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點
他們在路上行了十天,一路顛簸,總算是到了大慶。
剛一入城,耳邊便傳來了陣陣呼聲。
百姓自發組織到城門口迎接。
他們高呼著「岳王殿下神威」!甚至還唱起來助興的歌。
岳王便是楚遲硯。
沈眠坐在馬車裡,腦袋有些沉沉的,他一路上很多時間都是和楚遲硯一起坐的馬車,不過要入城的時候,那狗逼死活都要讓他回馬車裡。
如今聽到聲響,沈眠也很好奇,便用一隻手掀開了車簾,朝外望去。
大慶的街道十分熱鬧,建築和大越有些不同,街邊商販很多,街上的人穿著也十分鮮艷,給人一種富庶榮華的景象。
打了勝仗,所以人們高興。
而在大越的臣民,就完全是兩副模樣。
楚遲硯騎著烈風走在最前面,臉上神色很淡,像是早已習慣這種場景。
是了,書里說過,楚遲硯此人雖然殘暴,但這隻針對於他的個人性格,他於民於國,出台的政策,沒有一樣不被萬民推崇,所以很得人心。
是個早已超越皇帝存在的「岳王殿下。」
能做君王自然有一定的本事,為君者,確實不能太仁慈。
他想的漸漸入了神,沒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
全都是呆愣的。
像被什麼震住了一樣。
「嗯?」沈眠疑惑:「他們怎麼了?」
山秀道:「是陛下太好看了。」
沈眠笑了笑:「怎麼會。」
他一笑,那些人的眼睛看得更直了。
這時,楚遲硯身邊貼身侍衛吳州突然過來:「陛下,殿下讓您把車簾放下去。」
沈眠:「怎麼啦?我想透透氣。」
吳州道:「殿下說不行。」
沈眠:「他管的怎麼這麼寬?」
吳州倒是不敢說自家殿下管的寬,自然而然的就幫楚遲硯找了個理由:「殿下怕您遇到刺客。」
沈眠疑惑:「我把車簾放下,就沒刺客了嗎?」
吳州:「……」
最終沈眠還是把車簾放下了,一個人在車裡生悶氣。
這暴君真的管的太多了,連掀帘子都要管,那以後還得了?
山秀看了看沈眠的臉色,道:「陛下不要生氣。」
沈眠嘆了口氣:「我不是生氣,只是在想,楚遲硯管的這麼緊,我以後怎麼跑得掉啊。」
而且還害怕被抓回來。
逃跑這種事,書里的小皇帝是沒做過的。
他被養得太好了,所以來到大慶做階下囚,即便受盡欺凌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最終只能在屈辱中死去。
山秀也陷入了沉思,她是知道小皇帝的逃跑計劃的,也知道大慶皇宮不是個能久留的地方。
「陛下放心,總會有機會的。」
沈眠嘆了口氣:「但願吧。」
馬車突然停下來了。
知道楚遲硯今日回城,楚懷逸很早便帶著一眾大臣在宮門口等了。
他知道這個四弟很得民心,就連皇位也是唾手可得,他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莫說他這個太子,就連父皇也怕他三分。
帶上了討好的笑,楚懷逸上前,道:「四弟回來了。」
楚遲硯臉上沒什麼表情,只冷冷笑了笑:「二哥。」
他這聲二哥沒帶感情,反倒有點微微的刺。
楚懷逸就算聽出來了也不敢說什麼,二十多年都是這麼過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父皇在宮裡已為你設了接風宴,在重華殿,你此行辛苦了,快些隨我一起進宮吧。」
他在楚遲硯面前,連「孤」的自稱都不敢說。
饒是他如此卑躬屈膝,楚遲硯的臉色依舊沒好到哪兒去,他沒做回應,只轉身朝著那輛馬車走去。
被他這麼無視,楚懷逸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在一瞬間恢復如常。
楚遲硯上了馬車,抓住沈眠的手:「在偷看什麼?」
卧槽!這狗逼後腦勺還長眼睛了嗎?
