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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楚遲硯失憶變傻后,沈眠發現這人更黏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不過沈眠依舊沒有完全相信楚遲硯真的失憶和變傻了,這狗比城府可深得很,指不定又在醞釀什麼陰謀,他才沒那麼天真,除非過個三五六月,如果楚遲硯還是那樣兒,他可能就信了。

他還有不到一月就臨盆了,有時候心裡還挺緊張的。

想著想著,一時百無聊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小皇帝。

書里那個和他同名同姓命運悲慘的配角。

比起小皇帝的鬱鬱而終,沈眠覺得自己比他幸運,至少比他開朗。

沒一會兒,門外有人來傳:「公子,陛下讓您去御書房一趟。」

沈眠剛想閉上眼假寐一會兒,皺著眉:「什麼?」

那人態度極好,就像生怕惹怒了他一樣:「陛下說,他想見您,所以請您去御書房。」

這狗比又在作什麼妖!

沈眠真是氣死了,楚遲硯仗著他變傻了失憶了,一天到晚就在沈眠耳邊念叨什麼不愛他不在乎他,都不去陪他之類的,活像一個深閨怨婦,人設崩出十萬八千里。

「他是不是有病啊,」沈眠往後一仰,不想慣著那狗東西了:「告訴他,我不去。」

宮人跪了下來,道:「陛下說,您要是不去,就讓奴才一直在這兒跪著請您,等您答應了,奴才再帶您過去。」

沈眠:「……」狗比!

而人設崩塌的楚遲硯現在正滿心歡喜的等著他的小皇帝來,儘管就在剛剛,他才下令砍了幾個人的腦袋。

周身都是死氣沉沉的,眉眼間也都是戾氣,但很快,只要沈眠一來,他就會好了。

沈眠最終還是坐上了轎攆,氣呼呼的去了御書房。

到了門口態度也不好,更加生氣了,一把將門推開,迎面就撞上楚遲硯。

沈眠愣了一下,把自己想說的話都給忘了。

楚遲硯正好過去抱他,親了親小皇帝的發頂,笑道:「看來我和皇后真的是心有靈犀。」

「不要臉,」沈眠反應過來,瞪著他,道:「誰跟你心有靈犀,你叫我來幹什麼?」

楚遲硯也不惱,給了吳洲一個眼色讓他出去,然後牽著沈眠往裡走。

「想你了,要是去朝陽宮見你,你又會假裝想睡覺,然後趕我走,不讓我跟你待在一起。」

沈眠:「……」

真的好像那種矯情的女朋友。

「我為什麼要你跟我待在一起?反正你也不記得我,後宮正好沒人,倒不如多選些秀女進來。」

「到時候你左擁右抱,就快樂了。」

「沒抱你快樂,」楚遲硯愈發覺得小皇帝的嘴厲害,卻不能說什麼,只道:「我雖然不記得皇后,但我登基了這麼久都沒有其他妃子,足以見得皇后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沈眠:「……」

楚遲硯不願再說到這個話題,便拉著沈眠看了看肚子:「今天他有沒有乖?」

「他比你乖。」

「那肯定,他要是真這麼能鬧你,出來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沈眠白了他一眼:「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都是這個狗樣子,他好就算了,他如果不好,都是你的原因。」

楚遲硯順著他:「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沈眠哼了一聲:「本來就是你的錯。」

楚遲硯更加清楚了小皇帝睚眥必報的德行,真是個會咬人的小奶貓。

沈眠懟了楚遲硯幾句覺得心情舒暢,在狗比給他按摩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他看了眼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摺子,楚遲硯昏迷的這幾天事情肯定非常多:「你都不忙的么,這些你都看完了?」

楚遲硯看都沒看:「不想看,沒意思,迂腐之人說的迂腐之言,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

沈眠沒說話,要知道,楚遲硯雖然性格暴躁,但對於國事還是很上心的,這怎麼……

他將腳從楚遲硯手裡抽了出來逛了逛:「給我穿鞋。」

楚遲硯笑了一下,捏住他瑩白的腳,慢悠悠的給他穿:「怎麼了?反正我沒事,你多待一會兒。」

穿好鞋后,沈眠從楚遲硯的椅子上下來,然後讓他坐上去,把奏摺推到他面前:「你看。」

楚遲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搖搖頭:「我不看,沒什麼好看的。」

沈眠都震驚了,這還是楚遲硯嗎?

