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你都醒了你覺得我還會不忍心嗎?
司機小劉師傅是個外人,車裡不便說事。
按照他們的指示送到了國安大樓門口,小劉師傅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載了一群牛逼人物。
「哎呀,剛才應該學小董要個簽名。」他默默自嘲。
北區辦公室,姜雲霆比他們先一步到,已經把所有拿到的物料貼在資料牆上了。
一行人一進去,池小葉就認出了貼在資料牆上的那些照片上的人物。
「這不是……三神?」
視線掃了一遍,最邊上的一張照片,是一個花臂男,仔細看臉,竟然是火龍。
就在幾天之前,火龍和三神,還去了伯仲俱樂部挑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蔣伯均和神秘女車神大出風頭。
能跟這四位有關的話題,池小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飆車。
但是違規飆車這種事,用得著北區出馬?
「昨天有市民報警,宏安隧道有飆車黨出沒,發生了追尾,還鬥毆,造成交通擁堵。警方在現場抓獲了兩名受傷的肇事者,就是這兩位,」姜雲霆指了指火龍和華哥,又指了指另外兩位,「這兩位,分別是今天早上六點在汽車站,中午在津市高速路口,抓獲的。」
飆車追尾,鬥毆,引起交通擁堵,除了鬥毆的兩名當事人外,其他沒有傷亡,這諸多罪名加起來也不是什麼重罪,罰點錢,大不了拘役幾天,用得著逃逸?
一旦逃逸,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姜雲霆強調:「逃逸的兩位並沒有直接參与飆車和鬥毆,警方找他們是例行詢問,但他們逃得有點兇猛,抓捕的時候反抗特彆強烈,還傷了警員。警方覺得這兩人的反應太不正常了,所以多查了些。」
「咚咚咚」,姜雲霆在托里的人物照片上重重地敲了三下,「這位,大家都叫他托里,全名塗恩里,手機和電腦里全是各個區域的地圖,包括非常細緻的道路交通圖,和街景建築的實拍圖。」
「他長期通過電子郵件將這些圖片發到境外,以獲得不菲的報酬。所以,警方把這案子移交到了我們這裡。」
這還是池小葉第一次接觸到一樁案件的線頭,她坐在角落裡默默記錄著,聽得格外仔細。
趙周韓:「人現在在哪?」
姜雲霆:「還在警局,隨時可以押送過來。」
趙周韓卻搖了搖頭,又問:「他知道自己的手機和電腦被查了?」
這個問題讓姜雲霆有些蒙圈,回答不上來,「人是路隊抓的,現在就在等你的指示。」
此時外邊的天色已經迅速暗下,室內也開了燈,望著頭頂明晃晃的燈,趙周韓立刻撥通了路天行的電話。
了解過後,他說:「那就好,人你按照規定拘留幾天,其他的事都交給我。」
然後果斷下令,「小伍帶隊到孫奇家,少宇帶隊到塗恩里家,安裝全方位監視系統,許森,加個班,配合調試。」
「是!」眾人異口同聲。
這一忙,一直忙到了凌晨兩點。
回家的時候,叫了司機,兩人坐在後座,趙周韓拍了拍自己的腿,池小葉直接躺了下來。
閉上眼就能睡著。
「睡吧,到家了我抱你。」
「我們回公寓,省得吵醒大家。」
「把鞋脫了,腳也放上來。」
溫柔的聲音,更像是催眠曲,男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只伸手去握男人的手。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還用食指一下一下地在她掌心裡輕點。
就像哄兒子睡覺的時候會有規律地輕拍他的背一樣。
「睡吧……」
他的聲音已經很疲憊了,但是,對她說話,他依然用盡了畢生的溫柔。
池小葉沉沉地睡去,等她醒來能感知世界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這間公寓他們現在很少來,也就是加班晚了,不想打擾到家人,才會來這裡過夜。
這裡比大宅要安靜許多,以至於浴室里「嘩嘩」的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正恍神之際,水聲戛然而止,下一秒,移門突然打開了。
一瞬間的坦誠相對,那副濕漉漉的高大身軀,還是讓池小葉忍不住驚呼出聲,「啊~~~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什麼怪癖?!」仟韆仦哾
初初的驚訝過後,趙周韓也不躲,順手拿了洗手台上的浴巾,圍在腰間。
「我以為你沒醒呢。」
「哼,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晃!!!辣眼睛!!!
趙周韓看她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眼睛,那動作格外的避嫌,他乾脆走了過去,坐在床沿,硬掀開她的被子。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再說了,就我這身材,多少人饞,我都白給你看,不收你錢,你還遮?」
「遮什麼遮,給我把頭伸出來!」
池小葉有點哭笑不得,「這大白天的,你矜持一點好不好?……你回來沒洗澡啊?」
他有個習慣,上床之前一定要衝個澡,尤其昨天還打了一場籃球賽,濕透了全身的。
「洗了啊,洗個澡睡覺多舒服,哪像你……」他湊近聞了聞,故意擺出嫌棄的嘴臉,「也就我,不嫌棄你。」
池小葉聞了聞自己,「沒味道啊,哪有味道,你亂說。那你都洗過了幹嘛一大早又洗?洗澡太頻繁容易得病,不懂嗎?」
男人嘴角上揚,倏地傾身壓下來,他眯起了眼睛,眼神有些勾人,「你覺得我幹嘛又洗?」
「……我我我哪知道?!你那麼多怪癖!」
「怪癖?」趙周韓不打算跟她客氣了,「早上要不是看你還睡著,不忍心吵醒你,我至於去沖澡嗎?」
「……」
「縮,縮,縮,你再縮,你是烏龜嗎?!」趙周韓實實地壓住她,她越是躲,他就越想玩,互相之間的肌膚觸碰,立刻讓剛剛降溫的體溫又迅速升高,原本正常的氣息忽然變得急喘起來,玩鬧的氛圍也增添了幾分曖昧。
池小葉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明明剛貼上來的皮膚是冰涼的,一下子就變燙了,她拍了一下他,說:「重死了,起開!」
「你都醒了你覺得我還會不忍心嗎?」
「別鬧,你嗯……」
說話聲戛然而止,房間里又變得安靜無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唇瓣的摩擦聲。
「我……我沒洗澡沒刷牙……」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待會兒再一起洗。」
「你再洗皮都要爛了。」
「我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