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
兮若坐在教室里,無聊的聽著老師在台上講什麼放假后一定要認真的完成作業,不負帝國領導們的期盼,要努力學習,成為「人上人」,為帝國作出卓越貢獻,這是慶祝帝國建立兩百周年而放的長假,她有些奇怪的發現,班上那些看起來獃獃的平時總是埋頭做題的眼鏡男們的眼角餘光時不時往她這邊瞟。
「兮若,」李柯文低聲說,「你看那些人,他們並非沒有慾望,只是被『思想控制』強行壓制住,可其實他們對美好事物的慾望和想法非常多。」
「我就是那個美好事物?」兮若不開心的嘟嘟嘴,李柯文前幾天在那麼溫馨的氛圍下都不吻住她讓她非常不爽,覺得他似乎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她明明很喜歡他,可他似乎對自己總有什麼隔閡,不肯過去親近自己。
「嗯哼,你畫了妝之後更漂亮了。」
「討厭,」兮若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其實非常高興,自從那一天後,她開始在臉上畫著淡妝,就像她以前在跳舞前總是要化妝,這樣,她原本嬌美的臉蛋顯得更加的柔美,「女為知己者容懂不懂。」
「能成為你的知己,」李柯文笑笑說,「我的榮幸。」
「柯文······」兮若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有個機會······」她的小臉變得緋紅,「你能夠娶我,你願意么?」
李柯文愣了愣,咧嘴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想什麼呢,這麼小就考慮那麼遠。」
「你快點回答嘛,願不願意嘛?」
李柯文微笑著不說話,兮若低著頭,她的心今天再一次受到了傷害,老師說放假了,李柯文迅速起身,站在兮若身後,俯身,對著她耳朵輕聲說:「能娶你是我的榮幸······」
然後他飛快的離開了,兮若只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一個叫幸福的泡泡將她包裹,她呢喃道:「柯文······我喜歡你······」
李柯文來到了醫院,他父母曾經也在這家醫院就診,他也是在就診醫生的引領下,加入了「前進科技」。
「孩子,」已經年邁的醫生嘆息著說,「你的病情加重了。」
「醫生,我還能活到什麼時候?」李柯文聲音顫抖,在死亡面前,儘管有心理準備,他依舊有些恐懼。
「不到三十歲······」
李柯文回到家裡,看見家裡並沒有人,桌子上放著已經涼去的飯菜,還寫了一張便條,便條上是紫樂那工整細膩的字體——哥,你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討厭你!
李柯文無聲的笑了笑,他沒去熱飯菜,直接快速把飯菜解決,然後走出門。
他走進了一家酒廳,紫樂常常來這裡。
他在一個位置上看見了一個似乎是嗑藥的男孩壓著一個少女,少女呢喃道:「討厭,不要你,我要我的哥哥······」
是紫樂,李柯文走上前,把防身棍彈出來——這是組織最新研發的防身產品,狠狠敲在男孩身上,男孩一下子起身,憤怒的看著李柯文:「你是誰?」
李柯文沒說話,面無表情,再在他臉上給了一棍,他臉上瞬間流出了血來,男孩知道遇到了個狠人物,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李柯文坐下來,把紫樂抱在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迷糊中軟軟的說:「哥······我愛你······」
「我也愛你······紫樂······」李柯文輕聲說,他就這麼把她摟在懷裡,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緩緩蘇醒過來,看見李柯文的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
「紫樂,沒事的,我在這裡······」
「哥,剛才我是不是被餵了昏迷藥······」周紫樂哽咽道。
李柯文輕撫她的臉龐:「以後可不要這麼玩了,很危險。」
「要你管,」她像是賭氣著說,「要不是你回來這麼晚,我才不來呢。」
李柯文把她摟在懷裡,走出酒廳,站在了一條城中河的護欄邊,靠著護欄,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聽得見吵鬧的蟬鳴和酒廳里蹦迪的男男女女們的驚喜尖叫聲,李柯文知道也許不久,這樣來蹦迪的人都沒有了——帝國政府的思想控制將會到達各個領域,讓人們真正成為服務上層人物的奴隸,時間不多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哥,我討厭你,」她低聲說,「以後你再回來這麼晚,我就不給你做飯了。」
「我知道了,紫樂,」李柯文揉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將她緊緊摟住,「你做的飯很好吃,我想天天吃你做的飯。」李柯文自己雖然比較全能,但不知為什麼他總是做不好飯,常常讓肥嫩的肉變成一團不知名黏糊物體。
「知道就好,」周紫樂緊貼著他的胸膛,「不過你長那麼胖,過段時間我要換個健康的減肥菜譜。」
「嗯,我聽你的。」李柯文輕聲說。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只聽得見蟬鳴,銀色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兩人披上了一件大衣,周紫樂開口打破寂靜:「哥,你這麼晚回來,是去了哪裡?」
李柯文一怔,輕聲回答:「醫生說我活不過30歲了······」
周紫樂先是一愣,然後淚水再次湧出,她低著頭,李柯文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沒事的,紫樂,許多事情我已經解決了,我在奧斯爾帝國【在國際戰爭以後,全球只有三個國家——東康帝國、奧斯爾帝國和西奧共和國】那邊投資了好幾家公司,他們是礦業公司,收益很豐厚,對股東待遇很好,而且,光是在這邊的存款已經有了三千萬金【金——東康帝國單位貨幣】,足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了,你還可以開一家阿爾頓茶店,你可以想彈鋼琴就彈鋼琴······」
