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類餘暉 第一幕：血色正義

第一幕：血色正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2018年12月10日東康共和國時間：早上八點南奧斯爾洲時間：晚上八點南奧斯爾聯邦毒販巢穴

阿爾瑞是一個在人類刑警通緝名單上的一級通緝犯，他原先是個北奧斯爾聯邦人，在他19歲時受到了領袖拉穆·本的感召，加入了一個組織，他在組織期間可謂是戰功赫赫，對待俘虜從不手軟，他對那些受俘的各國軍人的用刑手段極其殘忍，特別是一種來自原東康帝國時期的刑罰，他簡直運用得得心應手，就連他的同夥都有些受不了那血腥的場面，在組織里，他被人們稱為「凡爾登屠夫」，他聽到了后反而引以自豪。

直到某天他們的領袖拉穆·本被美國人殺死，他本以為前途灰暗，沒想到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找到了他，要他幫忙經營南奧斯爾洲的販毒生意，那個組織叫黑暗聯盟，他們的勢力布滿了各國政府高層，這讓他在南奧斯爾洲販賣毒品可謂是如日中天，他也有失足的時候，被一些警察抓住，不過在黑暗聯盟旗下，那些腐敗的官員們的一通電話就讓他在監獄長陪笑聲中怡然自得的從監獄里出來，這讓他愈發的猖狂，甚至有次賣出了幾十億美元的大單，他直接到一個小縣城撒著幾百萬美元的鈔票，不少家庭獻出了他們家裡最漂亮的女孩，感謝這位如同救世主般的人，至於那些警察，也在撿錢的隊伍里，他們的工資也被上司剋扣了不少，急需錢來養家，就這樣，警察幾乎成為了他的私人部隊，他自以為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國家的領袖，從他巨額的毒資中刮點粉末下來就足以讓那些貧困的人們對他五體投地，每當那些從首府過來的官員們過來拜訪時，他總是微微一笑，拿出一疊美鈔后，聒噪著反對毒品的正義官員們自動閉上了嘴巴。

現在，他又做成了筆十億美元的大單，他的核心販毒成員在他的山間豪宅里狂歡著這一巨大勝利，幾個年輕漂亮的處女成了他們今晚的娛樂品，看著那些在他跨下痛苦掙扎的從外國拐賣進來的少女們，阿爾瑞由心裡生出了一種自豪感，他認為他已經無所不能，就連那些自認為清廉正義的人類刑警的某些高層都被他的金錢收買，他遲早會培養出一個毒品帝國，這樣他在黑暗聯盟里的地位會變得越發重要，變得無可替代。

但不知為什麼，幾年前開始，黑暗聯盟高層聯絡他的次數愈發的少，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他要收斂一些，他不以為然，那些政府都被他收買，有什麼需要收斂的，但出於謹慎，他在別墅周圍安排了十幾個精銳，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最忠誠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從組織里跟隨他的恐怖分子，都是和北奧斯爾聯邦軍隊以及世界各國精銳部隊交過無數次手的精銳中的精銳。

阿瑞斯頗有些欣慰的看著他不遠處的一個大約只有14歲的男孩，這個男孩叫波拉·福爾拉，是一個當地人，當時他父母把他送到這裡來是想讓阿瑞斯教他一些「本領」，在阿瑞斯的親自教導下，這個男孩成功的成為一個殺人如麻的毒販，阿瑞斯甚至有把他培養成自己接班人的想法。

此時，這個仍然帶著些許嫩氣的男孩正在對一個和他差不了多少的少女上下其手，沒想到這個女孩突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生殖器官，痛得他當場叫出了聲來，周圍幾個人都哈哈大笑，阿瑞斯笑著對他說：「孩子，你是不是該懲罰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孩呢？」

