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愛著
影碟的內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張龍其實是最後一個看到這張影碟的人,察哈爾是第一個發現它的人,然後這個踏實的漢子第一時間找來了另外幾人,最後才是執行完任務的張龍。
如果是以前憑著張龍的脾氣,就這張影碟他敢提著兩桶汽油去燒國安局,可是如今的張龍依然不是當年那個一點就著的脾氣了,他上了軍校,執行了很多任務,最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個位高權重,家事嚇人但有非常愛他的女人,這並不是說張龍沒有了熱血,而是他已經變得會思考,開始謹慎了起來。
沉默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察哈爾猛的從地上站起來就向外面走去。
「你幹嘛去?」李延的問題非常及時。
察哈爾停住腳步但頭卻沒回「我去幫劉玉。」
「劉玉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麼幫!!!。。。。。。。。。。。這裡誰不想幫劉玉,但是想唐亮那樣什麼也不管,直接跑出去,那是幫劉玉嗎,那是逃兵。唐亮是不在乎逃不逃兵的,他就是那麼個混蛋主,但是我們不能也那麼不管不顧,我們是軍人,不是黑社會。」
「氣息(廣東話神經病的意思)就是黑社會也不會這樣對自己兄弟,玉哥是什麼人啊,不說他的忠誠,就是他為共和國立下的功勛,也至於混個被拋棄的下場啊。還設局埋伏他!!這都是咩事情啊,有沒有天理了。。。。。」
楊俊興的話一時讓李延也無言以對,好半晌他才續道:「。。。。現在很多事情不是還沒清楚嗎,也學是唐亮那個瘋子自己搞錯了,要不這樣,我們上報上去,實在不行先告訴班長,他是龍頭的心腹愛將,讓他把這情況告訴龍頭,讓龍頭給劉玉做主。」
一直沒說話的張龍這是也突然站了起來,介面道:『李延說的在理,咱們不能衝動,我們不是唐亮那個神經病,就是要幫劉玉,也要用正確的方法幫,先報告給龍頭。」
金陵市最繁華的地段,一家生意興隆的咖啡館中。、
劉玉坐在靠牆的角落,時刻盯著落地窗戶外街道上的行人,那些穿著各種靚麗時尚冬裝的行人們,或是匆匆行走,或是緩緩漫步,有的提著公文包,有的則是拿著杯中意的飲品,看著這些行人,劉玉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實在和大多數人太不相同了,自己經歷的也和常人太不一樣了,他突然有種很疲倦的感覺,事實上這種感覺在得知是白玉報警之後,就沒有停止過,自從自己出事之後,心中想的就是儘快把白玉安排好,別讓他收到什麼牽連,可是如今倒好自己是回來了可換來的卻是愛人的背叛,和她帶來的滿屋子的警察。
按說劉玉應該是恨白玉才對,但不知道為何,他心中一點狠意都沒有,只有一種淡淡地哀傷最多的還是心痛。
「別看了,我說過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安全,你不擔心。」
「我沒在擔心,如果我擔心也就不會跟你來了,你怎麼對國安局這一套這麼熟悉,連他們重點監視區域都知道?」
「我在飛龍除了跟你一起出任務外,還做點別的事情。」
卻是當初在飛龍時,確實經常不見這個精神病,但是那時候誰都沒放在心上。劉玉詫異的開口:「別的事情,什麼事情。你單獨執行過任務。」
「恩,差不多,你知道蚯蚓的?」
「聽你說過,你自幼的朋友,說是現在在日本。」
「對,就是蚯蚓,你當時還說蚯蚓崇洋媚外,不知廉恥跑到祖國世仇去工作。。。。。其實你完全冤枉了蚯蚓,蚯蚓去日本是有原因的,他從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解剖動物,他找人來觀看解剖,這周圍的孩子都非常敬畏我們兩個,蚯蚓由此受到了啟發,他大學期間鑽研了很多神話傳說,然後又去外國專門學了神學,然後才去了日本,他在日本建立了自己的宗教,叫。。。。紅蓮業火。他是教宗。這個宗教建立的初期我去幫過他很多忙,用迷幻劑跟信徒製造幻覺啊,調製顏色跟血液一樣的興奮劑,然後裝到他身體暗藏的血袋裡,讓他在特殊時候割開給信徒飲用等等。。。。我本來想一直幫他的,但是後來被爺爺抓回來了,無奈當了兵。