「可是······如果沒有你······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周紫樂仰起臉,嬌俏的臉龐掛滿了淚珠,「我······我恨你······你要離開我······你就是不愛我了······」
「紫樂,」李柯文伸手環住她的腰,緊緊擁抱著她,「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後的親人了······」
「哥······」她哽咽道,「紫樂也愛你,哥,你不要離開紫樂好不好,紫樂以後會好好聽你的話,不去酒廳,不去喝酒,我想要你一直陪著我!」
李柯文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在懷裡,良久,他輕聲說:「紫樂,有的東西無法避免,比如生死,但無論以後如何,我對你的愛永不會消失,只要你心裡還有著對我的記憶,我永遠不會消失······」
「哥······我也會永遠愛著你的,下輩子······我不要會做飯,我要你會做飯······」她看著李柯文的眼睛,「我要你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李柯文親吻她的臉頰,「走吧,我們回家······」
回到家后,周紫樂和李柯文一起並肩坐在鋼琴椅上,這是周紫樂父母為她留下來為數不多的遺物,她也因此很喜歡彈琴。
她輕輕彈著那首她父母定情的曲子《梁祝》,李柯文在一旁跟著她的節奏,按幾個輔音。
彈完后,周紫樂依偎在他臂彎里和他一起看向鋼琴上擺著的一幅照片,照片上她的父母和李柯文的父母分別站在兩旁,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則牽著手靠在一起沒心沒肺的笑,這是他們以前在奧斯爾帝國原格蘭王國領土上的斯卡布羅村莊上照的,只可惜往日不在,照片上還在人世的只有那兩個小孩了。
「哥······」周紫樂輕聲說,微微顫抖,「如果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紫樂,」李柯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一定要記住,我對你的愛,它能跨越任何障礙,穿越時空,我永遠愛著你······」
「哥,我也永遠愛著你······」周紫樂輕輕合上眼,李柯文親吻她的額頭。
當周紫樂醒來時不知幾點了,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她走出房間,看到李柯文還坐在沙發前在茶機上拿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哥,」她坐到他旁邊,頭依著他肩膀,「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算下股票的上漲的概率,」李柯文說,「得去奧斯爾帝國那邊投資,以後你要生活在那邊。」
「為什麼?」
「因為······」李柯文放下筆,扭頭看著她,「很快東康帝國這邊的局勢就要發生變化了,我不想讓你有危險。」
「可我不是都說了不要你進入那個組織嗎?」周紫樂輕聲說,「哥,你真討厭······」
李柯文無聲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我希望以後人們能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上,紫樂,你以後有了孩子······」
「哥,你有喜歡的女孩嗎?」她問,眼裡閃著光。
「有,」李柯文點點頭,「在學校裡面。」
「哦,」周紫樂悶悶的回答,然後她將李柯文脖子環住,在他耳邊柔聲說,「哥,這一輩子我是你的妹妹,下一輩子,今後的每一生每一世,我都要嫁給你,因為我最愛你啦······」
「榮幸之至······」李柯文輕聲一笑,拍拍她的臉蛋,「就看看我們的羈絆有多深了。」
「哥,我們之間的羈絆······」周紫樂輕輕在他臉頰上一吻,「就像你說的那樣,將跨越山和大海,穿越時空,永不分離······」
李柯文回到學校,坐到自己座位上,看到兮若小臉嬌紅,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李柯文問。
「柯文,」她的聲音很輕,「那天······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李柯文不解。
「就是放假那天······」她扭頭看向窗外,「你說你能娶我,是你的榮幸······」
李柯文先是一愣,笑了笑,說:「當然,我覺得誰娶到你都是誰的榮幸。」
「柯文······」她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眼睛,「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李柯文搖搖頭。
「我也沒有啦······」她嬌羞的說,沉默了一會兒,她接著說,「後天就是我的生日。」
「後天?」李柯文想了想,「5月7號?」
「嗯。」她點點頭。
「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會一個讓你一生難忘的地方,很美的一個地方。」
「哪裡?」她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李柯文笑了笑,「這也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不過得請幾天假,你想去嗎?」
「當然想,」她水靈的大眼閃著光,「什麼時候去?」
「就在今天。」李柯文說。
由於兩個人的成績很好,請個假老師輕鬆的就給他們了,然後李柯文讓兮若回家收拾幾件衣物帶上,兮若驚訝的問:「這麼遠?」然後她又搖頭晃腦的說,「是不是想帶我私奔啊?」