「你是皇帝,這是國事,你怎麼能不看?」

楚遲硯:「他們沒你好看,我感覺我以前肯定是不喜歡做這個皇帝的,不然我怎麼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沈眠有點小生氣,狗比這樣一點都不上進:「在其位謀其政,你不感興趣,你做皇帝幹什麼?」

「當然是對皇后感興趣了。」楚遲硯覺得小皇帝這樣尤為可愛,這些奏摺他早就看完了,不過沈眠這樣『教育』他,還挺有趣的。

他終於也有人管了,楚遲硯用兩指將小皇帝嘟起來的嘴唇一捏:「那我把這個位子給你做,好不好?」

沈眠打掉他的手:「不好。」

「你不喜歡當皇帝,那你當初去滅我的國家幹什麼?」

滅國的話題一向敏感。

沈眠說出來的同時也有點後悔。

雖然他不是真的小皇帝,但他確實是大周的俘虜,至少在這裡的人眼裡,他只是一個滅了國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階下囚。

他看著楚遲硯,楚遲硯笑了一下,神色沒有一點不自然,只是有些認真,道:「天下總會走向一統,人心是不會有滿足的,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只是正好,你撞我這兒了。」

「你不是階下囚,你是我的皇后,你不比任何人低,如果你想,你會比所有人都要高貴。」

沈眠不能沒一點感觸,他想起剛來時楚遲硯對他的態度,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哼,」沈眠的臉有些發燙:「才不要你假惺惺。」

楚遲硯看著小皇帝緋紅的耳廓和側臉,埋在他頸間沉沉的笑出聲來。

太可愛了。

沈眠被他笑得發癢,那股癢意甚至能夠直達胸腔,他推開楚遲硯,有些心虛道:「好了,你該看摺子了。」

楚遲硯還是不看:「不想看。」

沈眠:「楚遲硯!」

「皇后真是一個好皇后,」楚遲硯笑道:「我想讓你陪我,不然我看不下去。」

沈眠:「這可是你的國家,你的子民,關我什麼事?」

楚遲硯:「你是我的皇后,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沈眠:「……」

楚遲硯見他猶豫,就站了起來:「走吧,我陪你回去睡覺好了,正好我也累了。」

沈眠怕別人說他白日宣淫,禍國殃民,怕別人說楚遲硯是個昏君。

明明狗比不是。

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好了!」沈眠一跺腳,氣得不行:「我陪你看行了吧!」

楚遲硯怕他動胎氣,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好好好,我求之不得。」

陪著他看,真的就是陪看。

楚遲硯每翻開一個摺子,幾下就看完了,而沈眠卻還在認那字是什麼。

不過他也就是做個擺設,只要楚遲硯看了就是了。

突然,楚遲硯在他頭頂說到:「以前你是不是也喜歡陪我這樣看來著,皇后真是太賢惠了。」

沈眠:「想得美,以前我根本不想來,你就知道逼我,還威脅要殺我。」

「我肯定不會殺你,」楚遲硯道:「說不定真的只是想嚇嚇你,畢竟我以前脾氣不好,皇后是不是做了讓我生氣的事情?」

「你生氣的事情多了去了,」沈眠控訴他:「嚇嚇就可以嗎?我要不是膽子大,早就被你嚇死了,你也做了很多讓我生氣的事啊,我怎麼就沒說要殺你呢,說白了你就是狗!」

他越說越生氣,楚遲硯及時懸崖勒馬:「別哭別哭。」

他連忙湊上去親了親:「我狗,我最狗,你不是老罵我狗比?」

沈眠紅著眼睛:「當然了,你就是一個狗比。」

楚遲硯現在對狗比這個稱呼已經習慣了,他扣著沈眠的後腦勺親吻:「那我喜歡親你肯定不是假的。」

沈眠不想理他:「你別親我!」

楚遲硯:「我都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就想親親你找找感覺,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沈眠身上都沒什麼力氣,這話聽起來就像耍賴,不過他被楚遲硯親軟了身子,慢慢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親著親著就睡著了。

睡著之前他忍不住想:這狗比的吻技是越來越好了。

洗過澡,沈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裡衣。

晚飯吃多了有些撐,就想出去消消食。

圍了一件披風,不是很冷。

沒走多久他又有點累了,正想往回走,就看到楚遲硯朝他走來。

臉色還不太好。

他先走過來捏了捏沈眠的指尖,不出意外一片冰涼:「怎麼出來了?磕著碰著這群狗奴才可負不起責任。」

沈眠覺得這樣太不尊重人了,雖然楚遲硯是上位者,但他聽起來還是不舒服。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我想出來走走關他們什麼事?」

楚遲硯好像也不高興,不知道中什麼邪了:「你就為了幾個奴才跟我吵?我還沒有他們重要?」

沈眠不懂他什麼意思,他這也叫吵,在這兒吃什麼飛醋呢。

還失憶呢,這脾氣倒是沒變。

「不想跟你說了,」沈眠有點冷了,繞開狗比:「我走。」

楚遲硯又把他拉回來,小心的給他扶著肚子:「別生氣,我不說了。」

沈眠問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楚遲硯抱著他:「我失憶了,腦子有時不清醒,有很嚴重的後遺症,你原諒我。」