我到飛龍的時候,蚯蚓的宗教剛好發展的非常好,所以國安局的人就秘密聯繫我,讓我跟蚯蚓取得聯繫人,讓紅蓮業火成為國安局在日本的情報收集網,本來他們想讓我再回日本幫蚯蚓的,因為你們都在,我沒同意。不過也經常去幫幫忙。有時候還會跟國安局的人一起有些行動,所以我很熟悉他們。。。。。我救你的時候殺那些警察的武器裝備都是從國安局的一個秘密倉庫拿出來的。。。。。」
「你下手太狠了,那些警察有什麼錯,都是共和國公民。。。。」
「你也是共和國公民啊,可是你現在還不是像老鼠,被人追著打。所以,公民。。。。沒有意義。」
「你。。。。。。。算了反正這些東西,你從來都不懂。」
「你懂,所以落到現在的這種下場,要我這個逃兵來救你。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
「你不應該當逃兵。」
「那你現在已經被國安局斃了,你惹了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從情況上來看,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沒有上升到國家的層面上,我監視白玉的家很長時間了,要不然看不到你用巴雷特幫白玉打退追著他的探員。城市中用反器材步槍。。。。你還好意思說我下手太狠。監視白玉的人雖然盡責可人數不多,而且就是那麼幾組人來回交替,我估計,對付你的人並沒有把所有的情況上報上去,要不然就國安局的做派,對付你的人不是吳隊,也是龍隊。還會有那些探員小朋友的事情。也就說你可能是被冤枉著。。。。。上級領導可能還不知道關於你的具體情況。」
「。。。。。。。。這有什麼意義嗎?即便冤枉我有什麼解釋方法嘛。」
「有!找你爸,讓他拿十個億,或者一百個億,捐給國家,到時候別說你是被冤枉的,就是沒有冤枉你,你都什麼事沒有。。。。。錢真的很好用。。。。」
「那我這一輩子活的還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總比死好。」
「那是對你來說,我的生命就是為了我的信仰,我的國家就是我的信仰。。。。」
「那好像你的信仰背叛了你啊,呵呵呵真精彩。。。。我們一起去日本吧,讓蚯蚓讓你做法王,要不教主。。。。」
「讓我在世仇的土地上生活,不如讓我去死。」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報仇!!」劉玉的聲音冰冷而且堅硬。
唐亮如同一個天真的孩子那樣露出了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太精彩了,太精彩了,這將是多麼燦爛的光芒啊,可惜我要躲到日本去了,不能陪你。雖然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但我得活著,活著追逐我的真理。」
劉玉整個人靠在座椅的後背上他的臉像是一面雕塑,沉靜但卻有著一股不可觸碰的氣質:「你去日本幫我個忙。」
「我所有國內的關係,都會給你提供支持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要找東洋魔花。你幫我。」
「。。。。。。。。。。。。。。。。。。。兄弟,你的要求我從不會拒絕。」
北京國安局某秘密辦公地點。
黑色的汽車緩緩的駛進大門,車門一開,一身筆挺軍服的人就在警衛的簇擁下,離開了汽車。這裡是個秘密辦公地點,什麼時候這麼大刺刺的來過如此多的軍人,這裡的守衛甚至是工作人員都緊張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來人。
能如此囂張的闖進國安局的秘密辦公地點,除了龍頭還能有誰。
龍頭的臉色鐵青,根本不搭理那些想上前搭話的人,直直的就像一把短劍,利索無比的直插這裡負責人的辦公室。
辦公桌後面是個西裝革履的微胖男人,他看見龍頭的第一眼,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開口道:「老夥計,這麼直接來了,打電話通知一聲啊,還直接來這了,你說一聲我請你吃飯啊。」
