連霸天忍不住撇了撇嘴,卻連對面的人又yue上了,「唉~」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付清明拍拍胸口,舒緩了一下。
「王上給起的名字,雲霓。」嘟嘟嘴,很無聊的樣子。
付清明揉了揉額頭,媽呀這是派了個什麼東西給自己。忍不住頭疼,「嘶,」牙疼。「你的性別?」
「哦,因為當時我並未在族內,沒有受到您的浸禮,所以無法化形。」雲霓說著,心裡卻是懊惱極了。
「浸禮?」付清明疑惑的回想自己何時會了這樣的禮數。
「哦,忘記告訴你了,所謂浸禮,是通過你傳遞的微妙情愫改變族人,受之影響萌生性別之分。靈鳳便是最好的化形者,所以才會讓阿里有了身孕,其他人又因只是受到干擾,並沒有與你有過多接觸,所以在繁育後代上還是欠缺了些。至於王后,嘿嘿那也不過是借著多接觸你的機會,方才有了身孕。其他族人怕是在無這樣的機會。」雲霓覺得無所謂便說了個清楚。
但是聽在付清明耳朵里,心下非常震撼。瞳孔瞬間放大,又縮了回去,「大人不必驚慌,我又不會害你,你是靈巫恩人中的大恩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傷害你。」
付清明暗自深呼吸一口氣,「為何非我不可?」
雲霓轉了轉眼珠子,「啊~」發出長長的喟嘆,「其實一開始族人選擇的並不是你,而是那個被母親孕育了百年方才成型的孩子,原本在即將降世之際,偏偏她旁邊突然生長了另一個孩童。當時的族人並未多慌張,畢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只是卻沒想到。在你突然了那層蛹后,旁邊那個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竟是被你吸收了。這也是後來,你為何會被欺負的原因。畢竟一切的心血,皆被你給毀了。」
付清明聽的心驚膽戰,為何她自己都不清楚,從未有人跟她說過,為何眼前這個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免產生了懷疑,怕著一切又是一場欺騙。收回驚詫的表情,淡然道,「呵,你年紀比我小的太多,你為何會知道當面的事情。靈巫族人長壽,但是壽命最多也不會活過兩百年,哪怕當初出族的人是你,但是如今怕也是彌留之際。」
「咦~當不得真的,其實我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才告知你一切的,你應該感謝我的無聊。」雙手一攤,很隨意卻偏偏頂著赫連霸天的老臉,有些辣眼睛。
「我洗耳恭聽。」
「那好,我便給大人說一說。」喝了口涼水,大有要海天闊論之勢。「在大人未出生時,靈鳳已經出現了入不敷出的狀態,母親所製造的生機已經不能供應太多人的存活,就像這個世界的人需要空氣一樣,靈巫的族人需要的是生機。母親就像那個世界的主宰,好似啟示過王。最後王族幾大血脈,每一脈都供應一個修為極佳的族人,每日用鮮血供養母親體內最重要位置的一處可以孕育的孩童。王上得到母親啟示,說這樣便可以擁有一個救世主。他將會有一對輪迴轉生之翅,可以代領族人改變現狀,代領族人找尋真的生機靈脈。」敲打著手指,繼續說著,「這一養便是百年,終於看到成型,通過那層透明清晰的可以看到裡面的孩子。那是整個族人的希望,只是一朝生長,那便是你,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位置距離的近,又不是重要之地,族人雖然關切,但是並未想過你會吞噬掉救世主。從你冒出來到成型,僅僅用了一夜的功夫。」遺憾的搖搖頭。
付清明忍不住吐槽,「既是如此尊貴為何會出現這樣的遺憾,難道沒有人守護嗎?」
「呵,自然是有的。平日里那娃娃都是被所有人期待的,畢竟誰都不想跟著靈巫之境一起滅絕,大家都精心呵護她。更何況當時只有王族中人方才能接近,當夜值班的人也並未太過警惕,以至於酣睡過去。此時醒來時,大禍已經釀成。這可不是好兆頭……」
「所以我得出生是被所有人記恨的?」
雲霓點點頭,「那是自然,你能活到那般大,還多虧了當時的王上夜淵靈玉。倘若不是他以一己之力,擋下了眾人的怒火,你以為你會活到那般大。只是你也是個白眼狼,人家真心待你,你偏偏將好心當做了驢肝肺。嘖嘖……」不屑的砸著嘴巴。
