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講道理
正當她愜意呢,從天而降了一個人,嚇得她嗷的喊了一聲,櫻桃的核險之又險的差點被她吞下去。
香雲也嚇了一跳,隨即馬上反映了過來將耿月的大白腿遮了上。
耿月也不瘸了,從藤椅上扶著香雲的肩膀一下就站起了身,一邊拽裙子,一邊說道:「你是誰啊!」
然後她頭都沒有抬,猛地整理自己的裙子,也學會了趙美人那一招,「你知道這是哪嗎?這是皇宮!你知道肅尤世嗎?那是陛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別管我是誰,反正我說話好使,我回頭告訴肅尤世,我讓他處死你!」
等她全說完以後,她抬起頭看見眼前黑了瘦了的熟悉的人也有點犯傻了,「蔚臨,哎呀蔚臨你怎麼混成這樣了?」她從上至下的打量蔚臨一圈,只見蔚臨的身上穿的倒是很乾凈,就是整個人被太陽曬得發紅髮黑。
她嘖嘖了兩聲,雙手一拍又高興,又忍不住的打趣道:「怎麼把你晒成這樣子了?」放開香雲她走上前去摸蔚臨的頭頂說道:「你這是去哪了?怎能好像頭髮都薄了,好像是被人給賣了,才逃難回來。」
見蔚臨一雙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她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隨即一笑說道:「怎麼啦?不認識我啦?」整理了一下蔚臨的大袍子,她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不是累了?我現在就讓人被備熱水洗澡。」
說著她回頭去喊香雲,「香雲,給蔚臨備水。」
香雲成了管家,什麼都是她干,但是她也不生氣,因為耿月越讓她干,越是相信她。
做了一個禮,她說道:「耿月小姐,蔚臨公子請稍等,奴婢這就安排人去準備。」
香雲轉身走了,耿月見蔚臨還是看著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老看我幹嘛?一個字都不說?」
隨即她自顧自的笑了說道:「不會是離開以後真的被人給賣了吧,難道那伙人把你舌頭拔了?來張嘴我看看,你那舌頭還在不在了?」
蔚臨本來有一堆話要說,如今見了耿月他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質問好了,耿月見目光中是她看不懂的神色,這種神色她沒有在其他的男人眼中見過,憐憫似的。
她心中一懵,便懷疑蔚臨去了西藏,是不是悟出點什麼來了?
她抓了一把身前的頭髮,心想:西藏這個時代就已經發展的很好了嗎?上學的時候,就怪只沒有多看看書,好傢夥,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成文盲了。
見蔚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她抱著雙肩便也不在唱獨角戲了,一腔熱情被蔚臨用冷水澆的很透,她又坐回了藤椅上,打起了傘說道:「你這是幹嘛啊?我怎麼你啦?」
然後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解釋道:「不就看了一眼腿嗎?多大點事,你別往心裡去,我也不讓心裡去嗎。」
然後她伸出五指對著蔚臨又鄭重的說道:「真的別有心裡負擔,什麼娶我的心思更別有,我真不在乎。
我還一直向外人說你生了病呢,現在可到好,你這副尊榮不是傻子的都知道你去外面瘋跑去了,肅尤世警告我不要欺君,我看我這回差不多是要交代了。」
這回她咬牙切齒的一指蔚臨說道:「我就算交代了,也是因為你,都是你拖累的我,咱倆都別怕嗷!」
蔚臨看耿月現在這個樣子,忽然想到了自己見到那個屍堆,那屍堆的屍體,幾乎都不是完整的,散發著惡臭,蒼蠅圍繞著密密麻麻的經久不散,以至於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讓他無法忘懷,有些事情以為是人生中一個小插曲,誰也想不到這個小插曲,竟然就成了夢魘了。
耿月見蔚臨還在看著自己,也不動也不說話,好像是有了病似的,不由得真煩了,舉著傘她忍著氣說道:「你說話啊,幹嘛剛回來就這樣,我是哪裡對不起了,還是怎麼的啊?」
然後她將身旁的盤子推向蔚臨說道:「洗澡還要等一會兒,這是一盆兒櫻桃,你把它吃了吧。」
蔚臨眼睛看著櫻桃,櫻桃是鮮紅的,他的目光從櫻桃轉移到了耿月的臉上這時才終於說了話,「我去戰場了,難民們和我說,你製造的武器會響,而且威力很大,可以將房子震塌,這應該不是你製造的那些毒煙吧。」
耿月手中搖晃的扇子停頓了一下,她不看蔚臨,這幾日她早就把措辭想好了,「無論是什麼東西不都是用在戰場上的嗎?所以是不是毒煙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毒煙就不殺人了嗎?」
「你不應該把你自己的怨恨施展在百姓的身上。」
「你這話說的真好。」耿月施施然的一笑說道:「人家現在可在皇宮裡面呢,你說我要用什麼法子才能去殺了淑貴妃?
你別忘了我當初是怎麼被攆出來的,所以我稍微的報復他一下又怎麼了?沒錯,我做的東西是有一些傷天害理,但是傷天害理,那也是肅尤世想用,他要是不用韓楓也會用的。」
她又冷哼了一聲,又道:「等到打的誰也不認識誰的時候,就把我推出來當紅顏禍水就是了。我自己能感覺到自己的下場。」
說到這兒,她拎著雨傘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行了,看你造的這個樣子跟你說也說不明白。」
「我聽說韓楓出宮了。」
耿月聽到之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她咽了咽口水,死死的握住扇柄說道:「他出不出宮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淑太妃會傻的去對付桂雪顏嗎?那可是她的侄女。
我過成現在這個樣子,與淑太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韓楓也跑不了。別說韓楓現在跑出來了,就算淑太妃跟他一起跑出來,那麼又能怎麼樣,只要他們的根基還在,我就一定不會放過的。
皇室,呵。」耿月冷笑一聲,隨即往房間里走,心想:時代在進步,這三個國早晚會統一的,自己這樣算來只不過將他們推前了而已,也沒有做錯什麼。