「是，papa」男孩說。

接著，他從背後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刀，不顧那個女孩的苦苦求饒，直接刺入她的胸口，他的面孔變得極其猙獰，又把刀在她胸口上不停的攪動，在周圍幾人的笑聲中，血慢慢溢出，女孩的呼救聲越來越微弱，最終躺在地上不再動彈，其餘幾個女孩也不敢再發出聲音，默默忍受著這些人的凌辱。

阿瑞斯看著滿地鮮血，微笑著對男孩說：「孩子，幹得很好，來這個女孩是你的了。」說完，他指向不遠處正驚恐的望著他們的被捆綁住的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少女，「她的初夜是你的。」

「謝謝papa」男孩帶著些許感激說，接著他淫笑著如同餓狼一般撲向那個女孩。

阿瑞斯看著眼前這如同酒肉池般的淫靡場景，笑意漸漸浮現在嘴角，在他看來，這一切是他親自創造出來的，這一切將永遠存在，因為沒人能管得住他，他必將成為一個裊雄般的人物，然而他不知到此時，他的那些身經百戰的精銳們正在被悄無聲息的割喉，黑紅的血液慢慢流淌在別墅前的草坪前，一雙血紅的眼睛帶著狂怒看著眼前這一幕。

突然，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別墅的一面能防住火箭筒正面轟擊的牆轟然倒下，所有人被嚇住了，那片牆壁倒塌震起的煙霧中，兩個紅點慢慢浮現在濃煙中，不，那是一雙赤紅的眼睛，如同從地獄里逃出的惡魔，讓人感到強烈的恐懼，阿瑞斯感到情況不對，一下子躲到了沙發後面，果然，那個有著赤紅眼睛的人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在阿瑞斯眼裡，他那幾個平時凶神惡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親信在那個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接一個被那個人手上長出的紅色利劍刺穿，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甚至還有兩個人直接被斬成兩半，他們身體里噴薄出來的鮮血很快蓋滿了客廳的地板，還有那個男孩在那裡渾身因為強烈的恐懼而顫抖著，幾個剛剛被姦汙的少女也被嚇壞了，渾身不住的戰慄著，那個人慢慢走向男孩，這時，阿瑞斯才看清這個的全貌，他穿著純黑的裝甲，那紅色的眼睛其實是他的面罩眼睛處發出的亮光，黑色的裝甲上不住的有紅色液體滴落，那是鮮血。

阿瑞斯已經幾乎被嚇得心臟停止跳動，那個人簡直如同殺神一般，難道是自己的報應來了，他胡亂想著。

忽然，別墅大門被一腳踢開，全副武裝的士兵們魚貫而入，一個年輕人吼道：「不許動！」接著他看到了眼前血腥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這個年輕人叫詹姆斯·布魯斯，是個典型的格蘭帝國紳士，家族是格蘭帝國皇帝的近親，聲名顯赫，不過這代年輕人總是叛逆的，他不顧家人的反對，從帝國大學畢業的他毅然加入了他心目中代表了人世間正義的代表—人類刑警組織，他剛加入便初露鋒芒，在某次突襲毒販的任務中立了大功，得到了上司的賞識，官位平步青雲，現在他接到命令，要和一個名叫正義聯盟的組織合作，一開始他還不願意，他隱約在哪裡聽說這個組織的，據說好像是一個傳說延續了上萬年的軍事組織，但他作為帝國貴族的傲氣讓他認為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組織是不可靠的，但他的上司語重心長帶著些許敬意對他說：「這個組織非常強大，不少毒販和恐怖分子都是被他們的領袖—正義聯盟隊長消滅的。」

這才讓詹姆斯開始對這個叫正義聯盟的組織有些重視，當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說他來自正義聯盟，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以為他就是隊長，結果他尷尬的介紹說自己叫徐微明，他身後一個身材有些胖的人才是隊長，這讓他頗有些不以為意，這正義聯盟看來不怎麼樣啊，一個胖子都能當隊長，不過當他看向那個胖子的眼睛時，一下子打了個寒顫，那眼神如同惡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眼上似乎有層冰，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質。