「私奔可沒那麼簡單,」李柯文聳聳肩,「私奔的話我還得計劃一下今後在哪裡生活?生活成本以及如何有生活來源······」
到了火車站,兮若驚訝的說:「柯文,不會真的私奔吧?」
「想什麼呢?」李柯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去格蘭地區那邊,還得跨過整個大洲,還得出國,格蘭地區是在奧斯爾帝國境內。」
這條跨洲鐵路是在國際戰爭后修建的,儘管坐的人不是很多,但修建的真正意義李柯文非常清楚——為了快速運兵,增強對整個帝國的控制力。
在火車上並沒有多少乘客,大都在中途就下了站,很快整個車廂就只剩下李柯文和兮若兩個人。
「柯文······」兮若坐在李柯文對面,「我可以坐到你身邊嗎?」
「當然可以。」李柯文說。
兮若笑了笑,迅速起身坐到他的旁邊,雙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聽講一樣端端正正的坐著,李柯文看到她這幅緊張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坐這麼正經幹嘛?又不是上課。」
「哦,」她低著頭,嘟噥著說,然後她抬起頭,看著李柯文,滿臉通紅,「柯文,我能靠著你的肩膀嗎?」
李柯文愣了愣,臉也有點紅,結結巴巴的說:「可以······當然可以······」
然後兮若試探著將頭依在他肩膀上,找到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一笑,眯著眼睛,睡了過去,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李柯文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讓人心曠神怡的清香,無聲的笑了笑,也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兩天後,到了海關,由於時差的問題,也是晚上,李柯文手上提著兮若的行李,讓兮若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自己去了海關總署里見一個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驚訝的看著他。
「我要出國。」李柯文淡淡的說。
「最近局勢那麼緊張你還想著去國外,」男人無奈的說,「你這······」
「我帶我喜歡的女孩去看看風景,」李柯文說,「怎麼?有意見?」
男人一愣,然後輕輕點頭:「看來你小子開竅了。」
「去你的,」李柯文白了他一眼,「明天出關,你幫我把各項手續辦好。」
回到兮若那邊,兮若還處於朦朧狀態:「柯文······我們可以出關了嗎?」
「可以了,」李柯文說,「今晚在這邊休息一下,明天出發。」
在賓館里,李柯文看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心裡怒斥道:靠,那個該死的傢伙!
「柯文······」兮若的臉紅到了耳根,「今晚該怎麼睡?」
「我睡地下。」李柯文果斷回答。
「其實······沒關係的······」她嬌滴滴的說,「我相信你的······」
李柯文躺在大床的一邊,兮若躺在另一邊,她穿著帶來的睡裙,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誘惑力十足。
她小心翼翼的靠過去,李柯文感覺到了,無奈的說:「兮若,你靠過來幹嘛?」
「我想靠著你睡······」
「這麼可不好······」
「有什麼嘛······」她輕聲說,「反正你願意娶我······而且我平時在家裡睡都要摟著玩偶熊才睡得著,你就當一晚我的玩偶熊······」
然後她就躺在他的旁邊,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一隻手搭在他的腹部,感受到她嫩滑的肌膚,李柯文緊張得要命,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他緊閉著眼睛,竭力讓自己趕快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兮若聽到了李柯文平穩的呼吸聲,她便湊到他耳朵旁,柔聲說:「柯文······我喜歡你······」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後,兩人便來到了海關,來到海關總署辦公室,昨天那個男人問李柯文:「她是誰?」
「關你屁事,」李柯文不耐煩的說,「我可以帶一個出關,別跟我東扯西扯。」
「那可不行,」男人一攤手,「你得告訴我她是誰?不然我怎麼登記。」
李柯文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她是我妻子!」
「哦,妻子,那祝你新婚快樂!」男人嘿嘿一笑。
走之前,李柯文朝他豎起中指。
「柯文······」兮若小臉緋紅,「你剛才是不是說······我是你妻子······」
「嗯,」李柯文點點頭,「那個······這是為了方便出關。」
尷尬的沉默之後,兮若問:「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斯卡布羅集市。」李柯文微笑著說。
「我知道這個地方,」她欣喜的說,「聽說那個地方很美,還有個愛情傳說,傳說那裡有一對幸福生活著的夫妻,後來一個神把男孩的妻子殺掉了,男孩憤怒的化身成為一個與神作對的惡魔。」
「我也聽過,」李柯文聳聳肩,「傳說而已。」
坐上渡船,然後就到了奧斯爾帝國境內的格蘭地區,李柯文找了一輛車,讓司機把他們送到斯卡布羅集市。
司機看著這一對像是新婚夫婦的男女,笑著說:「祝你們蜜月旅行愉快!」
兮若的臉更紅了。
到了斯卡布羅集市,映入眼帘的是一望無際的原野,以及碧藍的天空,還有遠處隱約可見的山脈,原野上開滿了不知名的花朵,兮若走到一簇白色的花朵前,興奮的說:「柯文,這是馬蹄蓮。」
「嗯。」李柯文點點頭,他並不覺得這花有什麼特別的。
「你知道馬蹄蓮的花語是什麼嗎?」她背著手,站在李柯文面前,「是永恆的愛!」
