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宮為奴
當朝晚再次醒來時,已是三日後。她好似睡了好長一段時間,眼角還有殘存著淚水。
一旁的女醫檢查完她的身體,跪在司馬煥腳下,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心裡的疑惑。
「朝小姐的確是懷過孩子的人,而且身體異常虛弱,眼睛也因為落淚過度而損傷,不過臣會盡心醫治她的。」
「此事不可泄露。」
司馬煥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擺駕離開,不知是為那早死的孩子惋惜還是心疼凶多吉少的她呢?
簾后。朝晚聽到他們的談話才漸漸睜開雙眼,掃視四周的環境,小房間里所有的陳設都是舊的甚至還有些破爛不堪。稀薄的陽光滲進來能看見浮塵四起,讓人壓抑難受。
「姑姑,姑姑。」
朝晚吃力的坐了起來,看著側卧有一張榻床,駱姑姑正靠長枕邊喝葯。
「晚兒!」
駱姑姑不顧自己的傷口趕忙走過來擔心的不成樣子。
「姑姑你傷口可有好些?」
朝晚是記掛著駱姑姑的,雖然駱姑姑才年過四十身體健碩,但事變后她也蒼老了許多。
「傻晚兒,姑姑沒事,姑姑怕你有事。自從孩子走了,你就一直鬱鬱寡歡不和丞相說一句話,現在丞相也走了,你又遭此劫難,姑姑無能!」
朝晚捧著駱姑姑的臉,用袖子抹去她的淚水,「是我連累了姑姑。」
「少說這種喪氣話,你不該想不開,至少你還有孩子呀,我提早安頓好了小妗的去處,現在我們爭取早日出宮和小妗團聚。」
小妗就是朝晚和司馬煥的女兒。朝晚那麼善良的女子,怎麼可能火燒自己的孩子呢?當初替代小妗的不過是一隻死貓的屍體罷了。
能在心思縝密的丞相面前偷梁換柱,回想起來都敬自己幾分英勇。
「姑姑,這事得從長計議,萬萬不可讓小妗捲入著是是非非中,哪怕她一輩子都不與司馬煥相認。」
「可是如果把小妗接回宮,她可是聖朝唯一的長公主,身份地位無限尊貴。」
駱姑姑還是問出來她心裡的疑惑。
「小妗是罪臣之後,司馬煥不會認她的,她是一個刺眼的存在,像我一樣。」
如果朝晚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愛慕司馬煥,幸運的話司馬煥也會接受她,那麼小妗就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也不用背負罪臣的名聲。
駱姑姑抱住她,忍不住心疼起來。
朝晚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是丞相的女兒身份嬌貴,但是她從未使性子鬧脾氣,天生就是那種安安靜靜的女子,自從遇見了司馬煥整個人都變得分外痴狂,有時整夜整夜的掉眼淚。
可能丞相不知,朝晚愛慕司馬煥,可是駱姑姑心裡跟明鏡似的。
「姑姑莫哭了,我們現在想辦法怎麼出去,司馬煥留我在宮中什麼意思?」
「晚兒,傳聞要你入宮替丞相贖罪,一生不能出宮。」
朝晚心中一驚,這比讓她千刀萬剮還難受,她不出宮如何與小妗團聚?她要在這深宮仇恨中熬一輩子嗎?
「宣旨!」
嗓音嘹亮有度,舊木門被粗暴的推開,發出吱呀呀的聲音。
朝晚愣住了,但隨即被反應過來的姑姑拉著俯首跪著。
「罪臣朝族之女——朝晚,本應該誅。但王上念記情分將其貶為庶人永在宮中,為罪父贖罪。欽此!」
宣完旨,老太監就將錦布遞到朝晚面前。
朝晚遲遲不肯接旨,她怎麼肯永遠囚禁在這深宮之中,要麼賜死一死百了,要麼將她流放北方邊塞遠不踏進聖國一步。
「怎麼不接旨?」老太監有些氣急敗壞,差點將聖旨摔在朝晚頭上。駱姑姑見狀急忙替朝晚領了旨,畢恭畢敬的磕了頭。
「不知道好歹!丞相都死了,你還在擺什麼架子?」老太監咋舌幾句,甩甩袖子便走了。
駱姑姑打開聖旨。
「其一,為死去的嫦姬祈福三天。
其二,貶為庶人聽任何人召喚。
其三,永不得離開宮中。」
駱姑姑手緊緊攥著不鬆開,「晚兒,你儘管走,我駱槿閆誓死也要為你殺出一條血路來。」
「姑姑,我的好姑姑。法子還是有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何德何能讓小姐如此青睞。」駱槿閆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護著朝晚,讓她雍容華貴高枕無憂。
「姑姑先休息吧,明日大概會有許多麻煩等著我們呢。」
朝晚輕輕咳嗽,轉身拿著毯子蓋在姑姑身上。
兩個人依偎在一張小床上,看著門外隱隱約約的垂暮,伴著絲絲寒意和飢餓淡淡睡去。
夢裡,朝晚抱著小妗,身披鐵甲的司馬煥向她們緩緩走來。
「晚兒,小妗,我來晚了。」
司馬煥從朝晚懷中把小妗接過去,高高舉起讓她騎在他的肩膀上。
「王上又晚歸了。」朝晚有些賭氣,但眼裡流露這難以言喻的滿足。
「平定了天下,我以後與你共享太平盛世。」司馬煥含情脈脈的望著她儘是寵溺。
「喏,你可不許再走了。」朝晚依偎在他身邊。
三個身影踏著沉沉黃昏遠去。
大家好,我是忘舒。很高興帶來這部《皇后千歲千千歲》別人家的女主都是前期廢柴,只有我的女主一直柔弱,我都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