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算養我嗎
第10章打算養我嗎
魏英歌憋不住了,哈哈大笑,清幽被她逗的一張臉,紅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的轉,一氣之下,他乾脆不理她了,回到自己原先的地方,生著悶氣準備去睡了。
魏英歌收住笑容,剎那間,哀嘆上心頭。
天下之大,何處是她的家呢?
也不知道阮阮怎麼樣了,她是不是也許也會跟她一樣一同穿越了呢?
……
外面的雨聲漸漸的小了,不過多一會兒,雨已經徹底的停了,透過破爛的門窗往外望去,天空烏雲盡散,如玉盤般的月亮懸挂在黑夜之中,隱隱約約的也能看到漫天的星光,看來明天大概會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跟清幽的一番話談起來,魏英歌也想了很多,也許,她真的應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的打算打算,可是就算是打算,又該怎麼打算呢?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豆豆濃郁的呼吸聲,她嘆了口氣,再次拿起笛子,吹起了肖邦的夜曲,幫他助眠。
豆豆曾經說過,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報仇還是不報仇,而她,也一直忍耐著沒有告訴豆豆,香飄村被屠村的真正兇手到底是誰,她不想毀了一個淳樸少年的心,讓他知道,自己一心救助的那個人,竟然是毀掉了他的親人,他一直以來生長的地方的兇手。
做人真難。
鳳清竹正在躺著調息,忽聞悠悠的笛聲傳來,頓時也讓他變得心平氣和了起來,他也算的上精通各種樂器,手裡也有不少的樂曲,哪怕是傳聞中早就已經絕跡了的手抄本,孤本,他都有,卻沒想到,在這世間里,竟也有他都沒聽過的曲子,雖有些單調,似乎是缺少什麼合奏似的,但那曲似是沖淡了所有的凡囂,那笛曲吹罷,真氣到也比往常還要順了不少,這魏英歌,在不知不覺之中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剛才清幽與魏英歌倆個人之間的談話,他也一一全都聽了進去,只是那丫頭像泥鰍一樣的狡猾,他分不出太多的真假,但有一種他敢確定,這個小丫頭,絕對沒有全部都實話實說。
清幽雖跟了他一兩年,但還是閱歷太淺,容易被像魏英歌這樣的小丫頭,用三言兩語就給騙倒,看來還要多多調教幾年。
倆個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惶惶的度過了一個夜晚。
翌日,兩方人馬都起了床,開始收拾行李,打算上路,豆豆自從知道了鳳清竹的身份之後,對他更為尊敬,甚至還幫著清幽一起為鳳清竹整理行裝,出了破廟,雖然同為前往京畿,但豆豆跟魏英歌倆個人的身份不同,並不打算跟他們一起走官道。
「繞那麼遠幹什麼?除了官道,其他的路都不好走。」
魏英歌又沒辦法實話實說的告訴清幽,她跟豆豆,一沒所謂的路引,二沒所謂的古代身份證,為了少惹下麻煩,所以才走小路,只道說是:「我們這叫苦中作樂,一邊瀏覽山水,一邊前往京畿,兩不誤,官路又如何?」
「可是其他的路,也許會有什麼攔路的劫匪呢?」
「呸呸呸!」魏英歌連忙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你少臭嘴了!再說了……」她又用著打量的眼神看著他,調笑道:「這麼關心我啊?難道你打算把我娶進家裡當媳婦嗎?」
「你你你你……」清幽又被她調笑的結結巴巴的了,哼了一聲,說不管你了,便走了。
魏英歌收住笑意,吩咐豆豆趕路去。
馬車上,魏英歌詢問道:「豆豆,那個鳳清竹,真的很厲害嗎?」
「厲害!據說他一歲認識字,三歲會作詩,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神童了,是俺們西京國有名的才子呢,而且深受皇上的喜愛,有句童謠就是這麼說的,西邊有賢,舉世傾城。鳳兮鳳兮,清清竹林。說的就是那位世子爺,原本像他那樣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大才子,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見他,沒想到竟然在破廟裡見著了!簡直就是……就是……嗯……就是你們說的榮幸吧?!不過,要是能讓俺連其他的南狂,東夢容也見到的話,俺這一輩子,也算是沒白活了!」
「……」魏英歌一時無言,她開不了口告訴豆豆,他已經連容翊都見著了。
「不過啊,俺也只是想想罷了,像他們那樣的神人,見著一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哪裡還敢再有什麼期待?」
魏英歌不再說話,躺在馬車裡補覺去了。
又走了幾日,眼見離京畿越來越近,不過到是再也沒有跟鳳清竹他們見過面過,白天豆豆趕著馬車,晚上倆人要麼在農家,要麼就在破廟,空宅子里住宿,魏英歌守著夜,離京畿還有差不多十日的日程,在紅葉鎮,安置完了豆豆跟馬車之後,魏英歌特意出了一趟門,足足去了一天一夜才回來。
魏英歌回來之後,到是捎了些好東西,一進門,便坐在了椅子上,從袖間掏出兩張紙遞給了他。
「你咋去了一天一夜呢?俺在這裡都擔心死你了,這是啥啊?」豆豆拿起來一看,那紙上面寫了不少的字,可他看得懂的也就只有所謂的數字。
魏英歌風塵僕僕的回來了,累了一天,連水都沒喝,沒著急回答豆豆的問題,而是先倒了一杯水,緩緩的喝下了,這才道:「那是良民證跟路引,從明天開始,記得你叫魏豆豆,從渠縣的杏花村來,跟我堂兄妹,今後就在京畿紮根了,聽見沒有?」
「你……你……你去了一天一夜就是為了這個?」
「對。」魏英歌舔了舔嘴唇。
「路引跟良民證,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事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把,明天啟程。」
「唉……真是,你總是不告訴俺事情……」豆豆念念叨叨的走了,魏英歌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真是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即使是在架空時代,在哪都要身份,都要錢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