沈眠覺得這有些撒嬌的意味,不過最近楚遲硯用失憶做理由的次數太多,他又有點起疑了。

一直等楚遲硯將他抱回寢宮,他才知道今晚這狗比發神經的緣由。

他看到了陸准給自己寫的信。

陸準的信里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提醒他注意身體,多的是一個兄長對弟弟的愛護,也不知道被楚遲硯腦補出了個什麼樣的姦情。

「我看著這封信,我就覺得不簡單,雖然沒有署名,但這人用詞曖昧,語言露骨,赤,果果的勾引,可是你竟然看了,看了就看了還瞞著我,皇後果然是不喜歡我的嗎?」

楚遲硯好像很受傷,沈眠真是快受不了了,就像在看一個智障似的,他剛想說什麼,突然就轉了一個話頭,道:「你錯了。」

「什麼?」

沈眠:「我是喜歡他,你是知道的,你不喜歡我,還特別支持我跟他在一起,不過他現在要去打仗,我沒辦法,只能在宮裡等他回來。」

楚遲硯越聽臉色越黑,小皇帝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不可能,」他說:「皇后怎麼可能喜歡他。」

「怎麼不可能?」沈眠:「他又高又帥又溫柔,還是我的青梅竹馬,從小到大,我最喜歡他了。」

楚遲硯心在滴血。

本來他小皇帝和陸準的事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小皇帝前十八年的時間他沒法兒參與,是一輩子的遺憾。

如今聽到小皇帝這樣說,更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不準喜歡他。」楚遲硯有些生硬,滔天的醋意簡直要讓他失去理智,他捧著沈眠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他都有老九了,還嫌不夠?」

沈眠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啊,你知道他是誰?不是沒有署名嗎?」

楚遲硯:「……」

沈眠問他:「你怎麼知道昭昭喜歡他的?你不是忘記了所有人?」

楚遲硯:「……」

沈眠:「說吧。」

那一刻,楚遲硯竟然滲出了一些汗水:「我聽謝思年說的,他說當初這信是他帶給你的,順便給我講了一下九弟的事。」

沈眠明顯不信。

楚遲硯說謊已經在他心裡實錘了。

楚遲硯:「不信你去問他。」

沈眠當然不可能問。

他現在也不相信謝思年。

巧就巧在,信的事,除了謝思年,還真沒別的人知道。

楚遲硯怕不行,搬出殺手鐧:「我失憶了,你也知道周圍的這一切對我來說很陌生,除了皇后,我可就沒別的了,有時候難免疑神疑鬼,皇后千萬不要怪我。」

事實證明楚遲硯不適合裝傻,這下露出馬腳,沈眠偏就不急了:「哦,好吧。」

就這麼算了?

楚遲硯有點不信。

但他想著小皇帝天真,應該沒什麼不對。

因為那次差點被發現,所以楚遲硯夾起尾巴做了幾天人。

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紕漏。

不能草率了。

沈眠也不急,他想了很多法子,狗比心思太沉了,必須要到那種能讓他喪失理智和思考能力的時候,才能再一次露出馬腳來。

他想了很久。

準備再讓楚遲硯給他夾一次核桃。

吃完午膳,他沒去睡覺,只跟楚遲硯說他想吃零嘴了。

宮女拿來一籃子核桃,楚遲硯道:「想吃這個?」

沈眠:「嗯嗯。」

籃子里還是沒有夾核桃的夾子,楚遲硯不知道小皇帝什麼意思,是真的想吃,還是又是試探?

他不動聲色,拿出一個捏碎,挑揀好了喂到沈眠嘴裡。

沈眠吃著吃著,突然道:「你知道嗎?你以前對我不好的時候,也是讓我用手給你開核桃,然後我掰不開,把指甲都掰流血了你都不讓我停下來。」

楚遲硯手一抖:「……真的?」

「嗯嗯!」沈眠靠近他:「可疼可疼的啊,就流血,指甲都裂了,你也知道你多禽獸了吧,我好可憐。」

但楚遲硯眼裡明晃晃的就是不信,甚至連遲疑都沒有,他笑道:「嗯,皇后說的對,我真是禽獸,讓你都裂了,肯定是太用力了,真是可憐。」

沈眠:「……」

我不黃,真的。

楚遲硯笑小皇帝天真,同樣的當他怎麼可能上第二次。

沈眠要的就是他這個反應,他更加確定了,這狗比,在裝!

他那樣子明明就是堅信自己在說謊!

