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清修劍
「現在聞道院招生在即,很多世家子弟們門派弟子都往聞道院趕去。」
「是啊,你看那伙人應該也是去往聞道院的。」
如今聞道院新生招新,整個大陸在茶餘飯後都會談論起此事,這望月樓內吃飯的食客,見到王碩劉敬等天山派一眾人後,紛紛談論起來。
「還真是熱鬧。」
聽著鄰桌几人的談論,齊鳴看著江源子笑道。
「是啊,這每年聞道院的招新都是大陸的一件大事,屆時就是三帝國的皇室都會過來關注。」
「皇室都會過來?這還真了不得。」齊鳴眼中帶著疑惑,一邊說著一邊夾起一塊肉。
三大帝國的皇室,那可是站在大陸頂尖上的存在,他們都要過來齊鳴有些詫異。
江源子瞧著齊鳴的不解與貪吃,蒼老的臉上泛起一抹和善的笑容,熱心的解釋道:
「到時若是被哪個皇室看上,日後的前途定是無量。」
「哦,這樣啊。」
齊鳴恍若大悟,嘴中嚼動著肉片應道。
江源子的這一番話點醒了齊鳴,聞道院也只是學習的一個地方,遲早是要出去的,能進的了聞道院的哪個不是天才。
三大帝國看似和平無爭,可每年都會發生或大或小的摩擦,指不定哪一年戰爭就會徹底爆發,而決定戰爭勝利的往往就和這些天才有著直接的關係。
齊鳴很是明白,一個絕頂高手的作用,往往大過千軍萬馬。
而這些天才,也將會是三大帝國瘋搶的對象。
很快,一桌子的飯菜消滅乾淨,齊鳴看著圓鼓鼓的肚子,滿臉的愜意,摸了摸沾了油漬的觜,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美!」
江源子看著桌子上一個個殘留油漬的空碟子,很是詫異,他點的量可是三四個人的量,而且剛剛他還沒怎麼吃。
齊鳴的飯量著實讓他驚到了,瞥了眼齊鳴那鼓起的肚子,心想那該不會是個無底洞吧。
思量間,江源子問道:
「怎麼樣齊鳴,吃飽了沒?」
「嗯?飽了,飽了。」
見江源子親切的問道,齊鳴趕忙回應。
說著看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心中無奈:「再吃我就要炸了,若不是你點的飯菜這麼貴,鬼才吃這麼多。不過,味道嘛,確實不錯。」
「那咱們就撤。」江源子笑道。
「嗯嗯。」
齊鳴說著,將立在一旁的長劍和包裹背起,整了整衣袖跟著江源子起身。
「是哪個找死的,敢惹我望山樓的人!」
齊鳴剛起身頓是一愣,順著聲音看向酒樓的門口,伴著那話音一個高大威猛紫色勁裝的中年人,氣勢洶洶的走進門內。
也在這時又一個人緊跟其後,悻悻的走進門內站在中年人旁邊,齊鳴一看心底暗道不妙,那人正是劉敬之前呵斥的夥計。
夥計縮著身子跟在中年人的身邊,一進來在巡視一眼后,指向王碩及劉敬等人坐的那一桌。
「大人,就是那幾人。」
中年人順著夥計手指的方向利眼望去,在看到王碩幾人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緊接極為不善的走向王碩那一桌。
王碩及劉敬幾人淡然站起,一邊拿起寶劍,一邊不禁瞥向不遠處的江源子。
「怎麼?仗著自己是修道中人欺負普通人!」
中年人看著幾人如此淡然,火氣更大質問道。
說著看向一旁跟來的夥計,「是哪個嘴賤的說你?」
「是他。」夥計使勁瞪著眼指到劉敬。
中年人看向劉敬,直言:「做什麼事都要考慮浮出代價,跟我走一趟吧。」
說著,伸手就是去抓劉敬的脖子。
「唰!」
也在這時,一桌的幾人寶劍頓時出鞘,清亮的寶劍出鞘聲頓時將所有人的心弦緊繃。
「怎麼?跟我來硬的!」
中年人停下身形,臉上出現一抹不屑的冷笑。
緊接一道漆黑的氣息從其眼瞳中流過,隨即伴著他的一聲冷哼,一道剛猛的氣勁從其體內迸發而出,直接將周身的桌子震得粉碎,身在跟前的王碩幾人也受氣勁的打擊,頓是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倒在一旁受了嚴重的傷勢。
至於那一旁的夥計,氣勁似能操控並未傷其絲毫。
「軟的不行非要逼我來硬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中年人明顯沒有打算放過劉敬,說著走向劉敬。
望山樓的眾食客見這般狀況,倒也自然,像是見慣不慣很自然的走到一旁圍觀。
「站住!」
江源子站不住腳了,看著走向劉敬的中年人大喝。
剛剛他覺得中年人不會大動干戈,撐死也只是會嚇唬嚇唬幾人,畢竟他們身上穿著的可是天山派的道服,他可不相信中年人敢直接動手。
「哼,我還以為你不會插手。」
中年人停下身形轉過去,看著江源子一臉冷笑。
「你可知你傷的乃是天山派之人!」
江源子不善的冷道。說著,將趁機溜過來的王碩劉敬幾人護在身後。
中年人不屑,「天山派又如何?天山派就可以胡作非為?」
江源子雙眼一眯,「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天山派面前還如此張狂,江源子猜到一些中年人的身份,不過還不是很確定。
「老傢伙,出門最好長點腦子,連我望山樓的背景都不知道就敢胡亂生事,真是找死!
