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大結局之出手
時刻關注冉長樂的夜景偷偷鬆了口氣,對大皇子心存了份感激。
他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賀蘭,無論也想不明白善良透徹的冉長樂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生父?
假裝喝醉朝賀蘭身上仍了一壇酒,咕咚一聲禿嚕到桌子下面,打起了鼾聲……
賀蘭看著身上的酒跡,冷笑。
隨即抬頭對皇上恭敬道:「臣失禮了。請皇上允臣去還件衣服。」
「准!」
皇上又道,「來人,把夜家主抬到清風殿休息。」
……
偏殿。
大皇子攆了侍女,殿門一關。
趕緊對冉長樂道:「姑姑,快脫衣服!」
冉長樂看著殷紅的掌心,站著未動,眼神清澈通透,無一絲醉意,微微一笑,「你,為何救我?」
大皇子想不明白,那麼瘦弱的一個女子,在萬針刺膚的情況下,是如何做到談笑風生的……
這針針刺去皮膚的疼痛,她是靠怎樣的毅力忍下來的……
若無其事的觥籌交錯……
如果不是他無意間碰到她衣袖,他想不到,她穿著一件滿是綉針的衣服……
是啊,他感覺到了父皇要殺她,為什麼違背父皇的意願救她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只是簡單的認為這樣一個堅韌又頑強的女子,死掉太可惜了……
大皇子沒有回答冉長樂,而是看著她血紅的衣裙,眼裡帶了疼惜:「姑姑,不疼嗎?」
「疼?」冉長樂淺笑,若無其事般走向內殿,「能不疼嗎!你救了我,將來,我必保你不死。請幫我守好殿門,我一會就好。」
「我的姑姑,是不是已經死了……」大皇子看著冉長樂的背影,喃喃自語,「我是應該叫你冉長樂還是叫你月長樂……」
冉長樂優雅隱忍的步伐亂了章程,頃刻間,她從衣裙上抽出十根繡花針夾在指頭縫裡,逼近了大皇子。
「別!如果我想殺你,早就告訴父皇了,而不是現在單獨告訴你!」大皇子看著即將刺進脖子的細長綉針,忙小聲道。
「如果我要殺你,你以為你還有說話的機會?」冉長樂隨手一甩,綉針抹入楠木柱中,笑眯眯道,「說吧,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這次的笑沒達眼底,姑姑。」大皇子送了口氣,他微微握住的拳頭,預示著他的內心並不像他的語言,風輕雲淡。
「從你第一次入宮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長公主。」
「哦?我哪裡露出破綻了?」冉長樂收了笑,少見的嚴肅認真,「既然你認定我假冒的,為何不拆我,還喚我姑姑?」
「沒有破綻。直覺!」大皇子幽幽道,「我相信我的直覺。當時沒拆穿你,一是不知道你是誰,二是我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長公主。
後來,夜家主的所有舉動,無不透露出對你的保護。
你又和風家和賀蘭對上。
恰巧,我是當年知曉月家被滅族真相的人之一。
種種跡象,我大膽猜測,你就是冉長樂,月漓的遺腹子!
恰巧,看你的表現,我猜對了……」
冉長樂一腳踢在了大皇子的肚子上,渾身的刺痛讓她齜牙咧嘴,道:「除了我夫君,我還沒有栽在任何人手上過!你是第一個!我突然想切了你,怎麼辦?」
「你不會!」大皇子直起腰,眉眼帶笑,他知道,冉長樂不會殺他了。
「如果我要殺你的父皇呢?」冉長樂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就算他最惡,也是我的父皇。」
「好,這次看在你的面上,我不殺他。」
大皇子知道冉長樂的意思,他眉頭皺的很深很深,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我去換衣服!」冉長樂扭頭走向內殿,嘀咕了句,「媽來個巴子的,你父皇的陰招真多!疼死我了……」
冉長樂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拔掉發間簪子挑著滿是綉針的衣服出了內殿。
陳妃也在!
「呦,陳妃不陪著皇上,難道是來陪大皇子的?你不會……?我的天!」
冉長樂看到一臉怒容的大皇子和一臉得意的陳妃,故意曲解道。
陳妃睜大了雙眼,那件衣裙里明明藏了數千繡花針,為何長公主面色依舊紅潤?
在大殿長公主怕失禮儀才生生忍著強顏歡笑,如今在偏殿,她應該臉色蒼白極度虛弱才對!
而且,長公主對她的態度也不對,她應該恨不得現在撕了她才對,可是長公主沒有!
甚至還起了八卦閑心。
陳妃再次瞧了衣服,不錯,還是那件衣服!
難道長公主這麼大度,暗害她,她也不計較嗎?
陳妃想當然了,冉長樂從來不是個吃悶虧的人,更不是打碎牙齒咽下去的人,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一旦犯到她,她必錙銖必較。
冉長樂笑嘻嘻的看了眼禁閉的殿門,對著大皇子調皮一笑:「請你看出好戲!」
大皇子心思通透,悄悄堵住了陳妃後退之路。
「哎,大秦皇上也是個眼瞎的,放著老虎不要,偏偏從兔子堆里挑大樑。」
冉長樂情真意切的哀嘆。
大皇子無奈苦笑,冉長樂把他比作老虎,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長公主,你就不怕我把這話傳到皇上耳里嗎?!」認定長公主是個綿軟性子的陳妃恢復往日的高傲和自大。
「本來我與你無冤無仇,不想殺你,可你實在可恨,藏了綉針的衣裙暗害我。」
冉長樂突然伸出手點了陳妃的穴道,單手脫掉她的外裙。
陳妃傻了眼,長公主不是不會武功嗎?
還有,她要幹什麼?
很快冉長樂用實力行動告訴了陳妃。
「啊!」陳妃痛的眼淚汪汪,她又恨又怕的看著身上藏了針的衣裙,不敢動一絲,只是痛恨罵著,「長公主!這衣裙是我奉皇上的口諭,召集宮中所有的綉娘,連夜趕製出來的!你把它穿在我身上,你這是死罪!」
「你不是這是你親自繡的嗎?再說皇上可沒有下命令衣服里藏針。我從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要用陰毒的法子對我?」冉長樂拿著簪子,時不時戳下陳妃的身體。
痛的陳妃齜牙咧嘴,不敢大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