「永恆的······愛······」李柯文默念道,然後聲音放大,「聽起來不錯。」
「什麼不錯,」她撇撇嘴,「這麼美好的象徵你才說不錯。」
「好吧,我錯了,非常美好,」李柯文笑了笑,說,「就像你一樣美好。」
「這還差不多······」兮若吐吐舌頭,「對了,柯文,你想看我跳舞嗎?」
「嗯,想看,在學校待了這麼久還沒看過你跳舞。」
「那你得給我一個伴奏,比方說······唱個歌什麼的······」兮若歪歪頭,秀髮傾斜一旁。
李柯文想了想:「那我就唱《斯卡布羅集市》吧。」
「那首幾百年的民謠嗎?」
「雖然是民謠,」李柯文深吸口氣,「但它聽著真的很好聽。」
兮若也深呼吸,站直身體,準備跳舞,她今天穿著純白的裙子,彷彿融入了那白色的花簇里。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您正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兮若隨著李柯文帶著磁性的歌聲起舞,她像是一朵花在風中飄動,又像一隻蝴蝶在花叢中舞蹈,她巧笑倩兮,時而舒展四肢,時而隨風旋轉,頭髮隨風飄揚,一回眸,那瞬間,似乎成了某種不朽,刻在李柯文心裡。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代我向那兒的一位姑娘問好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她曾經是我的愛人
Tellhertomakemeacambricshirt.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Onthesideofahillinthedeepforestgreen.)(綠林深處山岡旁)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Tracingofsparrowonthesnow-crestedbrown.)(在白雪封頂的褐色山上追逐雀兒)
Withoutnoseamsnorneedlework.上面不用縫口,也不用針線
(Blanketsandbedclothesthechildofthemountain.)(大山是山之子的地毯和床單)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就會是我真正的愛人
(Sleepsunawareoftheclarioncall.)(熟睡中不覺號角聲聲呼喚)
Tellhertofindmeanacreofland.叫她替我找一塊地
(Onthesideofahillasprinklingofleaves.)(從小山旁幾片小草葉上)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ashesthegravewithsilverytears.)(滴下的銀色淚珠沖刷著墳塋)
Betweenthesaltwaterandtheseastrands.就在鹹水和大海之間
(Asoldiercleansandpolishesagun.)(士兵擦拭著他的槍)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就會是我真正的愛人
Tellhertoreapitwithasickleofleather.叫她用一把皮鐮收割
(Warbellowsblazinginscarletbattalions.)(戰火轟隆,猩紅的槍彈在狂呼)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Generalsordertheirsoldierstokill.)(將軍們命令麾下的士兵衝殺)
Andgatheritallinabunchofheather.將收割的石楠紮成一束
(Andtofightforacausethey'velongagoforgotten.)(為一個早已遺忘的理由而戰)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就會是我真正的愛人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您正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代我向那兒的一位姑娘問好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她曾經是我的愛人········」
兮若旋轉著來到李柯文身邊,李柯文順勢接住她,將她摟在懷裡,她面目羞紅,眼瞼低垂:「柯文······都這個時候了······我想,你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李柯文沉默許久,看著懷裡的兮若,輕聲說:「兮若······我很快······就要死了······」
「什麼!」兮若猛的一下抬頭,難以置信的說,「這······柯文,你······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李柯文表情嚴肅,「我有漸凍症,醫生說我活不過三十歲。」
兮若只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個東西像是被擊碎了,她什麼也感知不到,只知道自己喜歡的男孩有漸凍症,他就要死了。
「柯文······」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你別騙我,我不信······」
「兮若,」李柯文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不,我不管!」兮若顫抖著說,「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
「我的父母,」李柯文沒理會她,緊緊將她摟住,自顧自的說,「他們都有漸凍症······」
【序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