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柳家柳霸。」
聽到柳字,江源子心中的猜測便是確定,「柳家之人?千魔宗。」
齊鳴眉頭一皺,千魔宗他知道些,那是覆天郡內與天山派並駕齊驅的宗門,也是天山派的死對頭。
看著氣勢洶洶的柳霸,齊鳴暗道不妙,「看來今天的事不會那樣輕易善了了。」
見江源子說起千魔宗,柳霸笑道,「看來你還算有點腦子。」
「遇到你千魔宗我天山派算是認栽,現在你人也打了,你還要如何?莫不是要挑起宗門大戰!」江源子怒目而視看向柳霸,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從柳霸身上江源子感受到了魔元境的氣息,這裡是柳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在千魔宗面前他天山派也不算強龍,沒有多想只能認栽。
「宗門大戰?你嚇唬誰?」柳霸不以為然,說著戲虐道:「我看你那三頭花雕不錯,花雕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不可能!」江源子直接拒絕。
且不說花雕對他的重要,若是沒有花雕換做其他去往聞道院,便要一個月之久的路程,這很有可能會錯過聞道院的招生。
「那就將那人留下!做錯了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天山派不會管教我千魔宗替你管管。」
柳霸說著看向劉敬。
劉敬膽顫驚慌,一開始的淡然早已煙消雲散,唯有恐懼和害怕,祈求可憐的看向自己的師伯。
身為天山派對於自己的對立門派千魔宗是極為清楚地,知道自己留下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江源子眯著眼,與柳霸交鋒已經不是他們這一隊人的事,更是事關門派,若是處理不好丟的還是天山派的顏面。
「千魔宗這樣行事會不會太過了些,我門下弟子也只是說了幾句而已!」
「惡語傷人三春寒,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柳霸說著摩拳擦掌起來,同時眼睛掃過江源子背後的幾人。
聽著如此牽強的解釋,江源子察覺這柳霸突然到此可能並非那樣簡單,怒時直言:
「我看你千魔宗是有意而來,別那麼多廢話了,要戰我天山派奉陪!」
說著,江源子抽出手中的寶劍。
「唰!」
寶劍出鞘,酒樓內的氣氛頓時冷了幾分。
同時江源子手中的那柄純青色寶劍,引來眾人的目光。
身在跟前,齊鳴竟從劍身上感到一股清爽四溢的感覺。
「好劍!」
不自覺沒有任何意識,齊鳴不由吐出這聲讚歎。
柳霸目不轉睛的盯著江源子手中的青劍,臉色陰沉,詫異:
「天山派的三劍之一,清修劍!怎麼會在你手中!」
「清修劍?」
聽到青劍的名字,齊鳴疑惑低語,對於天山派的三劍他並不清楚,不由看向江源子。
「沒想到你還識貨!」
江源子說著,將青劍立在身前雙指在劍身上劃過,透過劍身冷傲的看向柳霸,
「清修劍在手,代表的乃是我天山派的意志,放手吧,別惹了事端你承受不住。」
柳霸,臉色陰沉,看著江源子手中的清修劍心生一抹忌憚,不說清修劍凌厲非凡已突破凡器晉陞法器之列,再加江源子所持就不是他能抗衡,最關鍵的是清修劍所代表的意志不是他能招惹。
天山派三劍乃是天山派的至寶,更代表的是一種意志,三劍若出還與之爭鋒便為天山派死敵,不死不休。
他柳霸雖是千魔宗的長老,但還不敢隨意挑起這門派之爭。
對峙片刻,柳霸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我柳霸就看在這清修劍的面子上放你們一次,滾吧。」
事了,江源子不再理會柳霸,轉頭看向那夥計。
「夥計,我的花雕可沒出事吧。」
夥計膽顫不敢言語,看向柳霸。
「還杵著幹嘛。」柳霸甩手喝道,說罷往酒樓後走去。
很快,待三隻花雕從城外騰空而起,站在望山樓樓頂的柳霸望去,嘀咕:
「看來宗門是低估天山派的決心了。」
話落,跟在柳霸身後的老者,說道:「留不住,宗門也不怪罪,無事。」
「宗門怪罪倒是無事,只是怕那天才進入聞道院,日後對宗門不利。」柳霸嘆息。
老者寬慰:「放心,他們想去聞道院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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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武器等級奉上:凡器--法器--寶器--靈器--仙器--神器--天道至寶。
註:除了天道至寶外,所有武器分上中下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