突然靈機一動:「你好厲害啊。」沈眠星星眼:「這個都知道?」
陡然間被小皇帝拍了馬屁,楚遲硯還有些不適應。
要不是沈眠敷衍的表情太過明顯,他都快信了。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還有更厲害的,你想不想試試?」
沈眠:「???」
楚遲硯湊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沈眠的臉砰地一下爆紅:「你、你……下流!」
他這副小處。男的樣子看得楚遲硯蠢蠢欲動,剛想做什麼,瞥到一旁的山秀。
「下去。」
山秀很怕他,看了沈眠一眼:「……是。」
馬車裡就剩他們兩人了,沈眠覺得非常不安全,但周圍好歹有這麼多人,他覺得楚遲硯不敢做什麼。
可楚遲硯就是想做些什麼,看到太子他心情不好,情緒又開始暴躁了。
他壓住沈眠的後腦勺,沈眠驚了:「外面有人!」
「怕什麼?外面不僅有人,還有太子,」楚遲硯啄了他一口:「我只是親親你,只要你不發出聲音,別人就不知道。」
沈眠:「太子?」
楚遲硯臉色沉了下來:「怎麼?」
沈眠敏感的覺得不對,他解釋道:「我就是問問而已,你又腦補了些什麼。」
「腦補?」
沈眠:「就是說你需要補補腦子。」
楚遲硯看著他,眼神涼嗖嗖的。
沈眠試圖補救:「我們、我們回去親好不好,馬車裡不太舒服,這個味道我聞不慣,我暈車。」
馬車裡有什麼味道?全是沈眠的香味。
但沈眠越不想的,楚遲硯就越想:「不行。」
「陛下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現在到了大慶,我對你做任何事都不過分。」
沈眠:「……」
「我、我不想……」
「這時候才說不想是不是有些遲了?」
沈眠眼睛紅了:「……你欺負我。」
楚遲硯:「欺負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沈眠:日!失算了。
就在這時,馬車外有人催促。
「岳王殿下。」
沈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聲道:「有人叫你了,肯定是大事,快去吧,耽誤了就不好了。」
楚遲硯毫不在意:「親你才是大事。」
「楚遲硯!」沈眠氣炸了:「你不能這樣!」
「你就這麼不想讓我親?」
這是道送命題。
得小心回答。
沈眠:「我沒有不想讓你親啊,不過你每次都要親那麼久,現在是肯定耽誤時間的。」
看我多善解人意啊,我都是為你好啊!
沈眠撩人不自知,楚遲硯看著手癢,真想弄得他哭。
算了。
不急於一時。
「要我不親也可以,」楚遲硯靠近他,咬著沈眠的耳垂:「你主動親我一次,我就走。」
沈眠:「……」
「不願意?那我……」
「願意!」比起楚遲硯那吃人一樣的吻,沈眠果斷選擇後者。
淦!
又要出賣色相了!
還好這不是他的身體。
他以前看過不少偶像劇,接吻前首先要閉上眼睛。
沈眠以一副赴死的心態,小心的把眼睛閉上,睫毛一直顫動,他把嘴巴嘟起,然後慢慢朝著楚遲硯靠過去。
柔軟濕潤的唇瓣兩兩相碰,呼吸交纏,楚遲硯垂眼看著,沈眠青澀的動作讓他興奮。
沈眠碰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了:「好……唔!」
楚遲硯突然按向他的後腦勺,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把沈眠吻得天旋地轉,雙眼朦朧。
「騙子!」沈眠哭兮兮地控訴。
楚遲硯看著沈眠的無邊春色,眼角微紅,唇瓣紅得像血,他又湊上去咬了一口,道:「還是個變態。」
「本來想帶你入宮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嗯?你要帶我入宮?」
沈眠猛的反應過來,書裡面他作為大慶的俘虜第一次入宮,昏聵的老皇帝竟然讓他當眾獻舞,而楚遲硯,則是像第一次見面一樣,用劍挑了他的衣帶。
挑衣帶這件事早就做了,而現在他也不用入宮了。
劇情有點不大一樣。
「想去?」楚遲硯:「我不準。」
沈眠:「……」幼稚。
等楚遲硯出來時,楚懷逸等人已經等了許久了。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楚遲硯做什麼都不用像朝廷稟報,所以楚懷逸不知道那馬車裡的是誰。
只是楚遲硯在裡面待了這麼久,中途又下來了一個丫鬟。
莫非……那是楚遲硯從大越帶回來的絕色美人?
能迷住他那不近女色的四弟,肯定非比尋常。
楚遲硯掀開了車簾,很快又放下去了。
「走吧。」
楚懷逸愣在原地,方才楚遲硯掀開帘子時,他瞧見了一點。
雪白的膚和嫣紅的唇。
當真是個美人。
美的不似真人。
「二哥?」楚遲硯笑得有些陰冷:「你在看什麼?可是對我那馬車感興趣?」
「不是……」楚懷逸解釋道:「不是,我、我有些走神了,四弟莫怪。」
楚遲硯冷笑一聲,並未說話。
而楚懷逸在楚遲硯經過他身邊時,嗅到了一股濃而不膩,怡人的香氣。
浸人骨頭那種。
斂了斂眸,他的眼神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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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我幾乎每天都在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