碰一張影碟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龍頭絲毫沒有任何心思打官腔,上來就是怒喝:「你老陸現在不得了了,我的人也敢碰,你是陞官升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這個姓陸的很知道龍頭的脾氣,他也不去吵,第一個動作關門,第二個動作把影碟放進錄像機,這張影碟正是唐亮留在自己床鋪上的那張,裡面的內容按道理來說這個陸應該是看不明白的,但事實卻完全不同,老陸看完之後,先是鎖眉沉默了一會,然後坐回位子上,淡淡的開口:「這個事情本來我根本不知道,可是前幾天,我接到了下面的報告,說是有人大鬧金陵市,堂堂鬧市區,房頂上架反器材步槍轟擊我們的探員,當場把一名探員打的只剩下半個身子,然後又在早辰的時候,用突擊步槍掃射警車。。。。。這都是你的人吧。」
陸的話一下讓龍頭沉默了下來,他坐到椅子上,滿臉的疑惑:「我沒聽說有這麼大的事情啊,警察和武警也沒有向我們求援,這。。。。」
「我們蓋住了,這種事情傳出去,那就是恐怖襲擊,影響是要多惡劣有多惡劣。。。。。後來我們回來查了一下,確實發現我們發過一個秘密通緝令,通緝的正是劉玉,同是還宣布了他死亡的消息,這兩件事當初執行的時候都沒有經過我,是下面的一個負責人簽署的執行文件。我們正在對這個負責人進行調查。具體事情會搞清楚,如果這張影碟中說的都是對的,那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
聽到這裡龍頭頓時覺得心頭一松,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那就好,事情清楚了就好,等劉玉他們回來我也會好好收拾他,這些小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個叫劉玉的人,不可能回你那了。他可能審判都不會有,直接槍決。」
「什麼!!!你說什麼!你憑什麼槍決我的人,他做錯什麼了。。。。他是我的兵!」
「他是共和國的兵!!!他應該效忠國家,而不是變成一個恐怖分子!!」陸的聲音第一次比龍頭的還要大。
「當時的那種情況劉玉根本就是自保,他是優秀的戰士,戰功顯赫,而且你們先對不起他。。。。」
「我們沒有對不起他,對他的一系列動作都是。。。。。我不說這些,即便是我們的人私自做了什麼舉動,他也應該回來給我們談,我們好做出處理。。。。」
「回來談?!你居然說得出這種可笑的話,當時都是沖著劉玉的命去的,他是士兵,遇到挑釁他一定會反擊。」
「這不是他進行恐怖襲擊的理由。沒有人可以損害人民的利益,你知道嗎,他乾的那些事我們差點就沒掩蓋得住,當時他用反器材攻擊的時候,當地居民都以為是神罰,說是鬧鬼了。有知道真相的,爭相都要搬出去,他劉玉就是為共和國攻了城,掠了地。幹這種事都一樣好要被處理,共和國的利益是無上的,其中依它的穩定最為重要,誰敢做出影響穩定的事情,誰都要伏法。。。」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你們先害人家,然後還因為他的反抗而處罰他。你們太讓人寒心了,這孩子是共和國少有的忠誠者,對祖國的忠誠是他的信仰,可你們,你們居然這樣對他,太讓我們共和**人寒心了。」
「寒心?!他劉玉要是真的忠誠,就不會在自己的祖國做出這種敵人才會有的行徑。這叫什麼忠誠。」
「他是士兵,他被訓練成充滿攻擊性的戰士,他遭到攻擊,當然會反擊,他當時殺的是敵人,了敵人,不是共和國公民。充其量算是自衛。」
「不用跟我爭辯,老夥計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不值得為這一件小事爭吵,你跟我吵也沒有用,你很快就會接到命令協助我們抓捕劉玉。」
「你讓我抓自己得兵,你做夢。」
「到時候我會帶著**的命令去找你,你需要做到只是盡到本分;服從命令。」
「你。。。。。。」龍頭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可是這怒氣散去的卻是更快,他猙獰的表情變得的平伏,心中的憤怒化作濃稠的哀傷,龍頭那挺拔的背脊好像垮了下來,他邊走向口邊無力的開聲說出了一句莫名的話語:「希望我的國家能像我深愛著它那樣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