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我有錯嗎
一直到林昊看全了所有人的安危過後,林昊的心裡才算是放下了半刻的心——而就在此時,林昊才後知後覺的看到了在大殿的正中間,距離了林昊大概有個十步的距離,就是在這大殿的中間——有一個玄冰的棺槨。
這東西——林昊再熟悉不過了,這和當時在幻府的機關之下的冰室裡面的棺槨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只不過當時自己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卻是陰差陽錯——不過此時,林昊心中如同就像是打起了鼓點一樣,他眼眸一動不動的就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也就是林昊的這樣的一個動作,愣是讓符炎來了興緻。
眾人只聽得大殿上座的一陣的「咳咳——」示意之後,還沒有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上座的符炎也就從身後,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時候,就拿出了一個東西,幾頓的張望,林昊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是上次在幻府的機關冰室當中,遺落在玄冰棺槨當中的瓔珞花印子穗子,只不過林昊一直將那東西待在了玉長簫之上,如符炎單獨的將那穗子取下來,倒是讓林昊的心裡有了片刻的定神。
這符炎到底是不會褻瀆母親的東西。
「林昊——這東西你認識吧——哦對,還有這個!」
此時正當這林昊還有所不屑的時候,卻可見的又被符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所吸引了眼神,可是這一次,倒是完完全全不像是林昊心中所想的哪一個樣子,如今在符炎的另外一隻手上,早已不是讓林昊能平靜下來的物件了。
此時在符炎的手上,是林昊一早就不見的白哨——是一旦吹響,就能召喚白鳳凰,惹得適公知道的白哨。
「你到底要幹什麼!」
此時林昊再也有些忍耐不住了,他盯住上方的符炎,就是一頓的發問——他到底要幹什麼,林昊如今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明白了,一開始的時候,林昊是想到了當時適公口中說的,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是有唐盈盈的另一邊神識的存在的,所以仍有符炎怎麼抓自己,林昊都沒有公開的反抗。
找了這麼久的自己的母親,如今只有在符炎的計劃下才能找到,索性的林昊也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無非就是符炎會拿著自己的命來挽救自己母親的最後的神識,從拜月令的功法之下剝離罷了。
可是如今,林昊才是看到符炎的動作,深知這符炎遠遠沒有自己想到的那麼安分,心下不由的就動容了一二。
「幹什麼——林昊,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能幹什麼的——不應該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么?這哨子,是召喚什麼的,不是也只有你才知道么?」
此時符炎有些邪魅的就看著林昊的方向,他玩著手中的白哨,彷彿一股子的意味就沖這林昊而去,彷彿這是符炎的一個暗號一般,像是符炎對著林昊說道,這白哨的秘密,可是不止是林昊自己才知道啊。
此時大殿之上一片的寂靜,所有人都沒有了動作,但也就是在一刻,那符炎卻像是有了些許的等不及的那樣,就急急的站了起來,也沒有走下來,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單單的就舉起了自己的手,將那白哨擺弄在了眾人的眼前,就說道。
「我想請尊師,幫我一個忙——」
符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一時間,就是連著林昊都是有些許的怔然,這符炎——到底是知道自己多少的事情啊,尊師,他找適公到底是要幹什麼?可是就在林昊還在動容的想著這一刻的時候,還沒有到等到林昊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在林昊不遠處的寒歡確實急促了起來,幾頓的折騰,身體就向前傾倒的地說道。
「你要幹什麼!我師父也是你能輕而易舉的就能吩咐做事情的!你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寒歡的反應有些激烈,但如今誰的反應不激烈呢,只是都隱藏在了自己的袖口之下罷了,而此時,寒歡的爆發,倒是讓整個大殿之上有了聲響,而方才還有些急躁不安的符炎,卻也因為寒歡的這樣的一個反應,而又悠悠的端坐了回去。
彷彿這才是符炎想看到的場景——他將手收了回去,將手中的穗子放在了一旁用手肘抵住的案台上,而在符炎的手中,還攥著白哨,此時,符炎他看著底下的人,嘴角不由的就扯出了一個微笑。
也不過半刻,那符炎就吹響手中的白哨——聲音,驟然的響起,惹得所有人都矚目了符炎的動作——這一刻,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讓符炎改變心意,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天,他已經足足等待了有——十幾年了。
白哨的聲音,在普通人的眼裡可能沒有什麼其他的功法,但是對於遠在雲萊的白鳳凰和適公——那意味卻是遠遠的不一樣,只是簡單的一個聲音,就能惹得白鳳凰和適公的注意,此時,那林昊看著符炎吹動哨子之後的表情——他彷彿好輕鬆。
事實已經定下了,此時林昊也只能生生的按下自己心口的心悸,悠悠的,他就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玄冰棺槨的地方。
這裡面——到底是一直活在他記憶中的母親,在記憶裡面,唐盈盈總是溫柔的緊,無論是聲音還是什麼其他的地方——可是如今,林昊眼瞅這眼前的棺槨,不由得,林昊就微微的吐納了出口,也沒有將眼神看向上座的符炎,只是想喃喃自語一般的就說道。
「符炎——我母親是不會原諒你的,哪怕你救回了她。」
林昊的話無疑是讓著大殿之上的人有了些許的動容——不會原諒?這恐怕是符炎心裡最最怕的東西了吧,而果然不出眾人所料,就是在林昊的話剛剛落下的時候,那符炎卻是已然的剋制不住的又站了起來。
此時,若是林昊能動用犀利的五感的話,那一定能看到在符炎的額間,已然有了爆出來的青筋,還有他那手上,要把手中生生的捏碎的樣子。
「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做錯的什麼!」
符炎可見的就魔怔了些許,他看著林昊,看著底下的眾人,還有拜訪在正中的棺槨,一時間,符炎只覺得自己的氣脈都上涌了好多,直直的就逼迫著自己的額間,太陽穴也是突突的跳動著。
就在此時,正當這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符炎突如其來的暴躁時,此時不過一刻,門外就響起了一個男聲,悠悠的聲音透過了鐵門,傳到了大殿之上所有人的耳中。
「你做了她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你說,你做的,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