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 解了禁足
司徒容看著她的眼神冷了不少,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這張臉便會忍不住要心軟。
「卿兒,你從前不是這麼狠毒的人,為何如今會變成這樣?你真的讓我好失望。」
「太子,妾身真的是因為太過愛你,試問哪個女人願意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恩愛生子?妾身就是一時衝動才會犯下大錯,保證以後不會了,還請太子寬恕。」
說著,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從前太子許諾,此生只愛我一人,可眼看著心思轉變,全到了側妃身上,只可憐妾身這個剛失了孩子的人形單影隻。太子,妾身以後一定會控制自己,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盡自己的全力做一個懂事寬容的太子妃。」
司徒容聽到這話有所動容,當年若不是她拚死救下他,他也不會有今日。
看到她眼淚一直往下掉,他最後輕輕嘆了口氣道:「好了,別哭了,你知道錯了就好。這一次暫且解了你的禁足,只是你依舊不能到側妃的院中去。事不過三,如果還有下次,兩罪並罰。」
司徒容退讓中帶著警告,讓雲卿心中一緊。
只不過此刻在她的心中,側妃之事已經不再緊要,可以以後再收拾,但蘇雲卿之事她一定要馬上調查清楚。
司徒容在雲卿這裡沒有待多久便離開了,本來想直接回自己的院子,突然想起蘇雲卿離開之時說的那句話,轉身又往甘覓的日景苑中走去。
旁邊的隨從道:「太子不是說近幾日都不去側妃那裡了嗎?」
司徒容回頭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之前說不去甘覓那裡,一來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二來是怕更加增添雲卿的嫉恨,三來也是怕府中下人嚼舌根,說他偏寵側妃。
可現在雲卿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心中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去看甘覓一趟,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還受到了驚嚇,最需要安撫和陪伴。
雲卿得知司徒容剛從她這裡離開就去了甘覓那裡,心中十分不平。
可此刻的她只能夠隱忍,早晚有一天,她要把甘覓的孩子弄掉,生下太子府中第一個孩子。
「太子妃,府醫來幫您看身子了,您現在見不見?」
雲卿一心想著要再懷第二個孩子,讓府醫幫她調理身子是當務之急,立即招呼道:「傳他進來。」
府醫進來之後仔細幫她把了把脈,只是眉頭緊鎖沒有舒展開。
「府醫,我的身子現在是不是已經全部都好了?」
府醫皺著眉頭抬眼看向她,斟酌片刻道:「太子妃這些日子有沒有按照在下的藥方準時服用湯藥?」
雲卿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答道:「每次都服了,一碗都沒有落下。府醫,是不是我的身子還沒有好全?沒關係,晚一點懷孩子沒關係的,只需先把身子養好。」
府醫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收拾自己的藥箱道:「太子妃的身子確實還有點問題,在下再給太子妃開點葯好好調養一番。這些日子最好不要下床,即便是下床也只能在這附近走走,不能超過一盞茶的時間。」
雲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只需開最好的葯來。」
送走府醫之後,雲卿在床上躺著,思索如何調查三年前的事情。
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常嬤嬤見她披上衣裳要下床,連忙道:「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大夫囑咐您不能夠下床,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們就行了。」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已經養了這麼久的時間,我的身子早就無礙,只是府醫謹慎罷了。」
常嬤嬤還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在親眼看到清芷之後,她便知道小姐心中只有自己,是不會為他人著想的。
她現在自己不看重自己的身子,旁人又怎麼能勸得了?
若是勸急了,惹得她生氣,說不定吃不了兜著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常嬤嬤心中有衡量。
「小姐去哪裡?雖說現在解了禁足,但側妃那裡還是去不得的,小姐要三思。」
雲卿睨了她一眼,道:「誰說我要去她那裡了,難不成我一個堂堂太子妃還要和她一介側妃計較?」
頓了頓道:「我今日要出府一趟。」
「出府?小姐,現在日頭已經漸漸西斜,您還要出府嗎?」
「嗯,你讓人安排一下,悄悄的從側門出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可是您的身子……」
「說了我的身子沒事,你怎的如此啰嗦?快去安排,不要耽擱了時間。」
一炷香后,雲卿的馬車偷偷從太子府中出來,往鬧市中走去。
到達茗香閣,雲卿要了一間雅間,坐在了裡頭。
「聽說太子今日約了與太傅彭大人在此喝茶,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在這裡?」
常嬤嬤不明白雲卿為什麼要這樣做,若是想見太子,等他回來之後去見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可主子這樣吩咐了,她只能照做。
不久之後,她回來稟告道:「奴婢打聽了,今日確實有一貴公子在此約了一位老者喝茶,聽那人形容的穿著氣度,應該就是太子沒錯。」
「好,你去找一個茗香閣的侍女傳話,就說一位叫輕雲的女子想要見他,讓他到這個雅間來。」
「小姐,您的閨名不是叫雲卿嗎?怎麼變成……」
說到這裡,她眼中突然露出震驚,道:「小姐是想冒充逸王妃?」
她與她長得有九分相似,若是不熟悉她們的人說不定還會以為是一模一樣,而逸王妃的名字就是叫輕雲。
小姐怎麼突然會想要冒充逸王妃了?
「小姐,您和逸王妃雖然長得相似,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您與太子朝夕相處,肯定騙不過他的。」
雲卿輕輕睨了她一眼,道:「你是越來越啰嗦了。」
人人都說她與蘇雲卿不一樣,她偏不信,明明是兩個長得一樣的人,怎麼可能不一樣。
她昨晚在腦海中回憶了蘇雲卿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相信,只要她肯模仿,便能夠讓其他人完全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