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 深夜相見
蘇雲卿還沒來得及讓小夥子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全部打聽清楚,並不知道今天朝堂上發生的細節。
「有人提出,若是橫塘郡的瘟疫治不好,那就把橫塘郡所有百姓都關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關鍵時刻,直接把整座城都燒了。」
蘇雲卿眉頭緊蹙:「這是哪個混蛋提出來的觀點?一把火燒了,他怎麼不把自己給燒了?!」
說著看向司徒煦,道:「你覺得司徒容會採納這個建議,所以才不放心,想要親自去一趟?」
司徒煦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心中也不確定,不過想先去那裡看看情況,若是瘟疫能夠得到解除最好,若是不能夠解決也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
蘇雲卿咬唇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再留他了。
雖說她的心中只想自己逍遙過一生,但有時候時勢所逼,沒辦法兩全。
他心中裝的是萬千百姓,她沒有理由阻止。
兩人對視良久,蘇雲卿終於開口道:「好,你去吧。這裡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你不用再記掛。只是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孩子,都要保重自己。」
司徒煦低頭看著她,如深淵一般的眸子泛**點星光。
「我知道。謝謝你,卿卿。」
話落之際,吻已經到了唇邊。
而後仿如天雷勾動地火,兩人都開始瘋狂的從對方身上汲取溫暖。
長久的隱忍讓兩人無法控制自己,漸漸放肆。
「司徒煦……我想要……」
蘇雲卿一臉潮紅地跨坐在司徒煦身上,把他往床上一推,雙手胡亂地解自己的衣裳。
司徒煦也不落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低頭道:「為夫來。」
整個房間都散發著一種甜膩的氣息。
兩個時辰之後,蘇雲卿一臉滿足的窩在司徒煦的懷中,微閉著雙眼。
「司徒煦,若是我們此刻在逸王府中該有多好。」
司徒煦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我前往橫塘郡的這些日子依舊會派下面的人調查我們孩子的去向,你放心,這一天不會遠的。」
說著,手輕輕撫在她肚子的疤痕上,問道:「有沒有弄痛你?」
「這個傷口並不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拉扯之下有一點痛。」
「卿卿,你為我生兒育女實在是辛苦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司徒煦聲音有些哽咽。
蘇雲卿在他懷中輕輕搖了搖頭,淺笑道:「能夠生下孩子,再辛苦也值得。況且這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單純為你生的。」
司徒煦看著她的笑臉,彷彿看到了這世界上最美的月光,柔和而溫暖。
翌日,司徒煦帶領手下那支親自訓練的軍隊護送藥草和太醫前往橫塘郡,京中大部分官員都出來相送。
不為別的,就為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看得見他,萬一他感染了瘟疫,這就是最後一眼了。
陳慧心更是帶著做好的一籃子鮮花餅來到他面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司徒煦鄭重的點點頭,道:「嬸子,你放心,就算是為了卿卿,我也會平安回來的。」
隨即又掃了一眼隱藏在人群中滿臉擔憂的馬婆婆等人,翻身上馬,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
司徒容站在皇宮最高處,居高臨下看著遠處那如螞蟻一般的隊伍離開,長長舒了口氣。
直到此時,他才算真正放下心。
去甘覓那裡看了她一趟,而後來到了雲華宮。
蘇雲卿早就料到他會前來,故意睡在床上一直沒有起來。
昨晚和司徒煦翻雲覆雨過後,身上不小心留下了幾個印記,她必須捂著不讓他看到。
司徒容走進內室,瞧了一眼床上的蘇雲卿,偏頭看向旁邊守著的宮女道:「還在睡著?」
「是的,娘娘今日起得早,天還沒亮就醒了。後來畫了一會兒畫又困了,睡到現在還沒有醒。」
司徒容微微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桌子,畫紙上果然比昨天又多了一些痕迹。
「既然睡著,那朕就不打擾了,待會再來看她。」
「皇上……」
小宮女欲言又止。
司徒容回過頭看向她:「什麼事?」
小宮女眼神有些躲閃,偷偷瞟了一眼安靜躺在床上的蘇雲卿之後,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奴婢就是想問問,待會兒娘娘若是醒了,要不要去稟告皇上?」
「不用了,朕若有空的話就會來看她。」
「是,奴婢恭送皇上。」
目送司徒容離開之後,小宮女臉上滿是愁容。
今早娘娘起床之時,是她給娘娘換的床單,她發現,上面有一些不清不楚的痕迹,還有一股濃郁男子的味道。
她頓時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只是心中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給皇上聽。
若娘娘真的背著皇上有其他的男人,皇上得知,娘娘定然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她在這裡伺候了一兩個月,喜歡這個主子,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娘娘有那樣的結局,所以心中才在掙扎。
正低頭思索著,蘇雲卿突然坐了起來,冷不丁在她身後道:「小桃,你剛才想說什麼?」
小桃被嚇了一跳,立即轉過身撲通跪了下來。
「娘娘怎麼突然醒了?奴婢沒有想說什麼,奴婢就是想問問皇上什麼時候再過來。」
蘇雲卿看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吃人,起來吧。」
小桃抬頭看了她一眼,悶悶點了點頭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蘇雲卿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小桃只好磨磨蹭蹭走了過去。
蘇雲卿輕輕握住她的手,淺笑道:「只是你要明白一點,就算我不吃人,這後宮有的是吃人的地方。你是跟在我身邊的宮女,一旦我出了事情,你也逃脫不了干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小桃睜大眼睛看著她,咬唇愣了片刻,而後堅定地點了點頭。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說著把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道,「這是皇上之前賞給我的,現在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