當任務開始時，胖子就如同鬼魅般消失了，詹姆斯心想這人這麼沒紀律性。

當徐微明說隊長已經先進去打探情況了，詹姆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大膽，敢獨自一人深入龍潭虎穴，又有些敬佩他，徐微明對著右耳邊的正義聯盟的微型通訊器說：「隊長，情況怎麼樣？」

「他們開始殺人了，我開始了！」通訊器里傳來冷冷的聲音。

「怎麼樣？」詹姆斯問。

「見鬼，我們快衝進去！」徐微明焦急的說，「隊長開始行動了！」

詹姆斯心中一驚，要是那個隊長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上司是要拿自己是問的，於是對著通訊器吼道：「突破！」

其實，徐微明根本不是擔心隊長出事，而是擔心隊長不會把裡面的毒販們留活口，正義聯盟隊長在這些年的行動中歷來如此，沒有一個罪犯不死在他的激光劍下，這也讓正義聯盟和這些國際組織的關係變得緊張不已，詹姆斯是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位隊長太過血腥，都迴避著他，只有初出茅廬的詹姆斯不知道這些，才讓詹姆斯和他一起行動。

詹姆斯心驚膽戰的看著別墅庭院上滿地的鮮血，那些守衛們都倒在地上，大都死不瞑目，似乎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那些士兵們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他們原本平舉著四處搜尋的槍口都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看來今晚是沒他們什麼事了，毒販們都被一個正義聯盟的隊長給殺光了。

果然不出徐微明所料，別墅裡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詹姆斯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正義聯盟隊長戰鬥如此之強，一個人深入狼穴，還能順手把狼殺光，喜的是這次任務看來能輕鬆完成，也許自己又能陞官了，他不禁有些得意洋洋，一腳踢開大門，沖裡面吼了聲：「不許動！」

阿瑞斯看見是人類刑警的人，心裡突然安穩不少，因為黑暗聯盟在人類刑警的高層中有勢力，自己不過又是去走趟稍微久點的程序罷了，很快自己又能繼續自己的毒裊生涯了。

於是他大叫一聲：「我投降！」接著自覺的從沙發背後走了出來，那個男孩也自己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

詹姆斯還沒來得及高興，只見那個渾身黑色裝甲的隊長一下子衝到阿瑞斯面前，阿瑞斯有些竊喜的表情便凝固了，因為他的頭顱一下子被激光劍斬了下來，鮮紅的血液一下子飆了出來，不少濺在那純黑的裝甲上，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接著，又慢慢向那個男孩走去。

詹姆斯和在場的士兵們都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只有徐微明似乎並不見怪，只是扶額說：「靠，又要和那些官僚說些廢話了！」

詹姆斯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的將腰間的配槍拔出，對準隊長：「不許殺俘虜！」

只見那個頭罩自動慢慢縮回消失，露出了一張胖臉，詹姆斯一直認為胖子都有些憨厚，但當那張胖臉轉向他時，他只感覺寒意從腳底升起，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溫度，就像塊冰一般，他臉上沒有殺氣，但是那股濃厚的殺意似乎在整個別墅里盤旋，詹姆斯心裡有些恐懼：他到底是誰，正義聯盟怎麼是這種嗜血之人當隊長，他們的正義到底是什麼？

一股無名之火從他心裡騰起：「你們正義聯盟的正義就是殺俘虜嗎？混蛋！」

沒想到隊長根本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錯！」

詹姆斯變得更加憤怒了，他從沒想過，竟然有人把殺戮當成正義，這讓這個從小接受帝國貴族教育的他無法接受：「他已經投降了！你還殺了他，這違反了日內瓦公約和人道主義，你們不配叫正義聯盟！」

「人道主義？」隊長冷冷一哼，「你去和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宣講你的狗屁公約和人道吧！你問問他們同不同意你的說法。」

