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

校場

突然菊、花一緊。

他都這麼說了,沈眠知道自己肯定瞞不下去了。

不管楚遲硯是怎麼知道的,但根據以往的經驗還是早點招了好。

不然楚遲硯再給他搞一個什麼懲罰,那他就真想原地去世了。

「那我說了你可不能……」

楚遲硯打斷他:「你覺得你還能跟我談條件?」

沈眠:「……」行吧不能。

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一丁點都沒有隱瞞。

「……就是這樣了,我們真的只玩了一小會兒,遇見太子之後就走了。」沈眠低著頭,活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等著家長批評的小孩兒。

楚遲硯聽完,沒什麼反應:「老九是該管教管教了。」

沈眠想起楚雲昭那嬰兒肥的臉,比自己都要驕縱,要是被楚遲硯管教起來可不得鬧翻了天?

有點好笑。

「你笑什麼?」

沈眠回過神:「嗯?我有嗎?」

楚遲硯沒與他計較,道:「你以為楚懷逸是好人?」

沈眠搖搖頭:「我不知道。」

其實他對太子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楚懷逸被楚遲硯壓制了大半生,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扭曲,這一點,小皇帝可深有體會。

不過他在楚遲硯登基后便失蹤了,書里還沒有交代過他的去向。

「以後離他遠點。」

沈眠乖乖答應:「嗯。」

楚遲硯:「你都不問為什麼?」

沈眠笑了笑:「不問啊,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楚遲硯盯著他看,看得沈眠直心虛。

半晌,楚遲硯笑了一下,語氣沒什麼起伏:「陛下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抵消你偷跑出去的過錯了吧。」

沈眠:「……」狗逼!

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眠咬牙在楚遲硯臉上獻了個吻。

擦了擦嘴然後眼巴巴地望著:「可以嗎?」

楚遲硯::「……」

忍了!

「下不為例。」

-

沈眠感覺臉上痒痒的,睡意漸淺,迷迷糊糊一睜眼,看到了趴在床邊正朝他臉上吹氣的楚雲昭。

「昭昭?」

楚雲昭今日穿了一身淺藍色的皇子裝,沒扮成一個姑娘。

他的眼睛很大,睫毛也長,臉粉嫩嫩的泛著紅暈。

看到沈眠醒了,他笑得彎眼睛:「眠眠你醒啦,我沒有吵到你吧!」

沈眠:「……沒有。」

「我覺得你睡覺的時候更好看,好像一個睡美人哦。」

「……」

「你和四哥一起睡嗎?我也好想和你一起睡啊。」

「……」

楚雲昭用臉蹭了蹭沈眠:「我好早就過來了,不過四哥不讓我叫醒你,我都等了好久了。」他笑了笑:「我昨天晚上都夢到你了!」

這九皇子真是個自來熟,但沈眠還挺喜歡他的。

「楚遲硯沒有罰你嗎?」

楚雲昭:「你說我們昨天偷跑出去的事情嗎?」

「嗯嗯。」

「當然有了!」楚雲昭抱著沈眠的腰,撒嬌似的:「四哥打了我的手,你看,痛死我了。」

沈眠看了看他的手,果然有些紅。

不過以楚遲硯那廝的行事風格,這可能就跟撓痒痒差不多了,果然,他對這個九弟很是寵愛。

「上藥了嗎?」

楚雲昭:「嗯嗯。」

「四哥說今日帶我們去校場。」楚雲昭扶他起來:「去練習射箭。」

他們一同吃了早膳,飯桌上楚遲硯那狗逼老愛動手動腳的,親沈眠也毫不避諱。

楚雲昭見了便鬧:「我也要親!」

沈眠鬧了個大紅臉,偏偏楚遲硯渾然不覺。

「你想親?」

楚雲昭:「嗯嗯。」

楚遲硯:「吳州,你過來陪九殿下練練。」

被扣了半年俸祿的吳州:「……」

楚雲昭:「哼!」

-

他們去得早,校場里的人不多。

只有幾個皇子們的師傅在裡面練拳練劍什麼的。

楚遲硯:「你們昨天不是出去射箭了嗎,今天就用真正的弓來試。」

楚雲昭有師傅,不過他老是偷懶不願意練,今日有沈眠陪著,他的興趣都大了許多。

「好啊好啊。」

沈眠平時沒機會接觸這些,看楚雲昭興趣這麼大,他也有點想玩了,畢竟總比悶在朝陽宮好。

楚遲硯去給他們挑了兩把較輕的弓,把楚雲昭扔給吳州,自己教沈眠。

「這個需要一定的力道,射不射得中先不說,射的出去就行。」

沈眠昨天用弓、弩練了,現在還挺有自信的:「你別看不起我,我也很厲害的。」

楚遲硯看著小皇帝鼓鼓的腮幫:「行吧,那就讓我看看陛下有多厲害。」

然後沈眠上手,擺足氣勢一拉。

箭就落在了他的腳下。

「……」

楚遲硯捧場:「果然厲害。」

沈眠咳了兩聲,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這是意外,有三次機會。」

楚遲硯笑而不語。

可惜,沈眠發生了三次意外。

最遠的距離都沒超過二十厘米。

他皺緊眉頭,有點想砸了這把弓的衝動。

與此同時,楚雲昭已經射出去一箭了,雖然沒中靶,但已經值得嘉獎了。

「哇,我好棒!」楚雲昭看了看沈眠腳下的箭:「眠眠加油!超越四哥!」

沈眠:「……」我能超越你就不錯了。

「陛下不要哭。」楚遲硯捏捏沈眠的臉,惡意的笑了笑:「親我一下,我教你?」

「不要。」沈眠不搭理他:「你少看不起我了。」

「你還用得著我看不起嗎?」楚遲硯:「你這雙手,本來就不像是用來射箭的,倒像是用來替我……」

沈眠意識到這狗逼接下來會說的什麼少兒不宜的話,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楚遲硯伸出舌尖添了他的手心,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自身後擁住沈眠,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沈眠覺得楚遲硯的手很有力,掌心的繭有些咯人。

背後是他厚實的胸膛,他說話時故意朝下,將熱氣都噴在了沈眠的耳廓。

沈眠一時有些愣住,感覺手有些僵硬。

「你走神了。」楚遲硯有些不滿:「在想什麼?」

沈眠:「在想怎麼才能把弓箭練好。」

「練好做什麼。」楚遲硯頓了一下,他就著沈眠的手慢慢用力:「要殺我,一把匕首就夠了。」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一偏,直直將箭往沈眠的右邊射去,刺穿了前來的太子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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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明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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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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