這樣的認知完全顛覆了她的記憶,捏緊了拳頭,「我不會這般輕易聽信你的話,我自己經歷過什麼,我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也不必這般憤怒,我就是說一說,你聽也罷不聽也罷,隨你。」攤攤手,反正他她是無所謂的。
「那你接著說,」壓下心裡的不舒服,她倒是要聽一聽,對方夢編出什麼花樣來。
「那好,我接著說下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講下去,「次日你一夜成型,那娃娃卻是一夜滅亡,你自然被當做了異類。族人豈會放過你,是夜淵頂著壓力,告訴族人且在等一等,說不定會有奇迹。只是啊,一等再等卻是讓族人等出了心魔。」仿若一場慘烈的場景立刻浮現在眼前。
雲霓深深嘆息道,「那娃娃滅亡之後,你便是最後一個孩童。之後數十年在無其他孩童的出生,終於等到了一個孩子,卻是靈寶靖書。原來族人的怨氣,竟然達到了可以撼動母親的地步,只是誰也沒有發覺。在他出生后,眾人得視線便從你身上移開了不少。夜淵也終於鬆了口氣,但是你長得太難了,他不知道還能護你到什麼時候。」他的眼裡竟然是疼惜,不知道是疼惜族人還是付清明,還是對於夜淵。
聽著他的講述,付清明心裡生出愧疚,哪怕不確定其真實性,她還是忍不住愧疚。「可是他,王上那時只會刁難我,何時幫過我?」
「對,他是刁難你,可那是保護你的一種方式。倘若他對你好,族人又豈容你繼續舒坦的活著!」雲霓突然怒了,冷眼挖了她一眼,倘若是刀子,怕是已經從她身上刮下了血肉。忍不住一激靈,「真是白痴!」
「你~唉,罷了。」剛發火又克制的壓了下去。
雲霓繼續說道,他似乎是在為夜淵抱不平。「在之後,靈寶靖書長大,便是到了迫害族人的時候。那一夜不知死在他手下有多少人,也就是那一夜夜淵看到了你背後的翅膀。可還記得你曾展翅?」付清明點點頭,她確實唯一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翅。
「這就是了,也就是那一次他終於等來了希望。奈何當時大戰在即,容不得其他啰嗦……」緊張的戰況,呼言欲出,付清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一場戰役她便在其中,自然知曉當時的場景,對面的人竟然絲毫不差的講述到的絲毫不差。好似他親身經歷過一樣……忍不住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繼承了那一場悲慘的場景,還讓後人記載的如此清晰。怎麼想,當時的情況怕也只有夜淵自己知曉,畢竟其他人都死了。雖然有幸運的跟隨她獲得了重生,但是他們修為低等,哪裡會流傳下來,不過也不是不可能不存在。
雲霓突然看向付清明,那眼神仿若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付清明感覺彆扭極了。雲霓輕聲一笑,「也是,倘若是我,精心呵護在手裡的小人,也不會容許她死去。」
「什麼意思?」付清明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只要他說下去,接下來她便會恍然大悟。
雲墨抬起手,原本想要觸碰她的臉突然中途改變了方向,將她凌亂在額前的髮絲別到了耳後。緩緩繼續道來,「那場大戰眼看要有更多人的犧牲,靈寶靖書手裡握著母親的半顆心臟,倘若當場捏爆,整個靈巫便就此滅絕。趁你與他打鬥之際,夜淵做出了不得不同歸於盡的舉動。只是可惜不能繼續守護你……」
付清明閉著眼睛,她想到了夜淵最後的眼睛,那眼神如今怎麼想都不像是得逞額模樣。分明是驚詫到面目都變得猙獰,但是她內心裡又不願意承認。「最後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母親會拚死將他拯救下來,因為他知道輪迴轉生之翅的能力。所以才會給族人編造了一些假的信息,他想要將完成自己的心愿接你回家。僅此而已,只是沒想到在他去世后,靈巫竟會越來越悲催。最初的心愿也變得那麼不可思議和迷茫,後來的傳承者,改變的其中的意義。大家都將你澤恩神話,無所不能可以繼續拯救靈巫的未來,這也就造就了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