還沒等詹姆斯繼續開口，隊長一下子用激光劍刺穿了那個男孩的胸膛，並來回攪動，在他胸膛上留下了焦黑的洞口，黑紅的血液不時從裡面噴射出來，男孩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很快沒了動靜，恰似剛剛被他殺死的那個少女，那名少女的屍體還有些溫度，男孩就遭到了報應！

詹姆斯簡直要瘋了，他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人，士兵們也有些心驚，不少人慶幸這位隊長是他們的人。

詹姆斯竭嘶里底的吼叫道：「他只是個孩子啊！你這個惡魔！」說完，緊緊扣緊扳機，但當隊長冷冷的目光注視著他時，內心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嘶吼聲：「不要開槍！」似乎在提醒著他，眼前這個人最好不要招惹。

隊長冷冷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不住戰慄的年輕人，冷笑著說：「孩子？你見過殺死一個無辜少女，強姦女孩的孩子嗎？」說完，他用手指指向那個幾乎要被嚇死的幾乎已經是裸體的女孩。

詹姆斯一愣，有些發獃的看著那些被士兵們攙扶起來的衣冠不整的少女們。

隊長徑直走向不住嘆氣的徐微明，用眼光帶著些同情看向那些少女：「她們是被拐賣過來的，把她們送回家。」

「是。」徐微明低聲說。

詹姆斯許久才回過神來，嘶啞著說：「上帝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惡魔！」

「首先，我不信教，你的上帝管不到我，」隊長慢慢悠悠的說，「其次，我想你的上帝會很高興我把這些雜碎們送到他那裡······」

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哼哼聲，一個倒在地上的毒販還沒完全死去，這個隊長竟然直接走到他面前，伸出紅色激光劍，刺入他胸膛，開腸破肚，鮮血再次湧出，周圍人都被他的血腥行徑給嚇得愣在原地，而他隱約間聽見了內心深處有一個魔性的聲音：毀滅——殺戮——他使勁搖搖頭，驅趕走那魔性的聲音，剛才那聲音讓他突然有了一種殺光在場所有人的想法，詹姆斯直愣愣的看著他，似乎被嚇壞了，「最後，我不叫魔鬼，」他頓了頓，「我叫李柯文。」他豎起中指，用國際友好手勢招待他，然後穿過避開他的士兵群，揚長而去。

詹姆斯目瞪口呆，他從來沒見過不會被鮮血和死人嚇到的人，他有些緊張的問徐微明：「他到底是不是正義聯盟隊長嗎？簡直和惡魔一樣！」

「肯定是，」徐微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就是我們的隊長，如假包換！」

李柯文坐在噴氣飛船上，慢慢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懷錶，兜表面的黑色裝甲竟然可以靈活變動，要知道，這可是納米裝甲，隨時可以變換。

打開懷錶，那上面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少女的紙邊有些發黃的照片，少女長著典型的希伯來人的臉型，金髮碧眼，長相可愛甜美，李柯文有些發楞的看著那張照片，少女溫和的眼神似乎帶著些許靈動，似乎在照片里活了過來，李柯文嘴角微動，哼著那首歌，那首瑪利卡為他唱的歌：

有一個人······他和我一起散步

有一個人······他為我摘下鮮花

有一個人，他會擁抱著我，陪著我

那個人就在我身邊

那個人就是你

你陪伴著我，無論是星辰還是太陽，都很美

若你不在，星辰不再閃爍，太陽失去光澤

你一定要答應：會一直陪伴著我，不離不棄

因為······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嘿，瑪利卡，我又殺了幾個垃圾，你肯定很高興吧！」說完，他將懷錶緊緊貼在自己胸口，眼角竟然變得有些濕潤。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懷錶放回兜里，渾身的黑色裝甲漸漸褪去，露出了裡面的襯衫，他將旁邊的棉襖穿上，便看了眼機艙里的鬧鐘，嘟囔著：「我操，上課又要睡覺了！」

【第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