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廢柴一個
碧江閣內。
「歲歲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入宮我不想嫁給司馬煥。」
「小姐您就放下吧，入宮之後可不許再說這句我不願意了。」
江怎知匍匐在塌上哭得梨花帶雨。一旁的貼身侍女好生勸慰著。
「小姐從未有過心儀之人為何不願意嫁給煥王。」
「歲歲，你最懂我與我交好，我的事從未瞞過你，這件事不同你知道就當不知道對你只有好處。」
「是，歲歲發誓絕不說出口，乖啊早些休息我守著你。」
江怎知拉著妙歲夢的手死也不鬆開，她心裡的人正是眼前的女子，她自小陪伴著她長她兩歲。
妙歲夢你真是蠢笨，我喜歡你好幾年了你居然沒有察覺，我進了宮就像石沉大海心也死了一半，你陪著我我們再也不分開，才抵著歲月漫長。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陪我就好了。」
江怎知夢裡說著胡話，被子被踢在地上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妙歲夢心裡笑她像個孩子彎身幫她蓋好。
「傻姑娘，我當然會陪著你。」
懷椿閣內一排侍女恭候著個個都是精明能幹的。
「恭迎虞淑儀。」
「免了，以後你們在我懷椿閣侍奉要萬事細心拘謹當然我也不會苛待你們，未來這聖朝的王后必然是我的。」
「是。」
「白蘇去給她們打賞。」
白蘇是她自塞北帶來的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超高的武藝傍身。
「我累了，扶我休息吧。」
「是。」
白蘇遣散侍女之後關上了門。
「白蘇可有打聽到什麼！」
「司馬淵已經死了，公主再不可記掛一個人死人了。」
「白蘇！你騙我幹什麼，司馬淵怎麼可能死。」
虞驚鴻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攥著白蘇的衣領，聲音低沉且凄厲。
「千真萬確。」白蘇抓住她的雙肩按坐在床上。
「我的蔚兒怎麼辦？」
蔚兒是司馬淵生前與虞驚鴻所生。
「公主你醒醒，如果你登上后位暗裡殺了司馬煥聖朝就是塞北的天下，再扶蔚兒登位名正言順，不要忘了是司馬煥殺了你心愛的男人。」
虞驚鴻深知自己犯的是死罪，司馬淵與她本來就是孽緣，幾年前司馬淵管理聖朝邊境遇見了賽馬的她，兩人一見鍾情不能自已，他說過一定要娶她……
「我苦等了這麼久日日夜夜期盼他娶我，直到蔚兒出生他已經三歲了一直被我藏著掖著。」
「公主，你要報仇嗎？」
「白蘇，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虞驚鴻是北國最高貴的嫡公主，她的一生早就被安排好了，聯姻就是她畢生的歸路。她的父王把她許給了傾朝的皇子，那太子是個什麼人？是個傀儡皇子，世人都說他是一個痴獃。
虞驚鴻不想認命，其實那天跑馬的時候她早知道司馬淵就在附近，她塗抹上好的脂粉穿上錦繡襦裙，美的不成樣子讓他一見難忘。
「公主你開始就是利用司馬淵為你脫離苦海？」
「白蘇以我的身份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廢物，我註定是要當王后的女人。」
「可是這聖朝已經是司馬煥的天下了，萬一司馬煥知道蔚兒的存在這可是死罪啊。」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扶蔚兒上位，好不容易買通了驗身的嬤嬤，對了人滅口了嗎？」
「滅了。」
「我知道這是連累母國的死罪可我想試一試。」
「我們塞北朝的兒女從來不缺野心！」
午後蘇涫涫喝過葯后宋姑姑就拿來新的絲綿紗布。
蘇涫涫眼底儘是厭惡，她抿抿嘴不叫宋姑姑起身，宋姑姑干跪著半柱香的時間。
「啊，煩死了！天天讓我喝葯，讓我裹肚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懷了孕還藏著掖著的。」
「涫美人如果你懷的是煥王的孩子老奴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讓你裹肚子。」
「我……」
蘇涫涫只好乖乖就範，幸好只有一個月身孕肚子不明顯，每日提心弔膽都要裹著紗布怕被別人看出來。
「涫美人趕緊與煥王圓房，不要辜負了老爺的一片好心。」
「好心！拿我的性命去賭嗎？」
「將來孩子平安出世你這一生的富貴就保住了，老奴會安排好的。」
「宋姑姑你也看出來了煥王不喜歡我。」
「你有國舅撐腰怕什麼。」
「可……哎呀！」
蘇涫涫是個沒有腦子的宋姑姑是知道，她揣摩司馬煥的心思還是很準的。
「涫美人老奴心有一計讓煥王翻牌子臨幸你。」
「姑姑細細道來。」
唐泯寞一行人挪居聖明殿這是無上的榮光，她無疑是宮中最刺眼的存在，她一遍遍告訴自己要重新開始，一遍遍提醒自己司馬煥是愛她的。
「恭迎泯妃娘娘。」
「賞，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沒有人的時候不必行此大禮。」
唐泯寞溫婉賢淑儀態芳華，讓拘謹的侍女們豁然鬆了口氣。
「小公主交給我吧，泯妃娘娘。」
上前來的是一個年長的姑姑名——繁枝。
「姑姑……」
唐泯寞打量著繁枝姑姑心裡一陣酸澀，如果額娘還在該多好。
「麻煩姑姑了。」
唐泯寞示意唐漫御把以榮交給她，以榮被繁枝哄著酣甜入眠了。
唐漫御看著這座精緻輝煌的聖明殿不由得眼睛泛紅，這裡的主人應該是她，她才應該是司馬煥心頭最愛。
「漫御，怎麼了是不是乏了。」
「沒有，只是有些事要細細與姐姐說說。」
「何事？」
「姐姐隨我來。」
唐漫御扶著她來到後面的花園，這裡一片生氣百花繚亂，空氣也分外甜膩清爽。
「姐姐你就一點不在乎你厲朝公主的身份嗎？」
「它已經滅亡了，再說了王給我唐泯寞這個身份就是讓我重新開始，我已經有以榮了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以一個亡國奴的身份活下去。」
唐漫御點點頭其實是司馬煥讓她來試探虛實，唐泯寞真的對厲朝一無所知，對於復國簡直一點都不關心，心裡暗嘲她沒有志向沒有野心，天生就是廢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