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盧芳兒一樣的貨色
剛剛的一切就彷彿她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讓陸芷韻的心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一直到秦寒夜送她回了公司,陸芷韻都沒辦法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秦爺……他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一方巨賈,真的不是在對自己開玩笑嗎?
「大小姐,小心!」
茶水間。
陸芷韻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手裡的咖啡已經接滿了馬上就要溢出來,如果不是寧柯倩提醒她,現在她的手指已經被燙傷了。
「謝謝。」陸芷韻點頭微笑,強行鎮壓住亂成一片的思緒。
寧柯倩愁眉緊鎖,好不容易逮著一個陸芷韻在茶水間的機會,立刻長話短說。
「大小姐,陸夫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陸總有人的消息,現在命我盯緊點,您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陸芷韻的瞳孔縮了一瞬。
我們?看來寧柯倩已經很清楚自己現在的陣營,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很簡單,你儘快懷上陸定邦的孩子。」陸芷韻的眼神犀利起來:「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坐上陸夫人的位置。」
「可是……」寧柯倩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僵硬的說:「陸總的身子不行,我很早之前就想給他生個兒子來撈一筆,可是遲遲懷不上。我還偷偷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我沒問題……」
這些問題到底是羞於啟齒,說完,寧柯倩的臉色愈發不自然。
「辦法你自己來想。」陸芷韻冷冷一笑:「我只要讓陸定邦以為,你懷了他的孩子!」
「什麼?!」寧珂倩驚呼,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四周,才有些忐忑的看著陸芷韻。
「大小姐,這樣不好吧,若是真的被陸總知道了,我恐怕……」
她雖然是想要藉機撈一筆,但是沒有向想過要將自己給搭進去啊!
陸芷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只需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我承諾的自然會做到!」
寧珂倩原本還有些心神不寧,但看到陸芷韻如此鎮靜,甚至運籌帷幄的樣子,心下不由安定了幾分。
「大小姐放心,醫生說過我是易孕體質,陸總現在也是正當年的年紀,很快我們就能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寶寶!」
陸芷韻看著寧珂倩離開的背影,嘴角邊扯出一絲諷刺。
不過是和盧芳兒一樣的貨色罷了!
咖啡廳。
「張總,這是我們這一次的合作企劃書,你可以看一下,也許這對於你了解我們公司非常的有幫助!」陸芷韻將一份企劃書放在張總的面前。
上一次在秦家的家宴上,陸芷韻可不僅僅是去看戲的,憑著他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在宴會上結交了一些商業上能夠合作的夥伴。
她不僅要重新得到白氏集團,還要讓白氏集團變得越來越好!
被稱為張總的男人看上去很溫文爾雅,雙手接過陸芷韻遞過來的企劃書,語氣柔和,「陸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企劃書,若是可以的話,我們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
陸芷韻露出來一個溫和的微笑,兩個人又交談了兩句話,就看到張總突然起身。
「秦爺!」
秦爺?難道秦寒夜也來這裡了嗎?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陸芷韻就再也沒有見過秦寒夜,她下意識順著張總的視線看過去。
那玉樹臨風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張總熱情的和秦寒夜打著招呼,秦寒夜的目光卻落在陸芷韻身上,寸步不離。
陸芷韻莫名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秦寒夜,俏白的臉上閃過幾分尷尬,硬著頭皮保持鎮定和對面的男人打招呼。
「秦爺,你也來這裡喝咖啡啊。」
如果說第一次在咖啡廳遇見秦寒夜是巧合,第二次遇見可能是偶然,第三次是意外,那麼三番四次,只要陸芷韻出來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次次都能遇到秦寒夜,那就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而為了!
陸芷韻心裡不禁有些懷疑,為什麼每一次自己出來談生意吃飯的時候都會遇到秦寒夜,秦寒夜的手段她再清楚不過,難道她這些合作的生意都和秦寒夜有關係嗎?
所以這一次將客戶約出來吃飯的時候,陸芷韻直接開口就問道:「說吧,你和我合作,背後是不是看在秦爺的面子上?」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陸芷韻上來就會問這麼直白,稍微那麼一愣神,很快恢復自然順勢介面:「陸小姐,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和你合作,是因為我們公司看好貴公司的發展……」
「徐總,其實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陸芷韻的神情清冷,「白氏集團現在執行總裁是我的父親陸定邦。我雖然是公司的總經理,但想你們公司這樣的合作一般都是先經過我父親那邊才會到我的手裡,可你直接越過我父親來找我,又是為何?」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單純不諳世事的女孩子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難怪秦爺會特意叮囑。
「陸小姐,其實不管為了什麼,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公司做事,何必要說破呢!」徐總的嘴角噙著笑容。
陸芷韻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喝了一口,如果這些合作不是秦寒夜在背後幫助,她一定會欣然接受,可她不能這樣。
如果她一直都生活在秦寒夜的庇護之下,什麼時候才能夠獨當一面,什麼時候才能用自己的本事將白氏集團搶回來?!
陸芷韻放下酒杯,揚起秀麗的臉龐目光堅定的看著徐總。
「徐總,不好意思,這一次的合作我們恐怕是不行了。」陸芷韻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也麻煩徐總告訴秦爺一聲,秦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陸芷韻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
陸芷韻離開沒有多久,秦寒夜就出現在餐廳內,徐總趕緊迎過去,「秦爺,陸小姐已經走了,恐怕她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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