要是真失憶哪兒有這麼篤定!

跟著狗比太久,他都學會怎麼看別人眼神了,他靠的近,把楚遲硯的反應盡收眼底。

呵,狗比。

今晚看本大爺就讓你現出原形!

就出賣色相了,淦!

危險悄悄來臨,楚遲硯還悄然不覺。

只是覺得今晚上沈眠有些粘人,因為外面在打雷,他說害怕,纏著想讓楚遲硯陪著他一起睡。

楚遲硯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想和小皇帝一起睡,也想要小皇帝的依賴。

「很怕?」沈眠靠在他懷裡,他用手輕輕撫著小皇帝的背。

沈眠點點頭,聽著窗外的幾聲悶雷,有些緊張。

「皇后不怕,有我在。」

沈眠朝他懷裡縮得更緊了,悶悶的:「……嗯。」

看來小皇帝真的很怕,連話都少了很多。

楚遲硯心裡有些發軟,把人緊緊抱著。

突然有點感謝外面的這雷。

不過抱著抱著,突然就有些不對味兒了。

沈眠在……蹭他。

????!!!!

心中一萬匹駿馬奔騰!

楚遲硯覺得雖然小皇帝說他老,但自己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男人,他這麼長時間沒和沈眠做,也沒有其他可以疏解的方式,幾乎完全不用忍,他立馬就有反應了。

沈眠就像什麼都不知道,做這一些都是無意識般,像剛探出頭的小鳥,懵懂卻又好奇。

他甚至稍微抬頭,wen了一下楚遲硯的下巴。

楚遲硯:「……」

忍住,淡定。

然後到了chun,幾乎是剛碰上,楚遲硯就反客為主。

沈眠沒忍住嗚咽了一聲,一下就把楚遲硯拉回現實,他yao了沈眠一口,裝著正人君子:「皇后想幹什麼?」

沈眠:裝,給我裝!看我不把你這層狼皮給撕了!

「你不想要嗎?」沈眠用手碰了碰他:「可是你都ying了。」

楚遲硯都忍不住深呼吸,啞了聲音:「別鬧,你現在不合適。」

沈眠的聲音有點小,其實他也害臊,不過為了拆穿這狗比,這點害羞也忍了:「那我幫你,外面打雷,我有點害怕,睡不著覺,想找點其他事情來做轉移注意力。」

小皇帝的聲音又軟又綿,身上香得過分。

他發現自打他喝了沈眠的血后。即便燥熱之疾沒有了,但小皇帝對他的吸引力反而愈發大了。

他根本抵擋不住。

「你不怕我?」楚遲硯:「我很壞的。」

沈眠:「我可以……用手。」

他一再勸說,楚遲硯也不打算壓抑著自己,握住沈眠的手就探了過去。

沈眠有些發抖,身上燙的不行,手上動作生澀,楚遲硯情動也按著他親吻。

狗比力氣大,沈眠有點喘不過氣。

迷糊間泄出幾聲貓一樣兒的氣音。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他抓緊時間:「以前你都讓我給你口的,就是在校場那次。」

楚遲硯早就不知所以了,小皇帝把他伺候的舒服,他咬著人的耳朵,笑道:「我哪兒捨得讓你口,陛下又污衊我,明明就只用了手而已,就連你逃跑……」

他突然噤聲。

已經遲了。

空氣詭異的安靜。

沈眠也不管他出沒出來,直接把手一收,在被子上擦了又擦,毫不意外道:「說吧,我聽你狡辯。」

楚遲硯:「……」

草率了。

小皇帝的小心機還挺嚇人。

「陛下……」

「別叫我。」沈眠又想哭又生氣,用力隨捶打:「你又騙我,你這個混蛋!」

楚遲硯抓著他的手,將他擁進懷裡:「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想讓你多親近我而已。」

「我不聽!」

楚遲硯:「你不是說會聽我狡辯嗎?」

沈眠自閉,其實知道楚遲硯裝傻他也沒那麼生氣,但就是想生氣。

楚遲硯認錯:「我大錯特錯,但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就當可憐我,給我一個機會,那天晚上就算你把我毒死我也不怪你,你若開心,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你不能離開我,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不能。」

「你相信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被你的皮相吸引,但後面就不是了,你有趣,可愛,嬌縱,我愛你,愛你的一切。」

楚遲硯很少說這種肉麻的話,表情十分嚴肅。

「騙你是我的錯,我想讓你和我親密一些,你怎麼罰我都行,算我求你,別不理我,嗯?」

沈眠聽得面熱,想轉身背過去,但楚遲硯還緊緊抱著他不讓他動。

「嗯?」楚遲硯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怎麼是氵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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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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